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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围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冷姬艳红伶  作者:李葳 书号:10164  时间:2015/2/15  字数:9064 
上一章   第五章    下一章 ( → )
  什么卖油、卖杂粮与盐糖的“普通人家”?当大伙儿看到云家辉煌气派的大门时,才晓得云芜名所谓的“普通人家”竟是…湖南省城内占地宽广的豪宅。

  一道连绵不绝的“围墙”绵延千尺,差点让人误以为这是哪座皇宫别苑,可是真正令人吃惊的还不只这个,等到马车慢慢蹭到门口,一连好几道门看得人眼花,自开门的小厮、拉着马进马房的壮了,到整理园子、打扫庭院的,他们放眼望去,不下十馀人在辽阔的大理石铺成的前庭工作呢。

  “小少爷,您回来了。”恭敬地一弯,自称是管家的男子,见了云芜名也没啥吃惊的表情,只是淡淡地奉上一句:“您是要先歇息一会儿梳洗、梳洗,还是直接用膳呢?”

  “刑老,请先替这几位客人安排住处。”

  “好,我就安排诸位客人们住在东三院好了,那儿有二十间客房,应该够住了。”管家彬彬有礼地朝着银雪等人开口说。“诸位来到云府,敝人是云府总管刑大,我身边这位是东三院的管家刑三,诸位要是有任何住不惯的地方,都可以吩咐刑三或我。等会儿刑三会带诸位过去。”

  邢大最后再朝云芜名一鞠躬说:“小少爷,请问您预备何时开膳呢?”

  “不急。我们路上都用过了,我爹娘呢?”

  “老爷和大少爷去巡视铺子,夫人则在帐房里,需要我派人去请他们回来吗?”

  “不。”云芜名想了想说:“沿途大家都累了,先让我们休息一下,反正晚上爹娘都会在,到时候自会见得着。就这样吧,辛苦你了,你可以下去了。”

  “是,小少爷。”

  发出一声怪音,珠樱凑到银雪耳边说:“听到没?他喊他少爷耶!想不到那个看起来穷酸得很的云芜名,居然放着这样的荣华富贵不享,跑去做什么小衙差,天底下真有这么傻的人啊…”小不点锦锦则以羡慕的眼光看着四周说:“这里装得下十个、二十个像咱们这样的戏班子吧?”

  “岂止!”珠樱马上掐着锦锦的鼻尖说。“你真不会算,我们整个戏班子上上下下加起来也才七、八个人,这儿光仆人就住了不下上百人呢!”

  “痛痛痛!”摸着红肿的鼻子,锦锦委屈地补上一句:“又差不了多少。”

  与珠樱、锦锦的惊愕不同,银雪在意的是…有这么多人围绕着云芜名,口口声声少爷、少爷的,事实已经无法再容许强辩“云芜名”这个名字绝非平空掐造出来的。

  在这些人的眼中,没有“何劲风”的存在,只有“云芜名”

  怎么办?她难道真的认错了人?

  “银雪姐姐,你脸色好苍白啊!又生病了吗?”锦锦睁大眼说。

  这句话引起云芜名的注意,他关心地蹙起眉。

  “不,我没事,可能是累了吧!”

  银雪迅速地摇头,痹篇那双带着暖意的眸子,她没有办法在这种动摇不定的心情下,与他四目相对。回想起自己曾经在他面前说过的话,和丑态毕的哭泣模样,一旦证实他真的不是自己的夫君的话,她要如何自处?挖个地跳下去,会有用吗?

  “不要紧吗?马上就可以休息了。”云芜名不知银雪纷的心思,依然像在沿途悉心照顾她时一样温柔地问候着,拍着她的肩。

  她下意识地闪躲他好意伸出的手,虚弱地微笑着说:“谢谢。”

  云芜名的目光困惑地闪烁了一下,但也不好再问,只得默默收回自己的手。

  为何她的态度突然冷淡下来?

  芜名在东三院的门口徘徊着,他望着院子里偶尔传来的嬉闹声,想是小不点与野丫头正在新屋里玩耍。银雪呢?她有好好休息了吗?她方才说累了,但这一路上她显得比谁都要神采奕奕,总是以她那双清澈又专注的目光,聆听着他的叙述,偶尔也谈起她自己小时候的事。

  喜欢上她并不需花费多大的心力,那是天底下最容易做到的事。不提她那美丽亟局不可攀的外貌,她的内心有如柔软的棉絮,在她身边,不需言语也会有种纡解放松、如沐春风的感受,她淡淡的笑颜、轻柔的说话方式,都像月光般治愈人疲惫的、心…

  途中有好几次,芜名都必须不断地提醒自己,不可以爱上她,她已经属于一个名叫“何劲风”的男人了,她芳心另有所属,而那人不是他。

  但他还是怀抱着一丝希望,或许…

  “别傻了,或许什么呢?”他嘲笑着自己,低语。“奢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一旦她接受我不是她的夫君这件事实后,她就会离开了。”

  “这可说不定。”

  “谁?”

