三围小说网提供红痕印颊亦印心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
三围小说网
三围小说网 历史小说 玄幻小说 重生小说 现代文学 网游小说 综合其它 两性小说 灵异小说 幽默笑话 穿越小说 武侠小说 伦理小说
小说排行榜 言情小说 军事小说 侦探小说 经典名著 官场小说 诗歌散文 都市小说 科幻小说 仙侠小说 同人小说 竞技小说 完结小说
好看的小说 狼性村长 工地风情 乡下舂天 美女佳韵 借种经历 异域生活 吟语低喃 妙手神织 舂染绣塌 子夜子荣 忘年之性 昭阳趣史
三围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红痕印颊亦印心  作者:阿蛮 书号:11068  时间:2015/3/19  字数:9448 
上一章   第六章    下一章 ( → )
  自从“肥美”手后,李怀凝似乎开始起好运。

  画廊经理会亲自打电话来,告知李怀凝有客人指定某种风格的作品。

  不是她故意跟自己的荷包过不去,实在是因为感觉不对,她画不出来,再加上她三不五时狂逛艺廊,每见有喜欢的,不先拿捏自己负担得起与否,总会预先丢下订金以免踯躅地打推堂鼓,所以在经济能力上,她总是入不敷出,即使这个月多卖几张画,衣袋里总像破了几处大,守不住财,至今仍窘迫得紧。

  而她在收到骆旭馈赠的溥心畲的字画后,总觉得良心不安,三天后,她跑到一家慈善机构,豪地以“骆旭”的名字,将同等画值的金额捐了出去,心才舒畅些,但她同时忘了,她在外旅行两个月时,积欠罗飞一些钱,这钱她非还不可。

  罗飞当然不会主动跟她要,但在旅行时发生了一些事,让李怀凝无法不将债还清。

  那两个月,若强说他们之间没事,其实有点自欺欺人。有一晚,在沙漠扎营过夜时,突然下了一场骤雨,罗飞的睡帐进了水,为了抢救摄影器材,来不及打包睡袋,睡袋因此遭殃,气温随后在一个小时内急速地下降至摄氏零下二十度,李怀凝于是告诉罗飞,他可以跟她挤一个帐篷。

  罗飞起先不愿意,后来了解别的同事已避到他人的帐篷当一夜难民,没预留位置给他时,才勉为其难地住进李怀凝的帐篷,甚至跟她共用一个双人睡袋。本来他们是分得远的,但气温冷得让人难受,基于求生本能,他们没有异议地依偎在一起取暖,一夜相安无事,没想到,错误竟在凌晨时分悄然地发生。

  神识末清的罗飞在寤寐之间,差点把李怀凝当成酒吧间对他投环送抱的女子调戏一番,苦非她及时醒来察觉有异,错误绝对会发生,因为他几乎已爬到她身上,只差没解除她的衣物就可身而入了!

  她没赏他巴掌,只是在他的肩头上重重一咬,这才将他咬醒。

  尽管罗飞事后愧疚地跟她道歉,她仍对他持有戒心,不是因为怕他真的故意侵犯自己,而是她终于了解他对她真的放进了真感情。而她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回报他对她的关注,因为她始终把他当成有通财之义的好朋友对待,所以,欠罗飞的钱是非还不可的。

  因此当画廊的经理到她的住所挑画,看中她最新完成的几何抽象作品时,她咬着牙,足足蹙了一分钟的眉头,才低声地说:“要就拿去吧!”

  只三天,经理便通知她去领酬金,问她想不想知道买画人的来历,她向来把卖出的作品当丢掉似的,再加上心情低落,根本对金主没兴趣,唯一让她庆幸的是,她有偿债能力,不必欠罗飞了。

  “李老师,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我这颗树干总是画不!”骆旭对着在旁发呆的李怀凝喊了一句。

  “喔!”李怀凝醒过来,取饼他手上的笔示范给他看。“笔得这样切着走,树干才会劲有骨气…”骆旭已跟着李怀凝上了十堂的课,这些日子他偶尔会讲一些不好笑的笑话,倒没有制造让李怀凝处理不来的意外事件,只除了第十堂下午,天气燥热,再加上停电,他热得将衬衫一,打着赤膊画画。

