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围小说网提供滇门名花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
三围小说网
三围小说网 历史小说 玄幻小说 重生小说 现代文学 网游小说 综合其它 两性小说 灵异小说 幽默笑话 穿越小说 武侠小说 伦理小说
小说排行榜 言情小说 军事小说 侦探小说 经典名著 官场小说 诗歌散文 都市小说 科幻小说 仙侠小说 同人小说 竞技小说 完结小说
好看的小说 狼性村长 工地风情 乡下舂天 美女佳韵 借种经历 异域生活 吟语低喃 妙手神织 舂染绣塌 子夜子荣 忘年之性 昭阳趣史
三围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滇门名花  作者:雷恩娜(雷恩那) 书号:8773  时间:2015/1/4  字数:9481 
上一章   第六章--渺渺情怀风波恶    下一章 ( → )
  步回最初的崖底,寻到昨夜避风之处,容灿将她安置在一块突起的壁石上,不等她坐稳,顺手便往她间探去,找到了她之前用在他伤上的那瓶透明膏藥。

  “我不穿、不穿不穿!”她难得使小子,俏丽的脸蛋有了女儿家的神态,尚未察觉随身的膏藥已落入他手中,只顾著使劲下披风。

  “还给你啦!”掷来的披风正巧挂在容灿肩上。

  下一刻,她让一股力量推进,上身入男子壮阔的怀里,一只大掌著柔软的发丝,温柔又不容挣扎地按住她的后脑勺,她的额抵著他的肩胛,鼻尖尽是他的气息,耳畔隐约有著他的心鼓声,咚、咚、咚…一声声,与自己相合。

  幽幽又是低叹,所有委屈彷佛一下子离得好远,远得无力去记取。

  背部透出温润的清凉,闻到了熟悉的藥味,她才恍然顿悟…

  他糙的五指正碰触著她的背,以轻柔的劲道将膏藥在伤处上推匀开来。

  心跳没来由地加促,脸发热,终是明了了自个儿的心思。

  她喜爱他,是真心真意的喜爱,单纯的男女情怀。

  自长江水畔因误解而相遇,她以捉弄他、拨他为乐,以为只是爱见那因她苦恼而阴郁的神情,却不知是为引起他的注目,在他心田留下些许痕迹。

  直到两人分离了一季,才懂得一天不见一天念的相思。

  然后是坠落山崖,他飞下提住她的衣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方寸翻腾著无限柔情,酸楚得教她不能自持呵…终于,她明了了,知道心之所向。

  温驯地靠在他墙上,可能是藥效也或许是那五指隐藏著魔力,背上的疼痛大减,随著他的轻抚,她浑身温热,发出小猫般的呻,情不自地想往他怀中钻去,身子却让人推离。

  “别动。”他口气不佳,动作却十分温柔,将披风再度罩住她的肩头。

  她小脸微仰,美眸如醉,情意横生地望住他,乖顺得如同小羊,任著对方摆布自己。

  当容灿的长指正从系带上缩回,她忍不住、也不懂得隐忍,感情是汹涌的,无力控制的,它们猛地泛滥开来,已将她淹没。寄附于情,随心所,她上身往前微倾,让柔软的小嘴去吻住他好看的形。

  这一惊非同小可。

  容灿措手不及,两片薄已教她衔住。

  心如擂鼓,手掌该推开那一身的柔软,却该死的不能动作,两颗头颅亲密地靠著,他瞧见她又密又翘的眼睫,轻轻颤抖,瞧见她的颊嫣红似醉,下意识,他合上双眼,齿间沾染了她嘴中般的香气,再也、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

  这个吻由她主导,嘤咛一声,两条臂膀攀住容灿的颈后,她的齿轻轻啃著他上下两片,舌尖却轻轻试探,然后顽皮地闯进,加深了两人的接触。

  身躯像是著了火,容灿张口含住她的小舌,这一刻的绵如梦似幻,他跟著感觉走,情凌驾了理智,整个灵魂彷佛高高升起又急速跌落,没有丁点安全。

  猛地,他推开她,双目闪烁清冽的光芒,口起伏息著。

  “你对我下藥?”没头没脑地蹦出问题。他并非柳下惠,也曾多次与女子温存,只是他从未如此沉醉,仅是一个吻,已令他心中大

  此时,她的脸蛋与名字相符,滟生,生,丽横生。

  “下藥?”她出一朵娇憨的笑“灿郎…你在说些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见她的小动作,那玫瑰的小舌惹得他几要发狂,彷佛回到血气方刚的少年时岁,轻易地受人拨。