  阿金微笑着从院落里的竹林悄然现身说:“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偷听,只是碰巧在这儿欣赏院子里的美景。这片竹林生得真好,笔直翠绿,几乎让人忘却天寒地冻的天气呢!”

  这个人怎么总是挑上这等“好时机”出现呢?芜名苦笑地想着,他该不是有什么神通,能看穿人心中的困惑?

  “银雪姑娘…还好吧?”踌躇了一会儿,芜名开口。

  “这个…你何不直接当面问问她呢?”带点小小的恶意,阿金微笑着说。

  芜名脸色一变。

  “害怕吗?不想再被她躲开自己的手推开,所以就不想伸出手,就这样和她渐行渐远也无所谓吗?”阿金含笑反问。

  没错,他不想再遭受一次那样“无言”的拒绝了。

  “人真是自私的动物,拒绝他人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一旦被人拒绝就记恨在心。你现在总算明白当初被你拒绝的银雪,吃了什么样的苦头吧?”

  “想嘲笑我自作自受吗?”芜名并没有生气,他不会因阿金说的是实话而生气,哪怕那赤的言语如同锐利的刀,狠狠地刨在心口。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同样的苦头,银雪也吃过,但她没有因此而犹豫、逃避。明知道会被拒绝,她还是三番两次地来找你。是她的坚持,所以你们才会走到这一步,眼看你是云芜名或是何劲风的底牌就要被揭开,银雪会产生类似『近乡情怯』般的恐惧,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阿金叹息着说道。“给她一点时间吧。”

  要他暂时不去打搅她吗?芜名突然很好奇,想知道这个讲话中肯、思绪敏捷的男子若遇上和自己同样的情况,会怎么做?于是他问了最简单的一句话:“假如你爱上了一名女子,她却已经属于别的男人,你会怎么做?”

  “我?”阿金摊开双手,狡狯地说:“世间女子何其多,何必孤恋一枝花,你说是吧?反正再找就有了,当然是死心喽。管她的幸福到底在何方,我不想惹麻烦去爱一个有过去的女人,这就是我的回答。”

  这种答案是芜名没有预料到的,而且他听着、听着忍不住怒火迸生。

  有过去?那又如何?他也一样有过去!

  爱若是麻烦,当初一开始就别爱,一旦爱了,就该有勇气贯彻下去!

  她不幸福的话,怎么能眼睁睁地看她继续痛苦下去,为所爱的人伸出拯救的手,为她拭去所有不幸的阴影,这才是真爱!

  阿金挑起一眉说:“你的答案似乎和我不一样呢!这不是很好吗?想怎么做就去做吧!自己选择的道路,粉身碎骨也好,只要没给别人添麻烦,谁都无法左右你的方向。失陪了。”

  独自站在院门口的芜名陷入深思,他终于知道了。

  我虽然不是何劲风,但我可以是云芜名,云芜名可以爱解银雪,没有人可以阻挡。

  我要银雪的眼里有我,不是那个消失男子的替身,而是完完全全的我,我想听到她呼唤我的名字,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她的全部。

  我想抹去她脸上的孤军与寂寞,不安与恐惧,以我的手为她遮蔽凄风苦雨,只留下温柔的保护。

  重要的不是我到底是谁,重要的是我的心已为她倾倒。

  最明显的事实,往往也是最容易被忽视的。芜名不由得笑起自己,亏他在查案时总不忘“谨慎”、“细心”的原则,想不到碰上感情这棘手公案,自己却迷糊了起来,看来他倒是欠了阿金一声谢呢。

  银雪将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要能这样闷死自己多好。

  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

  自己真的认错人了吗?会有这种事吗?他…不是劲风的话,自己要怎么做才好?

