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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围小说网 > 诗歌散文 > 布衣锦绣文集  作者:布衣锦绣 书号:8877  时间:2015/1/6  字数:2650 
上一章   透过你的眼睛看你的脸    下一章 ( → )
  1:

  我,一个普通的女子,在一家发廊给人打工。其实也就是给顾客洗洗头,干点零碎的工作。

  一个下午,我象往常一样顺着马路踩着落叶低着头往家的方向走。“喀嚓”谁在照相?我转头,才发现闯入了人家的镜头。我的脸一下子红了“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摄影师有着温柔的笑容:“没关系,没关系的。”我再次道歉,然后离开。

  后来,会偶尔想起那个摄影师有点傻的表情,温柔的笑容,还有明亮的眼睛。发呆。一个人傻笑。

  没想到再次遇见他,会在我工作的发廊。他带个帽子,还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在同事一切准备好要给他洗头时,我走过去。很轻柔的认真的给他洗发。眼前居然又出现了那天我们相遇的情景。他的表情,我的道歉,他的微笑,他那糟糟的头发。“哎呀”他叫了一声。我居然把泡沫涂他眼睛上了。老板过来训我,我说“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说:“没关系,没关系的。”边用巾擦眼边抬头看我,又是那个表情,又是那句话。我们相视而笑。

  后来,我给他送忘在发廊的帽子。后来,他给我照很多像,在他的工作室。后来,他洗照片也会叫上我。后来,我们一起去赛车一起去玩水。后来…

  一天,下雨了。我给他打电话。他正在洗照片,接到电话马上跑来送伞。我撑开伞拉着他要走,他却从口袋里又拿出一把伞。我甩了伞,头也不会的走进雨中。他慌忙打开伞,拉我。雨中,我们相拥在一把伞下走。

  在他家,他在洗照片。我看他洗好的照片。有他,有我。只是没有合影。我用手撕了两张,然后对在一起。是我要吻他的合影。笑。贴在他桌边的墙上。打翻了果汁,脏了衣服。我换了他干净的衬衣。正好他从暗室出来。举起相机又给我拍起照来。没胶卷了。我自告奋勇的去取。我知道在哪里放,在书柜的顶端。可是,我碰倒了放在边缘的药水,洗相片用的药水。

  眼前一片黑暗。他的呼喊。他奔跑的脚步。医生的声音。大脑一片空白。

  我睁开眼睛,慢慢的看这个世界。熟悉的亲人、朋友,惟独没有他。去了他的工作室,是他的摄影助理开的门。墙上我贴的合影,剩孤单的我一人。他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离开?我不知道。

  看着电视,吃着盒饭。突然想起他,想起在一起的日子。我任泪面,大口的把米饭到嘴里。

  照镜子总觉得眼睛有点熟悉。苦笑。自己的眼睛能不熟悉吗?可是奇怪的感觉一直在心里。直到他的摄影助理出现。一切真相大白。

  我找到他了,在一个靠着铁路的小镇。风把他手里的东西吹落。我的照片。我递给他,他说“谢谢”正好他的狗过来,他起身要离去。我们擦肩而过。我泪如雨下。

  2:

  我是一个摄影师,有着一个工作室和一个摄影助理。日子过的很平淡。每个星期去洗一次头。所以头发看着总是糟糟的。我把这当作艺术家的风格。

  一次给客人照外景。一切准备就绪,喀嚓,一个女孩子闯入我的镜头。她脸的歉意,还有点紧张“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的。”这不过是生活的一个小曲。照片冲出来以后,我呆了。可爱的女孩,清澈的眼睛。

  决定换个新发廊试试。刚坐下,就有服务员来叫我过去先洗头。这是个生手,但是动作很轻柔。“哎呀”到我的眼睛了。边擦边听见老板训她,她也一直的道歉,我边擦变说“没关系,没关系的”这个姑娘的声音有点熟悉,我抬头,是她,那个闯入我镜头的女孩。熟悉的表情,熟悉的话语。我们相视而笑。

  正在给一个摩托照广告相片,她出现在我的工作室。怯生生的说,你的帽子忘在发廊了。我头发,笑着接过来。把她硬拉到相机前,给她照相。后来,赛车也会叫上她,听她大声的笑,看她的眼睛成弯月。有时洗照片也会叫上她,看她‮奋兴‬的问东问西。

  我正在暗室洗照片,接到她的电话。“下雨了,我忘记带伞了…”“等我,我现在给你送过去”挂了电话,顺手把洗照片用的药水放在书柜的顶上,拿了雨伞匆匆出门。给她撑开一把伞,我从带子里又拿了一把。她好象生气了,甩了伞淋着雨就走,我忙打开伞,上前,拉住她。相拥,雨中,一把伞。

  回到家,接着我没干完的工作。她在外面欣赏以前的照片。终于洗好了。出来看到她穿了我的衬衣,别有一番风味。我忍不住想给她拍照。可是只照了两张,没底片了。她说她去取,说她知道在哪里放。我微笑。她象个孩子。我看着她走向书柜。

  她的尖叫。药瓶落地的声音。慌张的脚步。匆忙的医生。

  我知道药水进到眼里的后果。她那清澈的眼睛,她那会说话的眼睛。我不能原谅自己,我一遍遍的问自己:你为什么把药水放到那里?你自己怎么不去取底片?你害了她你知不知道?

  疯狂的骑了次摩托,然后把它卖了;收拾好一切,把工作室交给了小王——我的摄影助理,他还是个孩子。不能理解我这么作的用心。我笑笑离开。没忘了揭下那张她贴在墙上的我的照片。她终究是没吻到我。我们终究是不能在一起。然后,到医院看她。

  我们擦肩而过。她没有看见我。我也没有看见她。

  在一个小镇,我过着平淡的生活。经常到路边去溜狗。经常会想起她,那个照片上的姑娘。起风了,把我的照片吹落。一个过路的好心人,把照片捡起,递到我手里。那人没有离开的意思,或许是想做在这椅子上休息。我道谢后牵狗要离开。她叫住了我:

  别走,让我用你的眼睛看看你的脸…

  后记:

  很久没有写字了,感觉生活里的某些东西正随时间失。象曾经的热爱,象曾经的易感动。努力让自己变的坚强,到最后成了冷血。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感动我,能够让我在这炎热夏天把准备当汗出的水分变成眼泪。

  昨晚,一个朋友推荐我看《KISS因为是女子》的MTV。我拒绝了。因为一直不喜欢外国的东西,无论是音乐还是电影,无论是多么出名的东西。或许是因为语言不通,或许是因为骨子里可笑的爱国精神。他说,你不需要懂语言,用心去倾听,用心去感受。看完,心痛,流泪。有种冲动要把这MTV变成文字。我知道,我的文字无论在音乐还是在MTV面前都显的那么幼稚,那么苍白,那么无力。但是,我只是想表达我的一种感动,一种心情…

  布衣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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