  “你是什么意思?”他音调微哑,大掌隔著厚实披风握住她的上臂。

  她笑着,甜腻柔软,眸光似水在他五官上穿梭,沉片刻才缓缓放口。

  “记得坠崖时,我同你说了些什么吗?”她稍顿了顿,吐气如兰“这件事很重要的,我想了好久才知自己心意,灿郎…你要记在心里不要忘记,我想说…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没办法的。唉,我喜欢你呵…”一个女子正对他示爱!示爱呵…容灿听到肌下心脏的跳动,快得不可思议,他想,他是相信她的话的,因为那双温柔得似能漾出水来的明眸,因为她坚定又单纯的神态。

  但,他该要有怎样的回应?

  喜欢她吗?如此的感觉是相互的吗?他无法言明,无法厘清,只是极不习惯对她的情愫凌驾理性,他惯于掌握一切,但自从识得她之后,已有太多莫名的情感支使他,这教他不安。

  “你对多少男子说过一样的话?”他不是想问这话的,可是却控制不住,黝黑的眼对入她明媚的双目,想探出最真实的灵魂。

  “就一个,我心中喜爱的人。”她看着他,芳心可可。

  “那赛穆斯呢?他会唱苗族情歌、会吹笙弹琴给你听,你为何不去喜欢他?”天啊!就是这种莫名的情绪,又酸又闷。他一恼,眉头不由得皱起。

  “你怎知他会?你们俩不是才见过一次面?”

  容灿抿了揭声道:“我自然知道。”

  咯咯笑着,她眨动眼睛,不再去追究,小手自然地著他的眉心。

  “他会弹琴吹笙、会唱歌跳舞,那又如何?他会的我也会啊。我是喜欢他,可那种喜欢跟这种喜欢又不一样,我的心里就只一人,可不是赛穆斯。”

  “所以你喜爱的人是我?”他音调低沉,不像询问,如同自语。

  她点点头,尽管内心有了女儿家的羞涩,一双眼仍晶莹地望住他。“没办法的…我喜欢你,你要记住呵。”

  “可是我并不喜欢你。”他直直断言。

  并非真不喜欢,只是他不确定对她的感觉,在喜欢与不喜欢之外,彷佛还有更深刻的东西。

  “我知道的…”她微微一笑,又微微一叹“你只喜欢你们汉家的姑娘。那些姑娘温柔贞静,美丽可人,懂得好多我不会的东西。唉…我知道,可是没有办法呵…”那神情既苦恼又甜蜜。

  闻言,容灿怔然,不懂方才的言语是否伤著了她,他自己亦是处在混乱当中,眼下这一团,急需独处的空间来思索。

  放开双掌,他旋身踏步而去,在一段距离外坐‮身下‬来,不发一语,然后两人便各据一方,任著空气静默地转。

  不知过了多久,当沐滟生迷糊糊睁开双眼,身旁已燃起温暖的火堆,几串烤鱼在地上,天色黑沉,映照的火光驱走所有寒意。

  反地搜寻他的身影,不远处,他仍迳自独坐,不知他有何心思。

  静静吃著小鱼,她并不后悔对他表明情意,真正对一个人用情,便该坦然。

  况且,他不是全然无情的,要不,他不会替她上藥,不会为她生起火堆,不会怕地挨饿,留著这几串烤得香酥的小鱼,更不会为她带来一把三弦苗琴。

  不是无动于衷啊!

  心绪柔软,她解下那把苗琴怀抱于,素手拨三弦,清韵的琴声在静寂里,让那独处的男子侧耳。

  一段琴音,在月夜朦胧中她扣弦而歌,那是她最爱的曲调,最爱的词境,映出最深的情思,听她缓缓唱著…

  我了来我知道,

  我也知道我是了,

  我了,不知哪一窍?

  我了,情人哪里恁知道?