  我去去就回…笑着向她挥手道别的夫君。

  我万分愿意做你的夫君,可是我无法谎称我是你的夫君何劲风…歉笑着,温柔而真挚的面孔。

  不成为太阳又如何?做我的星子吧…以包容的目光溺爱着她的夫君。

  在下从未见过这位姑娘…困惑的、无奈的坚毅面孔。

  叉出现在脑猴的同一张面孔,却述说着不同的话语,似漩涡般不停打转,全都搅和在一起,也把她的心思混,打上层层死结。

  懊相信什么才好?什么才是真的?这些日子她和云芜名的接触,又算不算是对劲风的背叛呢?她的心已经不止被一个男人占据,被一寸寸填的心,如何能够恢复原状?她能将云芜名排出心外吗?

  天啊,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才好?

  “叩、叩”两声突兀的敲门声,将银雪吓起,她祈祷不是那个最不该出现的人,怯怯地问:“是谁?”

  “银雪姑娘…”

  听见那浑厚低沉的嗓音,银雪心里泛起又酸又甜的涛,不该的,他不该来,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是我,云芜名。”报上名后,隔着门,他轻声问着:“你身子好些了没?”

  想要多听一点他的声音,却又无颜见他的银雪,悄悄地走下,贴着门说:“多谢,我好多了。可是…”

  “我懂,你不需要打开这扇门,没关系。”

  他知道自己在害怕、担心什么吗?银雪的小手揪住了口。“抱歉。”

  “你不必道歉。能请你就这样…听我说些话吗?”

  银雪在门内点点头,然后才想起自己真傻,他又看不见!她慌忙地说:“请、请说。”

  外面静了下来,银雪只听到一声重重的呼吸声。

  (啊!门外的云芜名也同样紧张地整理着思绪…)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勾起银雪的回忆…当初相公也是,温柔的脸庞难得绷着,花了好大功夫才对她说出求亲的话语。

  忐忑的心,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现在的她也和那时候一样,心儿跳个不停,跳得又急又快,还带点罪恶。不行,她控制不了,心不听她的话,自作主张地跳着、舞着。无法去考虑自己动心的对象“也许”是夫君以外的男人,她该怎么办?

  等待的过程,彷佛永远没有尽头,却又短得像一刹那。

  “在见我爹娘前,在你确信我是云芜名或是何劲风之前,我都有句话非说不可。银雪。”他故意舍弃“姑娘”的疏远称号。

  闭上双眼,银雪宛如站在悬崖之巅,不知他即将表白的话是要将她推下…坠落到万丈崖底,或是将她救起…飞升万尺高空。

  “我,喜欢你。”

  银雪掩住了嘴,深深地倒口气,泪水热滚滚地在眼眶中打转。

  喜欢…他说…喜欢我…这…“我不是以何劲风,也不是以云芜名的身分在说这句话,我说这句话,纯粹只是站在一个喜欢上你的男人的立场。假如我是何劲风,那么我必定会再次恋上你,一如我现在是云芜名一样,无法自拔地被你吸引。你的一切都吸引着我,我的目光无法离开你。”

  假如他是劲风…假如他不是劲风…

  “我要你。我要你的一切、你的未来,我想让你不再,留在我的身边。过了今,也许你会因为我不是何劲风而远离我,但我不会放弃的,我已经下定决心,我会尽一切努力来赢得你的所有。”

  啊啊…我正在颤抖,他的话是这么甜美而又吸引人,我正掉进他的陷阱里,可是我…能像他一样果断地说:“即使你不是劲风,我也爱你”吗?

  银雪觉得自己被撕扯成两半,一半的自己沉惑的耳语,盼望启开这道门,投入他的怀抱;另一半的自己努力地抗拒这惑,她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她不能背叛自己的夫君。

  如果他们能合而为一就好了。如果他们两人并为一人,那么自己也无须挣扎、无须以谎言掩饰自己的心意,她的心只能给一个人,她的爱没有多到支撑两份情感的空间。

  “我想说的就这么多,你好好休息吧。”

  门外陷入一片寂静沉默,银雪颤抖着手,打开了门闩,希望看一眼他的背影也好,她无法面对他,但仍想看看他那熟悉的身影。

  “啊!”可是门拉开的瞬间,她整个人也突然被掳进云芜名坚实的怀抱,他低下头,封住了银雪惊呼的红,在她还未升起“拒绝”的意识前,他的舌尖已经大胆地开启她的齿间,着她感濡的舌。

  一瞬间,令人怀念熟悉的气味笼罩着她,这是夫君的味道…

  可是他近乎贪婪、反复爱恋的吻,又截然不同于过去夫君给她的亲吻,她的夫君不曾这般狂野地吻她,她慌乱了起来,开始想将他推开。

  “唔…嗯…”意识到她的抵抗,他缓缓地放开她的,抬起盛情眸光的眼。“原谅我,偷走你的。”