  李怀凝当时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状,私底下却把他上身的每一条泛着晶汗的肌理都输进自己的脑?铮热阆驴嗡艘蛔砩涎诿抛テ鹛勘剩】档迤亲浦林缴稀?br>
  扁是他硕实有力的肩头就取了前景、侧景和背景三张,平滑的膛与结实的腹部各两张,至于颈背至背则因为她都是明目张胆地站在他身后观赏,印象特别鲜明,所以画了五张。

  李怀凝好讶异,因为她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观察男体过,在学校素描人体时,也是偏爱女体多过男体。每次有男模特儿来教室摆姿势时,别的女同学总是脸带羞容与好奇地瞪着模特儿的男特征瞧,而李怀凝则是半点感觉也没有,只顾着动笔将所观之物记实地描绘出来。有个法国教授总是批评她的男体作品很死,放到停尸间供奉着比丢进纸篓里恰当。

  她才不甩那个法国教授怎么刻薄她的画,因为当时的她对男体完全没兴趣,对她来说,男人的生殖器充其量不过是挂在肚脐下方十寸的一截腐罢了,腐掉没用的东西不放停尸间冷冻,还能放哪里?

  话说回来,正当李怀凝打算把骆旭当成她新作品里的中心主角人物时,骆旭却差人打电话告诉她,他有一个礼拜不出空来上课,当然错在他,她后并不需要帮他补课,直接算他缺席就好。

  李怀凝失望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因为她不太确定他的肤究竟是棕榈,抑或是古铜色的…她得再见他一眼才能确定,而这得等上七天才会知道答案。

  偏偏李怀凝不是个有耐心的人,等,无异于叫她罢工。

  但她终究等了。

  一个礼拜后,骆旭再回来上课时,他告诉李怀凝他想改学国画,李怀凝有些失望,但没有试图改变他的决定,唯一令李怀凝高兴的是,她总算可以确定他的肤是古铜色的。

  不过她发现一件诡异的事,尽管他不刻意展现,他握笔的手会在无意间出他其实写得出一手好字的秘密,但他对绘图却一副外行的模样。想想,这也不是不可能,因为李怀凝虽画得出独树一帜的好画,但她写的字在行家眼里简直就是纸四处爬的蝌蚪文,所以常有爱才心切的书法家长辈念在与她母亲李清的旧情份,热中为她的画提字落款,怕的就是被她自己的“真迹”玷污了好作品。

  骆旭停下笔,不确定地回头喊她一声。“李老师…”李怀凝从冥思中转醒,先嗯了一声,才慢慢地将目光从他颈项间收了回来,习惯性痹篇他的目光,改盯在他的画上,问:“什么事?”

  “老实说,我有一点累了,咱们今天到此为止好不好?”

  李怀凝像是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这才与他的目光接触“你为什么想到此为止…”她瞄到手表的短针指着“2”了解她足足晚了两个小时下课,于是胡乱抓了一把头发,旋身走到自己的工具桌,低声道:“抱歉,我竟不知道已过午两点了。

  你如果想走的话当然可以,画具我帮你收就好。你明天…会来上课吧?”

  他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俯首看着她那对仰视询盼的目光,给她一记暖笑“会的。”

  她的间突然绽出一记难得一见的笑容,然后低头整理东西。“那明天见了。”

  骆旭没走,反而拉过一张圆凳,在她身旁坐下。“你难道不会想吃中饭吗?”

  李怀凝很直率地告诉他“我并不觉得饿啊!”“难道你都是在饿感袭身时才找食物吃吗?”

  李怀凝想了一下,发现自己不能否认,于是说:“这有什么不对吗?”

  骆旭忍不住对她摇头,给她一个不仅不对,而且很糟糕的表情“人跟野生动物不能比,饿肚子时才进食,难怪你的脾气好不起来!”

  李怀凝头一次没嫌他多事,反而问:“喔,这怎么说?”

