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一点希望没有。”张宇淡淡说道“它的真身在来地球之前就已经没了,据它自己说,那些敌人是通过一种容器,大约相当于咱们这里的囚车,把它的魂魄送到地球上,之后就把那玩意儿丢弃了。所以,只要找到那辆‘囚车’,宿主的问题就刃而解。” “知道那东西在哪儿吗?”圭儿急迫道。 “只有一个大概的方位。” “哪里?”贺老儿和圭儿同声问。 “金三角!” &&&&&&&&&&&&&&&&&&&&& “你称这东西为月神?”老包的手指离开张宇的脉门,睁开眼睛。 张宇点点头。 老包却摇摇头,说出一句震惊四座的话来:“这孽障没有说实话,它在慢慢改造你的体身。” 十二月十一中午,张宇的师伯---老包,刚刚采气归来,还来不及休息,就急切地询问了张宇的‘病情’,在号过脉之后,作出上述结论。 &&&&&&&&&&&&&&&&&&&&& “旬月之前,我观天煞星动,故为宇儿课过一卦,发现他煞气内敛,祸事临头,当时甚感惊讶,却原来应在了这个孽障身上。” “师傅,张宇师弟体内的孽障到底是何妖魔?” “这妖孽非五行中物,为师也看不透它的来历。”说到这里,老包微微一笑“宇儿所言,其实多数都可信。甚至所谓‘囚车’一说,也大有道理。” “那您为什么还说它在慢慢改造小宇师弟的体身?” “这个道理其实不难理解。天下之大,要找寻那样一件事物有如大海捞针,而人生苦短,匆匆数十载转瞬即逝,万一在宇儿有生之年一无所获,这妖孽失去宿主的保护,将很难在我们这里继续生存,必会落得魂飞魄散的结局。所以它做了两手准备,一方面恢复自己的力量,另一方面改造宇儿的体身。” 至此时,圭儿才明白所谓‘改造’是什么意思,啧啧羡道:“哇!那小宇岂不赚到了?” 谁知老包却摇摇头“也不尽然。依我看,它真身被毁后,已失去大部分力量,顾尔不敢强抢宇儿的体身。但是我敢肯定,一旦恢复力量,它必会将宇儿的体身据为己有。到那时,就说什么都晚了。” “哦?那该咋办?”一直没搭腔的贺老儿听老包这么一说,脸上变了颜色,急急问道。 “问题还在于宿主。我想只要找到‘囚车’,宇儿就可化险为夷。世间凡事皆有理,既所谓命运,宇儿当此一劫,也许并非是坏事。” 老包话说到这个份上,其实已经比较明确。原来他为张宇课的那一卦似凶实吉,早料到张宇可因祸得福。 “煞气内敛…”张宇默默念叨着这四个字,对老包后面的话却耳充不闻。“师伯,您以前曾说我的面相犯煞,属于天生的克相。不知这一次是否…?” 老包已经明白了张宇的意思,大感孺子可教,微微笑了笑,点头答道:“不错。你的命相已因此而改变,只不过自己要小心才是。” 张宇长嘘了一口气,顿觉盘亘在心头的霾一扫而光。 圭儿也很为张宇高兴,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我就说么,你这次赚到了!怎么样?还不请客?” “没问题!你说吧,怎么请法?”张宇答应得相当痛快! “嗯…”圭儿想了想,突然得意道:“那你就做一个月的饭!” 张宇也笑了。 圭儿真是纯朴得可以!凭自己现在的能力,别说一个月,就是请大家吃一辈子饭也决无问题,哪还用到他来做饭? “这样吧,就请师伯您拿个方案,我来负责把这里重新翻盖一遍,然后雇几个人照料你们的生活,这样您和圭儿师兄就可以专心练功,我师傅也好安心养病。” “小宇,你不是中大奖了吧?”圭儿根本不能置信! 张宇想了想,觉得自己的‘发家史’实在无法向眼前的几位长辈说出口,便胡乱应道:“那个,嘿!差不多吧。” “怪不得!”贺老儿一拍轮椅“前几天你那个叫韩进的手下来这里,抠缩缩的不象话!一看就知道混得不咋地。我还和你师伯商量,是不是凑些钱帮帮你。嘿!没想到风水轮转,你小子竟然时来运转啦!” “怎么?韩进向你们要钱了?”张宇听出一些端倪,眉头一皱。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韩进这家伙要是敢打自己师傅、师伯的主意,那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哪里!