  银雪息着,为她从未感受过如此高昂的情,为这前所未有的醉人滋味而晕眩、恍惚。

  “但我忍不住…我一直想这么做…却拘泥于无聊的自尊,不想看到你把我当成谁的替身…如今那都不重要了。过去如何,都不重要,我只想未来你看着我、想着我。”声音中布着痛苦的自制与渴望,所有的情感都挹注在每一言一语里,他的目光穿透了她脑海中的雾,直刺入她的心扉。

  最后再次轻啄一下她的,他无言地转身离去。

  银雪摸着自己依然发热、发烫的,伫立在微寒冷风中,她的身子却燃烧着温暖的火焰,因为不安与疑惑而颤抖着。

  “爹、娘。”

  到了用晚膳时,云芜名领着“天下第一红”戏班子的成员们及银雪,和自己的双亲见面。云家二老给人的印象对比非常鲜明,云父是瘦瘦高高、神情和蔼的长者,而云母则是福福泰泰,神情颇为精明。

  “芜名,你这回该不会又要我们开米仓去赈济吧?”云母不地看着自己儿子抱怨说。“每次你回家,我们真是一喜一忧,喜的是你终于又面了,愁的是这回你不知要耗掉我多少银子。”

  “孩子的娘,有啥关系?只要儿子愿意回来让我们知道他平安无事,就算花再多银子…”

  “孩子的爹你别说话,这个我可得说清楚,娘绝不是小器,只是信仰『天底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我很乐意在天旱、水患时救济乡亲,但三不五时就做这种事,有违公平吧!”

  “娘,我…”

  “不行、不行,说什么我都不会再被你欺骗,说什么做好事有好报,我什么坏事也没做,只是努力挣个几文钱,有何不对?”

  芜名大大地叹口气。“我不是为赈济而回来的。”

  云母马上眼睛一亮。“喔,不是啊。等等,那你是要我收留哪个人给他工作不成?这些人看来都不像是能挑重物的样子,咱们家帐房又不缺伙计。”

  “您…”

  “让我想想,要是丫环、小厮的话…”

  “行了。都不是。”芜名提高音量,大声地说。“我是为了证明我是你们的儿子才回来的!”

  “啊?”云母一愣。

  “芜名你又病了,还是发烧了?”云父马上担忧地说。

  “刑总管,快去请大夫。”

  “谁都不许动。”芜名在这场闹剧演得更荒谬前,连忙喊停地说。“我没事,不需要请大夫,我也没有神智不清。”

  “别逞强,孩子,你需要看大夫了。否则怎么会问如此荒诞不经的问题,你不是咱们家的孩子,会是哪一家的孩子!”云母皱皱眉,无法理解亲生儿子的想法。

  “我这么说当然有我的理由。”芜名总算可以跟娘亲沟通,解释说。“这位解银雪姑娘认为我不是云芜名,而是一位名叫『何劲风』的男人。那人在四年多以前与她成亲共结连理,只是一年多前却无缘无故离家,从此失踪,她走遍各地试图寻找他,找着找着,在我住的蓬莱镇那儿看到我…”

  云芜名两手一摊说:“我想除了带银雪姑娘回家来,让她与爹娘谈谈,再也没有能证明我并非此人的方式了。”

  “天底下有这等奇事?”云母眨眨眼睛,并将目光转移到银雪身上,开始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解姑娘是吗?您府上哪里?作些什么呢?都有些什么人?”云父和蔼而且自然地问起她的身家背景,宛如问着未来媳妇儿似的。

  银雪一愣,为何问题会转到她的身上?

  明明是来求证云芜名的身世,为何…

  “爹,您别问一这些多馀的事。”看出银雪脸困扰的芜名,马上出言相救。

  “有啥关系,既然她说她是你的媳妇儿,那丑媳妇儿总要见公婆,我们问问亲家的背景也无妨吧?”云母理直气壮地说。

  “您错了,她不是我媳妇儿,娶她的是一位名叫『何劲风』的男子。只是此人外表与言谈皆与我非常相像,因此…”

  云母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才要问啊!她说你在四年多前与她订下终身对不对?我算算…嗯…差不多刚刚好。”

  两老越来越像在打哑谜,让芜名完全摸不着头绪。“什么东西刚刚好?”