  “食物转换成热能得花上一段时间,你若总在饥饿边缘的话,会先耗掉脂肪,再由肝分泌出肝糖,以维持生命体力,如此长久以往,肝功能就会受到影响,你的肝火一旺,人也跟着浮躁,脾气自然好不起来。”

  “你在诓我?”李怀凝半信半疑地睨着他。

  他不否认“如果这样动嘴皮撒谎可以把你骗去吃顿饭的话,其实划算的。”

  吃饭?跟他!嗯…李怀凝拿不定主意,顺手拉下束在马尾的橡皮图,以手梳理发,一边考虑他的提议。

  “这样好了。”他起身绕到她身后,捧起她的长发建议道:“你慢慢考虑,直到我帮你打完辫子后,你再告诉我决定。”他的指腹顺着她的头皮轻柔地梳着她的发。

  李怀凝头次担心自己不修边幅让他见笑,尤其当他的长指卡在她打结的发尾时,她恨不得拿剪子把头发除去。

  骆旭倒是不在乎地继续为她梳理,替她扎辫子,等到他躬身跟她要橡皮圈时,他才问一句“你拿定主意了没?”然后将她的辫子摆到她前,一手轻搭在她的肩上,微微地抚她的棉质衣料,等着她的答案。

  李怀凝能感受到他手上的热力正透过衣料传渗到她的肩头。她哑着喉头问:“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猫耳朵专卖店,很好吃,这回算我请,好吗?”

  “真的吗?猫耳朵!”猪耳朵他吃过,猫耳朵倒头遭尝试,眼睛不由得醒亮,喜出望外之余也不与她争辩,两手改搭在她的臂膀,扶她起身。“看在我没吃过猫耳朵的份上,就由你请吧。”

  李怀凝点了两碗猫耳朵和几道小菜后,骆旭护着李怀凝在狭隘的桌椅与食客间钻动,好不容易来到角落里仅存的一张空桌,李怀凝坦然入座,等到骆旭也坐下时,她倒变得不坦然了,因为他的膝头无可避免地触上她的,两人四目回避,感地拉了一下椅子,对着餐具抱歉,同时警觉地将腿侧开,不料,他们竟侧向同一边,这下他们不得不互望一眼,会心一笑了。

  李怀凝难得尴尬地道歉“我图地宜之便,竟忘记这里不是长人国的乐园。你这样缩着,一直很不舒服,要不要我坐过去一点?”

  他将竹筷子和小汤瓢递给她,并跟她保证“放轻松点,我这样坐很好,没事。”

  但她就是轻松不起来,边说边咬着小指关节。“我想你一定习惯上豪华馆子。

  我不是故意装吝啬,但我目前真的只能请你吃这种价位的食物…”“我了解,你真的不需要解释那么多。我小时候在大陆老家。跟村伯邻人上山猎来的珍奇野兽可能会吓着你。”

  “喔!”李怀凝愣了一下“譬如…”“譬如猴脑、穿山甲、蛇、野猪及熊掌。”

  李怀凝望着他不语良久,才将上身朝他倾去,面色凝重地低声问:“滋味如何?”

  他也依样画葫芦的凑上前去,与她颊贴颊,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简直妙不可言。”

  “这不是很‮忍残‬吗?”

  “以进化人猿的文明角度看当然‮忍残‬,但以大自然的角度来说却是天然。

  你没听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话吗?”

  李怀凝见他眼里泛起顽童般的笑意,知道他分明是嗜食珍奇异兽,才搬出冠冕堂皇的说词,于是也见招拆招地问:“那天然万能的你们都是怎么烹调那些‘刍狗’的?”

  “现在讲,等下老板送餐上来会害你吃不下。”

  “不用替我担心,我太饿了,听听恶心的事也许可以缓和消化功能。”

  “好吧!既然你坚持的话。”于是,他把怎么擒捕猿猴,如何在猴脑上凿,如何在发现穿山甲时对猎物撒砂以防止它们蜷缩起来,之后就谈如何狩猎野猪的历险记,也将如何煮蛇汤、如何烤熊掌的过程一一道了出来。

  “打野猪一定得让它当场毙命,若没的话,它发疯起来可难收拾,我就亲眼看过一头野猪肠肚子都被剖出来了,它竟有办法用前蹄将肠子回去,并精力无穷地追着人跑,还刺中几个大人的肚皮,直到血止尽才归天。”