我看他太可怜,才和你师伯凑了五百块钱给他。宇儿啊,可不许你为这件事和小韩过不去。我看那孩子不错!” 张宇只觉天旋地转,差点当场摔倒! 师傅呀师傅,亏你走南闯北几十年,竟然着了韩进的道儿,我看真正可怜的人是你才对! “答应我,一定不许为难小韩!”贺老儿见宝贝徒儿沉默不语,以为真让自己料对了,竟然拉住张宇不依不饶起来。 眼见师傅态度如此坚决,张宇也只能答应。他知道,自己要是把真相说出来,那师傅他老人家,还不…。。? 嘿嘿,还是不说为好!等回泰国再找韩进算帐! “师伯,那三个景栋部落的泰国人后来怎样了?就是攻击我的人。圭儿说没有看见他们的尸体。”应付过贺老儿,张宇转向老包问道。那几个景栋妖人已经成了他一块心病。张宇知道,如果再有一次被他们控住心智,自己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老包暗吃一惊!先回答道:“他们只是封闭了六识,其实没有死。”然后问:“宇儿,你怎么知道景栋教?” “前一阵子,我在擂台上杀死了他们一个武士,为了应对报复,研究过相关的资料…”刚说到这儿,张宇才猛然觉出不对!“哎?师伯,您怎么也知道景栋部落?” 老包似乎知道张宇杀死平猜的事,所以也不追问,却叹一口气,娓娓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早年间我和几个同道游历江湖的时候曾与景栋教打过交道。” “什么交道?”圭儿眼睛一亮,这事他从没听师傅说过,再加上对那几个怪人也很好奇,所以对景栋的事格外关注。 老包缓了缓,仿佛在记忆库中找到了那段尘封的历史,继续说道:“那一年,我和三个志趣相投的同道游历过缅甸后,准备去泰国曼谷。途径泰北山区的时候,在一个小村庄见到一个男子企图用精神力控制一个妇人。当时我以为他要图谋不轨,不假思索便废了他的功夫。谁想却惹出祸事。原来那男子是景栋教弟子,而妇人精神有毛病。男子如此行为不过是为了给妇人治病。我却是好心办坏事。后来我们被景栋教的七个长老困在一个山坳中,本来一场血战不可避免,多亏‘隆布诺多’在关键的时候读懂了我的心思。” “隆布诺多?”;“读懂…心思?”张宇和圭儿几乎同声问出了各自关心的问题。 老包率先回答张宇道:“不错。景栋教每一代都会训练出一个隆布诺多组合,就象你昨天遇到的三个人,也许是两个,也许是四个都不一定。这个组合威力十分惊人,有通鬼神之机。”接着,他转向圭儿道:“读心术是景栋教特有的一种秘法,可以在短时间内麻痹对方的精神,然后与之建立短暂的精神联系,不过只有强大如隆布诺多这样的人才拥有这种神通。” 张宇恍然大悟!这才明白景栋妖人为什么能一直能追到五台山,而且可以事先知道自己的行走路线并且提前设伏,原来他们有这样一门绝技…太可怕了! 他不敢再想下去,接着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既然知道是一场误会,仗就没打。为了表示诚意,我和几个同道协力将那个重伤的人治好,还留下一套有助于提高精神力的功法。他们也送给我们每人一件信物,以示友好。” “什么信物啊?您能不能让我看看?”圭儿的好奇心就象是个孩子。 老包拍拍手,笑道:“没有啦。刚才救醒他们之后,我就还了信物,让他们以后不要再纠宇儿。” 张宇听得心中一热!老包消失了大半天的时间,原来是去救人。别看他说得轻松,可救那三个已经死了六、七分的家伙绝对不会是容易的事,况且还搭上了一件很贵重的信物…唉!师伯对自己可谓是仁至义尽了。 对于老包的话,圭儿却有另一番想法:杀人放火的事情交给徒弟,自己却扮演治病救人的角色…狡猾! … 张宇在五台山住了两天。一来陪陪师傅;二来想履行自己的诺言。 对于翻盖房舍的事情,老包和贺老儿的意见比较一致。虽然他们并不反对住上更新颖、舒适的房子,但是却都认为现在并非破土动工的时机。