  我了又醒了,

  醒了又了,

  了醒,醒了了难分晓。

  细想想呵,醒了不如著好。

  崖底的第二夜,依然是琴声泠泠、一曲幽幽。

  而这一对男女,却是心绪随著琴韵、随著曲意,翻转低、兀自不休。

  安然地度过这夜,沐滟生的伤复原良好,而容灿也不提攀崖上跃的捷径了,事实上,自昨夜后,就没听他开口说话,连目光亦在闪躲。

  两人依循水方向步行,这会换成她跟在他身后,闷死人的沉默横在中间,她想了一早,脑筋算计著该如何打破眼前僵局,却是不得其门而入,只能望着他宽厚的背脊跺脚兴叹。

  “唉啊!”她想得出了神,地上多砾石,一个没注意绊著脚,身子往前扑去。这一摔,没疼没痛的,结结实实又妥妥当当地跌进容灿伸长的双臂里。

  “灿郎…你心中不痛快吗?为什么不说话?”天赐良机,她又扮起柔弱来了,软软瘫在他上,用那柔腻死人不偿命的语调“唉,你总爱生气,我是知道的…”

  确定她无损伤,容灿冷下口气“我没生气。”想将她推开,要她自个儿站立,她却如无骨模样,脚步虚浮,教他不得不继续支撑著。

  昨夜至今,他一直思索,她的话一遍遍在脑中回旋。

  对她,他有了异样的心思,连带出多少莫名之事,归结而起,是因他对她有了男女之情吗?

  这般的体会令他骇然,毕竟,他不是易受感情支配之人,要面对最赤、最柔软的情绪,他难免要惊疑,难免尝试著排斥,唯有时间能缓和。

  “灿郎,我好困好累…我走不动了。”她故意咳了几声,虚弱又无辜地眨著眼“可能是昨感染风寒,都是你,硬要人家掉披风。”未了又是轻咳。

  对她的伎俩,他心知肚明,毕竟遭受她多次的捉弄,不也练得精明了。微微沉,他不愿戳破,却是转过身躯让她贴在身后,一把背起了她。

  “呵呵…”耳畔传来她的娇笑,温暖拂过容灿的鬓发。

  “困了就睡吧。”他表面依然冷静,内心则因那柔软的碰触热了起来。

  “呵呵呵…”她戒不掉爱笑的习颊贴着他的颈项,足地低喃“灿郎,你待我真好,我心中可快了。”

  他背著她稳健步行,仍是不多语,但沐滟生岂会罢休,两只霞袖悄悄地圈住他的颈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他略长的发。

  “那一夜在枫林湖畔,我等不到你,便时时在江边徘徊,心想,总会再见你的大船,终会再见你的面,可是我等了好久,总教我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她合著眼叹息绵邈“呵呵,那些都不重要了,因为你来了。”

  他步伐微顿,沉静地道:“我并非为你而来。”有点盖弥彰的意味。

  她不以为意,说著一贯的词:“你总爱说反话,我是知道的…这几我并未见著那大船,你不是同那夥人来的,是独自一个人跑到这寒逃诔地,灿郎,你为的是什么?莫不是…因为我?”

  她猜测之神准引起容灿淡淡的气恼,有些恼羞成怒,嘴上自然而然做出反驳,冷哼一声“我提前来此,为的是接应大船上的弟兄,再过几,我亦要与他们会合,可不是为了你。”

  他的话半真半假。阎王寨新入一批兵刃,几后,漕帮弟兄将前来内地取货,水运至两湖,再分批改走陆路回阎王寨。此项任务原由容灿主导,提前来此,因由皆她,而今见她安全无恙,那股忧心情怀已得舒解,他也该离去,待与弟兄会晤,再商议滇门之事。

  楚雄是个祸端,已培植出的势力不容小觑,这一切实是滇门内部派系的倾轧,但为了她,一朵滇门火焰花,他竟动起较劲的心思。

  沐滟生不再同他争辩,她极是珍惜这般的时光,伏在他肩背上,偶尔逗著他说话,他不愿出声,她便自顾地歌唱,一曲曲,不仅是苗族歌谣,还夹带其他部族的曲调,她音如此美好,容灿下意识移动步伐,神智却沉浸其间。