  “还有一回,我到同学家住,隔天上山赏玩。大人都说,我们武夷山里的蛇个个得像千年怪,毒又强,而且特别爱挑童子吃。我和同学刚走进树林,才止步,一条我见也没见过的大蛇就垂下树干,大口一张咬了一下我同学的耳朵,我同学当下大叫一声,‘好兄弟,你只乖瞥下我的耳朵!’我得到许可,小刀一,轻轻一划就削下他的耳朵,然后两人合力将蛇打了下来,回村后剥皮丢进汤锅里。

  “我们老家那里有个传说,总说蜈蚣爱吃蛇,所以蛇也最怕蜈蚣,因此延伸出一项忌,煮蛇汤时,千万要挑广场大空地煮,不可在有屋梁的室内进行,因为蜈蚣爱吃蛇,一闻到蛇香,全都被袅袅上升的香气聚到悬梁上,又因为吃不到猛滴口水,蜈蚣的毒唾便滴入汤锅,人若饮了蛇汤后也要跟着出事,所以这件‘蛇咬童子耳朵事件’让我了解,原来是我同学的三姐保住了我的耳朵。”

  李怀凝不解“这怎么说?”

  “要不是她在前一晚破了我的童子功,被攻击的人可能就是我了。”然后卖乖地对她齿一笑。

  李怀凝呆坐在那里望着他,不知他究竟是说真还是说假,她觉得他像一个复杂难懂的三体宫拼图,引人思忖,但她却不想深入探索,因为她怕入了阵后,失陷的会是自己。最后她决定不动声地转变话题“也就是说,你不是本地人?”

  “不是。我老家在福建武夷山附近的一个小村落。”

  “可是你的口音…”

  “我知道,非常泛台湾化对不对?”他笑了一下,接着以北京腔、山东和上海腔道出那句“所以你不相信我老家在福建武夷山。”

  李怀凝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你有语言模仿天分的。”

  “相信我,这跟语言天分无关,而是为了争取包悠然的生存空间的关系。

  我长年在外经商旅行,已了解有时说同一种语言还不够,非得用同一种地方腔交谈才能打破成见,制造出地缘,彼此同声共气先显自己的意识型态合念与否再谈下文。所以,我学了,练就出鹦鹉的本事,到哪里就跟着哪里的人说话。”

  他话到此,睨到老板端了两只碗走过来,兴致地扳开竹筷子,讨好的说:“同样,跟你学画就得跟着你吃猫耳朵。”

  老板将两碗猫耳朵和小菜搁在他们面前后,便忙自己的事去。

  李怀凝饿得荒,撒了胡椒和盐,就要下箸餐一顿,忽地瞄到对面的骆旭皱眉夹起一小瓣由白面团出来的“猫耳朵”送到眼前瞧个究竟,忍不住必心问:“有问题吗?发现了不该在碗里的东西吗?”

  他说:“的确,我记得你刚才明明跟老板点了猫耳朵,怎么我这碗装的竟都是云朵般的面食。”

  “这就是猫耳朵没错啊!”李怀凝话刚口,见他一脸失望上当的模样,终于明白骆先生期待的是货真价实的猫耳朵,忍不住大笑出来“猫儿见了你这个大老饕,可要溜之大吉了。”

  “还说呢,大街小巷多得是脆骨猪耳朵,我到没听说猪闪人过。”听听他的口气,多么委屈啊!

  李怀凝告诉他“好吧,算我误导你好了,你再叫别的吃行吗?”

  他将失望打包,展颜道:“不,既然是李老师推荐的,就算这碗装着的是猫儿大便我都不敢拒绝。”结果,他一口接一口地将猫耳朵嚼入肚,还不忘套上一句当地语“当真是香Q带劲。”

  李怀凝见他终于眉开目笑起来,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她搞不懂,他怎么可能上一秒才老成冷酷得让人害怕,下一秒却能像孩子那样谈天说地。

  李怀凝两眼直视他,忍不住问了。“你找上我真是想跟我习画吗?”

  骆旭反问她“除了习画以外,我还有什么更好的理由呢?”

  “我不知道。我觉得你的心思根本不在自己的画上面,所以才问你。”

  骆旭再次将凑上她的耳际,轻声跟她招认。“我想你没错,我跟你学画的确是别有用心。我不是慕名而来,而是慕你的人而来。我想我对你一见钟情,喜欢上你了。”说完,他直接叼住她的耳垂不放。

  李怀凝被他突来的举措吓到,回神后将头往后缩,抚耳斥责他一句“你找别人开玩笑好不好?”