  “不是东西,而是时间刚刚好。”

  时间?芜名脑海中快速窜过一个模糊念头,他愕然地问道:“娘,您和爹该不会是…”

  “是啊,芜名,我们就是。”云母嘴巴叹气,表情却毫无愧疚,而且大言不惭地说。“我和你爹心想为了你好,与其让你为了些许疑点,困惑自己到底发生什么事,干脆以最简单的方式代过去。”

  云父也接口说:“我们全是考虑到你的个性,天知道要是让你发现自己少了三年的记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大概会为了解开这谜题,跑遍大江南北,那我们好不容易途知返的儿子,岂不又要一去不回了吗?所以…那个…我和你娘就说好了,只告诉你你病了,在上躺了三年。”

  芜名闻言宛如被人当头浇下一盆冷水。“你们…联手骗我?”

  “好儿子,说『骗』太难听了,爹和娘是给你一个适切的回答,只是简单了一点罢了。病有很多种嘛,失忆也是病吧?你是没躺在咱们家上三年,那你也在外头的上躺了三年吧?除非你都不睡、不吃、不喝。”云母即使居于劣势,依然努力想掰到自己占上风为止。

  芜名早知道,在自己当上捕快的第一天,就该以“商”的罪名,把娘亲送入大牢,省得危害众生。编出这种歪理,也能行遍天下,正是造成他无法相信商人,也不愿成为商人的主因。

  一旁的众人听得雾茫茫,似乎没人有办法把这父子三人的对话内容听得分明,和银雪寻夫有何关系?尤其是锦锦,他已经受不了,直问着身边的珠樱说:“樱姐姐,你懂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啊?谁是谁丈夫?谁是谁媳妇儿?和他是不是云芜名有关系吗?”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你问阿金吧!”

  锦锦点头,和珠樱两人一起发送是困惑的秋波给戏班子里公认最具头脑的阿金。只见阿金拍了拍银雪的肩膀,替她和在场的人出声问道:“敢问云老爷、云夫人,你们的儿子云芜名在四年前的行踪,你们知道吗?由你们方才的话判断,我可以假设…当时云芜名不在你们身边,是吗?”

  两老对望一眼,由云父答道:“是的。芜名这孩子因为追捕一名要犯离开家后,整整三年多不见人影,我们不知请多少人去搜寻,就是找不到他的下落,最后得到的消息是他可能已经跌落山崖死了。当我们夫妇俩正要死心,想替他立个衣冠冢时,一年多以前他突然又现身在家附近,而且还反过来问我们这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深深叹了口气,云父继续说:“我们请大夫过府诊断,也查不出什么病因,就只知道他忘了那三年的事,于是我们便编造说他只是昏睡三年没记忆而已。本想这样会少点麻烦的…”

  阿金接着说:“却不料你们的儿子云芜名在那三年里,一直以『何劲风』这个名字在某个角落与银雪相识、相恋,同时成亲。而假设后来何劲风在某个机缘下,再度恢复了他的记忆,想起他原来是云芜名,然后忘了他这三年来发生的事,回到了家里…当然也就一去不归,抛弃了银雪。”

  真相大白,在场的人同为这段离奇的事件感到惊愕,谁也开不了口。

  懊怎么说呢?如此多的偶然所组成的解答,要去相信也得花上一点时间。不仅是芜名本人,就连旁人也都深感不可思议。

  “我们夫妇俩虽然没料到芜名这孩子会在这段日子内成亲,不过我们也并非不讲道理的双亲。只要银雪姑娘拿得出什么证明来,我们也会诚心接纳你这媳妇儿的。”

  “证…证明?”银雪哪有什么证明?她所知的夫君…

  “真伤脑筋,芜儿身上要是有什么胎记就好。如你所见,咱们云家也算是家大业大,未来要是有第二个、第三个女子也跑出来说她们与我家芜儿已经成亲,那我们要认几个媳妇儿,谁才是正主儿?这是我身为娘亲的人,不得不考虑的。”云母直言不讳。

  “笑话!”突然,大厅前传来朗的声音说:“我堂堂无极门之女岂会贪图你们的家产。银雪,你要是入了这样的人家,才会是真正的不幸吧?”

  “鹰?”

  当云芜名带着众人回老家时,银鹰并没有同行,他说他另有要事,随后就会赶到。而他此时出现,也让正处于不知所措状态的银雪,多了份支柱。

  “银雪,你决定了吗?真要认这家伙当你的夫君吗?”银鹰冷笑着说。“要是后悔了,现在就跟我回去吧。”

  云芜名马上阻挡在银雪的身前说:“我不会让你将她带走的!”  WwW.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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