  约莫半,水面幅开阔,两旁的崖壁已见低缓,光较易入,壁岩上的雪尽融,尚有几株细木在石中求生存。

  “灿郎,累不累?你放我下来休息吧。”她软语著,小手想为他拭汗,碰触到的却是一片乾的宽额。

  “别碰我行不行?”他峻颜微侧。

  “唉,我喜欢你,没办法的…”她无辜地叹息,勉强将手缩了回来。

  沉默片刻,容灿主动启口:“我不觉累。”

  她俯在耳边吐气,故意搔得他耳后感“你内力好,背著我走这大半路程也没一滴汗,唉,可是你不累,我可累啦…灿郎,人家肚子好饿。”

  “我估计再两个时辰就能出去,现下若停下休息,待天色一晚,你我又得在此处过宿。”他冷静分析,步伐依然稳健。

  “我肚子饿…”红的小嘴几要贴上他。

  容灿仍是不为所动。忽地,颈侧润微刺…

  “你做什么咬我?”他扬声喝道,终是顿下脚步。

  “我肚饿,当然得吃东西了。”丢下话,她再次进攻他的颈项,又,当那是好吃的食物一般,烙下一个个炽热的吻。

  “你…做什么?沐滟生!”偏开头闪躲,她的霞袖却紧紧抱住自己。

  他愈躲,她愈是故意,反正她看够这个男人发怒的模样了,他凶任他凶吧。

  玩得兴味,她檀口一张,将他的耳垂含在嘴中,舌尖轻佻地逗著。

  “灿郎…你真好吃…”

  猛地一股力量挣脱束缚,容灿甩开了她,口高低起伏,他气息浑浊,双目闪动锐光,狠恶地瞪住跌在地上的女子。

  “你就这么不知羞吗?”大掌拭掉颈部和耳上她留下的润,容灿也不懂为何发脾气,或许是因她的感情太明显、太轻率,让他心难断定,面对她轻佻的亲近,他在顺遂望与抗拒中挣扎,才会浮躁如此。

  她顺势半卧,丽的边绽著笑花“我不是你的汉家姑娘,喜爱一个人,想看着他、亲近他,想对他坦白心中情意,这是好自然好自然的事,管什么羞不羞。若是爱著他,又不敢告诉他,那是胆小,是真正的羞。”

  她盈盈起身,盈盈走到他面前,一双眸盈盈地看着他。

  “灿郎…为什么害怕我的爱?”

  容灿无法回答,惑地跌入她明媚的眸光中。

  害怕?是的,他在害怕什么?

  她是媚然的、热情的、难以掌握,明知危险,明知不该招惹,她却如磁石般该死的吸引他,矛盾呵…他边逸出一声低叹,头慢慢地俯下,不由自主想去印住那点爱笑的红

  她柔顺地半合星眸,小嘴微启,身子柔软地向他倾去。

  两已要相衔,周遭的气流却倏然矣诏,多年的临敌经验,容灿由雾中清醒。

  他身躯陡旋,利眼搜寻四周怪异之处,前方的动静引起他俩的注意,容灿反地将她推至身后,整个人处于戒备中,蓄势待发。

  空气如弓的弦,忽闻一沉厚啸声划破天际,一对中年男女由高处的石壁连袂而下,几个起落,稳稳立在容灿面前。

  “阿爹!姆妈!”沐滟生娇声唤著,音扬‮悦愉‬,脚步越过容灿,像蝶儿似地飞到娘亲身边。“你们怎么来了?”

  “还说!姆妈让你吓死了,这时期不平静,早教你别跑出来,你偏偏子野,没一刻安分。”霍小乔在年轻时曾名留中原武林,以一对薄刃钢刀和惊为天人的美貌声噪江湖,人称“双刀半壁”如今那双刀已在小澜思手上。

  她已届中年之岁,风韵犹存,与沐滟生比肩而立,倒像一对容相照的姊妹花,说话时,她的语调亦带相同的软腻。

  “澜思说你掉下崖谷,闹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她和赛穆斯直接下崖寻你,我和你阿爹则沿著谷口寻来。”那忧心之情轻易可见,她抚著女儿的颊,责难地说:“阿女阿,唉…可真把姆妈吓死了。”