  他看着她,目光透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不是在开玩笑,我的确是喜欢上你了,我在一见到你的自画像后,就陷入了不可自拔的绝境。”

  李怀凝颤着音问:“什么自画像?”

  “那张你自贬为‘肥美’的自画像。”

  李怀凝不可置信地喊了出来“你…是你,是你将那幅画买走的?”

  “没错,”他接着摆出一脸自尊心受创的模样“难道你对买你画的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吗?”

  “没有。我每卖一张画就当丢掉一双袜子,至于是谁捡到袜子穿,不关我的事。”

  “听来好大方无情,但我却认为是你怕感情放得过重,到时守着作品,一张画都不肯卖。”

  心中事被他一语道破,李怀凝很不是滋味。“有些画我就是不想卖。”

  “也包括你那幅最新的‘几何结合’吗?”他问。

  李怀凝一听,了解是他收购了‘几何结合’后,无奈地扫他一眼。“我不想卖的作品只有两件,怎么两件都在你手头上?”

  “也许我运气比较好。”

  “或者你该说,你是个出手大方的好客户,画廊经理不愿得罪于你,甚至在你的指示下,自愿当个走狗,嗅着鼻子找上我?”

  他双臂环抱,一脸趣味横生地听着她的指控,然后耸肩说:“你也算得上有收藏癖,如果你跟我异位而处,也该会这么做才是。”

  李怀凝没有否认,因为她的确会这么做,甚至做得比他还绝。

  “如何?”他问。

  “如何什么?”她反问。

  “我能追求你吗?”他客气地道。

  她却不客气地告诉他。“不可以。”

  他没出失望的表情,坚定追究答案。“能给我你的理由吗?”

  李怀凝本想味着良心告诉他,她对他没兴趣,但她临时改了主意,找了一个老掉牙的说词。“我是师,你是徒,违反伦常,所以不可能。”

  “这问题容易解决,你现在将我踢出师门不就得了。”

  李怀凝的毒与酷似乎在一碰上骆旭后就度假逍遥去了,她找不到更好的藉口,只能拿更蠢的藉口搪他。“你没听过一为师终身为父吗?”

  他伸出大手,盖在李怀凝搁在桌沿的手,意有所指地说:“在你的例子,只要你我皆有心的话,一为师终身为‘母’的可能不是没有。”

  他大胆地跟她表明“我们未来孩子的母亲。”

  李怀凝听到他这番唱戏般的话,总觉得他疯了!

  她都还没准他追她,他竟想到那么遥不可及的事,更何况为人已不可能,为人母更是会要她的命。她将手自他的掌下回,粉碎他的奇想。

  “我恐怕自己的母过低,能生不能养。”

  他摆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有现成的儿子让你习惯一下。他现年十岁,很漂亮乖巧的一个男孩子,你见到他一定会喜欢他的。”

  她没他那么乐观。“我连自己的骨都没把握养得活,怎么可能善待别人家的小孩!”她将会是一个很坏很坏的后母,甚至比她自己的后母都没爱心到令人齿寒。

  “如果你真对孩子没兴趣,我不会强迫你跟小强同处一室。”

  李怀凝忍不住在他面前挥挥手“嗨,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没醒吗?以你的条件,你大可把心思花到别的女人身上,却在这个面店里对着我猛作白梦,这不是有一点奇怪吗?”

  “你体会不出我花费在你身上的心思,才迟钝得奇怪呢!”

  李怀凝觉得好冤枉,冲口对他吼说:“心思?什么心思?你那么大的岁数,想追女人却只说不做,还怪我迟钝,简直就莫名其妙。”说完,她忘了这餐其实是该她请的,起身后落荒而逃地撇下他,疾步往店外走去。

  此时过午三点,天空下着倾盆大雨,她在转眼就被淋成一身

  五分钟后,他在十字路口追上她,她狠瞪了他一眼,转身挑了天桥走,同时厉声警告“你别跟来,否则我撞车给你看。”

  他当然不信她会撞车,但决定给她几分钟冷静的时间。

  又十分钟后,李怀拧踏着滴着水的草鞋踩上阶梯回到画室,见淋成落汤的他靠在门前,情绪更坏了。

  他解释他必须回来的原因。“我回来取画。”

  李怀凝甩都不甩他,低头捞钥匙开门,结果钥匙不合作,又一次让她在他面前丢脸。

  “我来,行吗?”他轻声询问,大手朝她一伸。

  她讽刺地说:“行行行!你是万能无敌的超人,最行了。”接着无礼地将钥匙递给他。

  谁料,他顺手牵住她的手,将她扯进怀里,箝制住她后,不由分说地倾头给她一个吻。他的吻充斥着霸气,蛇蝎般的舌尖不时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游走,偏就是不愿占有她的。“为什么你的脾气总是这么坏?坏到能让鲜在一秒内发馊!”

  她气愤地挣出那只握了钥匙的手,掴他一掌。

  她的肩头因为受到约制,那一掌的力道如绵,于他根本不痛不,倒是他的颊被钥匙齿端刮出一道细痕,乍现的血渍在转眼间汩了出来,这起他心里的怒,猛地扣住她的身子,像大鹰衔雀似地往她嫣红的啄来,不顾她顽抗的拒绝,再度给她一个吻。

  这回他直往她的喉间攻去,让她根本无招架之力,她甚至连呼吸的本能都别他热辣狂的求爱方式给放逐了。他与她如此近地贴着,两人的气息逃逸进彼此的官能里,繁衍出更多的念,生平头一次,李怀凝有那种想把自己出去的感觉,不再设防,不再保留,她阖上双目,蹙起眉头,浮现在她脑?锏木故撬嗦愕募珉伪秤埃释那苛腋跞盟⒊鲞煅实目奁煽罚绞执构以谒缟希蘖Φ乜吭诿迳希嗡诓肌?br>
  短短数秒的光景,骆旭已将李怀凝透的棉衣与朴素的罩解开,这时他才意外地了解,骨瘦如柴的李怀凝并非缺乏女特质,她全身上下的脂肪大抵集中到她的前与部,急邃的呼吸引爆剧烈的起伏,自成美不胜收的画面,他微倾着头,情不自地在她的锁骨间落下印时,隐约可以听到她战悚擂鼓般的心跳。

  他吻上她,大胆地对她说:“我要你,让我们现在就进画室。”

  “不行…”她固守最后的一丝理智,当她感觉到自己的棉被他往下拉,他磨人热的舌已不请自来地在她的肚脐与下腹间游来晃去时,惊诧地说:“不行…真的不行在这里。”

  “为什么不?”他问,两只手却没闲着,真没想到李怀凝瘦归瘦,该有的地方绝肘不偷工减料。她把这副特优身段藏躲在这破布袋似的棉衣里不见天,无异是暴殄天物。

  偏偏骆旭这个人的作风虽新但观念老旧,怜香惜玉惯了,见不得好东西被糟蹋,他竟突生那种想将她妆点成天仙公主的望,但一想到绫罗绸缎下冒出一双唐突的草鞋后,觉得还是别干涉这个女人的穿着好,毕竟,她这么邋遢都能勾起他的占有,再强迫她投已所好,不啻自找没趣。

  他感的寻着她的耳垂,再次嘶哑地垂询“难道你真不想要?”

  李怀凝不答,侧过头去,只柔弱地吐了一句“下一段时间是我朋友租用的,他随时会到…不行…”“那就跟我走,我住的饭店就在这附近,去我那里,好不?”他腻语如丝地哄着她。

  “不可以。”

  “否则就在这里了?”他发出警告,把她的身子紧紧贴上自己的念中心。

  见她没答应,也没拒绝,他把握时间松开她的身子,急速地将她的衣物大致整理一下,顺过她的发,执起她的手,拉着她往一楼走去。

  李怀凝像木偶似地任他一路引着,微寒细雨非但没把他们的情火浇熄,反而让他们更靠紧彼此。  wWW.sSvVxs.Com
上一章   红痕印颊亦印心   下一章 ( → )
红痕印颊亦印心无弹窗是阿蛮的经典之作,三围小说网提供红痕印颊亦印心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三围小说网是红痕印颊亦印心无弹窗阅读就选之站,红痕印颊亦印心无弹窗精心整理出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