  “对不起啦…”她扮乖,爱娇地笑。忽似忆及了什么,她神情稍整,向容灿望了望,然后转向一旁的爹亲,温言解释“阿爹、姆妈,他是灿郎。孩儿让玄风堂的人打下山崖,是灿郎救了我,之前对付『陇山双枭』,他也曾出手救过澜思,这次要不是他,孩儿也没命活到现在。”

  阿爹虽嘴角噙笑,神色却是阴沉,她瞄向娘亲,后者目光直视容灿,瞧不出思绪。直觉有些不安,她缓缓加了一句:“阿爹,灿郎不是敌人。”

  趁著那对母女谈话之际,两个男人已不动声地打量对方,神情皆是高深莫测,心底各自有了计较。

  容灿感觉不出善意,男子细眯的双目中,闪烁凛冽的冷意,完全不似他的女儿,总是笑眨著一对美睥,水亮亮的,丽无端,很显然的,她由母亲那儿遗传到姣美的容貌。

  “他不是敌人,是可以利用之人。”沐开远音调极是厚实,自有一股威严,他说著,视线仍锁定容灿,见他峻颜不显惧怕,眼中锐光沉稳凌厉,不由得令他忆及二十年前的自己。

  他们皆以苗族话语对谈,听闻阿爹如是说,沐滟生识势甚快,知阿爹定有计谋,她以为容灿不懂苗语,心中惊忧,改以汉语又道:“阿爹,他不是敌人,他救过澜思和我的。”

  “他本就该救。他若没救,我会杀他。”

  他摸摸女儿的头,安抚地道:“阿女,咱们要他的火藥,要那个玩意的密制图,他的大船齐集配备,不只火藥大炮,连西洋火和霹雳弹都有,为了滇门,阿爹定要得到这些东西,你莫要忘记。”暗地里,他对容灿和漕帮已多有注意,花了不少心血。

  “您不是为滇门,是为了门主之位。”她轻喊,小脸微白,手指扯著爹亲的衣袖,一边求助地望着娘亲。

  “你爹会有分寸的。”霍小乔与丈夫站在同一立场。

  沐开远沉声又道:“念在他救过你们,我不取他性命。我仅想拿他做为换,要他的手下拿火藥与大炮的制图来赎。为爹办事你向来尽心,这回将他引到此地,你做得很好,接下来的事你就别管。”

  “阿爹,您要什么我定会为您取来,又何需要这种方法?”

  沐开远不做答覆,动作如魅、手起手落,沐滟生根本不及反应,肩头已教亲爹点住道动弹不得。

  “灿郎,快走!”她以汉语大喊。

  “放开她!”见她遭制,容灿亦是惊愕,出手便要相救。

  一直等到容灿凌劲的掌风到面门,沐开远才起手回挡,他的招式不若容灿繁复多变,纯粹是内力见长,而容灿以轻灵迅捷相对,游走空隙之间。

  这一手你来我往,连拆百多馀招,然后掌心气劲相接,喝地一声,双方分向两边退开,容灿额际渗出细汗,目中转,直直与沐开远对视。

  “有意思。”沐开远不得不重新评估,以汉语道:“你的武功好得很,老夫许久未曾这样痛快打过,我不想伤你,仅是委屈你几,待与你的弟兄联系、取得火藥和大炮的制图,我自会放你。”

  他嘴角微扬,了然地瞄了眼女儿“我这个女儿向来心高气做、眼高于顶,不只滇门内的豪杰,各部族的英雄少年皆要与老夫攀这门姻缘,她对你有情意,老夫岂能阻止,你助我达成目的,也算成就翁婿之谊。”

  明白他开出的条件,容灿心陡跳,眉间淡淡皱折,视线下意识扫向倚在娘亲怀中的沐滟生,两人的眼眸相凝,那温柔似水中浮出一层粉的红晕,贝齿轻咬著瓣,她垂下螓首,这朵火焰花展现著难得一见的羞涩。

  他应是对她动心了。

  这一刻,容灿心中承认,有些不甘心,有些莫可奈何。

  心中感动是在瞬间决定的,而能经过考验,才会升华为最珍贵的情意。他与她双双有情,却仅仅在于最初的相互吸引。

  他怎能为她背弃兄弟情义,让自己陷在险境当中,做为他人要胁的筹码?

  利眼调回沐开远脸上,他冷冷一哼,不屑地道:“她中意我,我可受不了她,就让你那些所谓的英雄豪杰争个你死我活吧,千万别将我算在内,我对她可提不出半点兴趣。”

  “混帐东西!”沐开远怒唱而出,十指指节在瞬间暴响。

  “灿郎…”沐滟生倏地白著小脸,迟疑地唤他,似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瓣动了动,终是出一贯的笑花,她眼睫微垂,掩盖所有心思。

  动情,难免要痛,是如何的心绪?只有她自己知悉。

  纵使沐滟生神情无谓,做人父母的岂容儿女受人糟蹋。

  沐开远心中大怒,目光如箭,发须皆扬。他怒极反笑“你有胆识。好,很好。既是如此,多说无益,对你,老夫大可不留情面。”

  “你想留我,未必可行。”容灿不敢松懈,气凝丹田。

  “阿爹…”内心情急,沐滟生张口轻语,用那不变的温润语气,缓缓地道:“他、他毕竟是救过女儿…”

  “他是在侮辱你!”沐开远斥喝,愈说愈怒“我沐开远的女儿绝不能教人糟蹋,今他这般待你,我要让他知道代价。”

  “阿爹啊…”她又唤著,嘴角浮现一抹美好的弧度,语调柔柔软软,带著点撒娇的味道,叹息著“唉,您和姆妈不都知道我子野?其实,我是同他闹著玩的,要不,日子可无聊啦!滇门教众中英雄豪杰不计其数,可每个都知道我是门主的女儿,还有谁敢同我胡闹逗趣,就这个人,他不怕我,捉弄起来可好玩啦。”美眸瞅著容灿,又轻轻飘开,她继而道:“他对我无意,我也对他虚情,是两不相欠,呵呵呵…我沐滟生是何等人,是滇门之花,岂会弱了阿爹的威势,教人欺负了去?”

  两个男人仍处在对峙中,沐开远暗暗评估女儿话中的真实,至于容灿,他神情漠然,眼是冷、嘴角是冷,脸部的轮廓彷若刀凿,冷然掩盖真正的思绪。

  “阿爹,您别气了,他要走就任他走吧,经您这一搅和,我可教他看穿啦,想逗他也就难了,留著也是无用,唉唉,人家又要无聊好一阵子了。至于那些火藥炮的制图,我自然有办法到手,咱们又何需靠他?”她说得轻松,眉目飞扬“姆妈,瞧阿爹啦!胡乱就点了人家的道,帮我解开好不?这样浑身都不舒服。”

  “你乖。”霍小乔怜爱地拍拍她,心思精明“待你阿爹擒下他,自会替你解开道,他这手法极是怪异,我也不懂呀。”

  “可是…”

  “好了,不差这一时半刻。”她截断女儿的话。“你对这汉人男子无意,那很好,你阿爹下手时便不会绑手绑脚,多有顾忌。”

  “姆妈,我、可是,我…”是适得其反了吗?内心焦急却又不能显,她望向容灿,见他一脸漠然,由那紧抿的嘴角和绷著的下颚,她知道的,她总是知道,他是生气了。唉…

  此时,容灿身后响起脚步声,两条身影很快地出现,是追踪而来的沐澜思和白衣俊逸的赛穆斯。这一下,容灿更是腹背受敌。

  “阿姊!”见胞姊无恙,沐澜思小脸掩不住的狂喜,本拔腿奔近,但气氛之怪反教她缓下步伐。

  容灿心下冷笑,侧目瞧了瞧身后的援兵,又掉回头。

  “你认为这样便能困住我?”

  顿了一顿,沐开远才道:“我不认为。”

  对他的坦承,容灿挑高单边剑眉。

  “或者会受点伤,但若要逃走,以你的武艺修为并非难事,所以,我会断你唯一的退路。”话刚下,他发出长啸,清厉之音响彻云霄。

  容灿扬首,瞧见两旁地势较缓的崖顶陡地冒出许多人影,或执刀剑、或搭弓弦,密密麻麻围滇门群众。

  凭他是佛,也难升天。  WWw.SSvVXS.cOM
上一章   滇门名花   下一章 ( → )
滇门名花无弹窗是雷恩娜(雷恩那)的经典之作,三围小说网提供滇门名花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三围小说网是滇门名花无弹窗阅读就选之站,滇门名花无弹窗精心整理出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