原因只有一个:贺老儿的病。所以张宇的翻建计划被推迟了,必须等贺老儿完全康复后才能施工。 于是张宇抓紧时间办了另外一件事---在附近雇了两个勤快、稳重的保姆,并且一次就付了一年的工钱。这两个人,一个专职照顾师傅,另一个负责做饭和打扫卫生。这样一来,圭儿就彻底的解了,直把他快活得追着张宇要生辰八字---非要给张宇好好算上一卦不可! 十二月十三。张宇见诸事办妥,便打算告辞回泰国。因为在此之前,董立国传来消息:说郑晓龙已经同意参与翡翠谷的行动,并且开始着手准备,估计很快就会有动作。他希望张宇能尽早回去主持大局。由此看来,董立国对扬科他们还是不太放心。 其实说心里话:张宇真不想就这样一走了之,因为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还没有见到! 那个人,就是小月。 见小月一面,是张宇这次回国的主要目的之一。他之所以把半天就可完成的寻找保姆的工作扩展为两天,另一个更深层而且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想见到小月。哪怕能够等到她的电话也可以心满意足。可偏偏事与愿违!在这两天里,没有月儿一丁点消息。 临离开五台之前,张宇将一张存有一百万元的行银卡交给圭儿,让他好生照顾师傅、师伯,接着便向老包和贺老儿辞行。 二老、尤其是贺老儿,虽然心中不舍,却没有过分挂在脸上,他毕竟也是走惯江湖的人,只随意叮嘱几句便挥了挥手。倒是圭儿,主动要求送张宇一程。 离开‘龙’小居后,张宇和圭儿并肩走在雪地中。 “你知道我为什么送你吗?”圭儿边走边说,一脸神秘。 张宇微微一笑“有啥话你照直说呗,咱们师兄弟不用拐弯抹角。” “无趣!”圭儿很是不的摆了摆手,接着又神秘道:“我知道你这次回来还想见一个人!” 张宇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想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没有见到?!” “也许我能够帮你完成这个心愿。”圭儿本来还想板住脸再装得神秘些,可是一想到张宇和小月这对有情人即将会面,就感到说不出的高兴,不住喜形于。 张宇一愣!喃喃失口道:“真的假的?” “我何曾有过不实之言?!”圭儿恼了,接着解释道:“还记得前几天韩进曾经告诉过你,小月参加了一个歌手大奖赛,并且已经进入决赛的事情?” 张宇点了点头。 “决赛就在今晚举行!” “在台怀镇吗?”张宇激动了。 圭儿双腿一软,好玄没瘫在雪地上。这个张宇,八成以为是台怀镇的歌手大奖赛了。 “不。不是的!”他连几大口,总算把气顺过来,继续说道:“决赛的地点在太原,XX体育馆,我前天就已经在网上订好票。你只要能提前一小时到体育馆的售票窗口就可以。” 张宇喜出望外!轻轻捶了圭儿一拳,埋怨道:“你呀你,怎么不早说?”心里却恨不得捧着他的脑袋好好‘啃’两口。 圭儿疼得龇牙咧嘴“我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哎哟!小宇,帮我看看,胳膊是不是折了? …” 常言道好事多磨。张宇的太原之行并不算顺利。首先由于乘客少,长途车一拖再拖,一直到中午才出发;接着这辆老爷车在路途中又接连抛锚,耽搁不少时间,把张宇急得两眼冒火。直到天将擦黑的时候,才腻腻歪歪驶进太原市区。 下了长途车,张宇都不敢看表,一路小跑出了车站,招手打辆出租,二十多分钟后,来到XX体育馆。此时正好六点钟,离决赛晚会的开演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还好!在网上订票的那个售票窗口人并不多,张宇推开围住自己的几个票贩子,径直走过去,很顺利买到票,心总算踏实下来。 离开演还有一个多小时,干什么呢?张宇攥着门票围着体育馆转了一大圈。四处都是‘西北五省青年歌手大奖赛决赛’字样的横幅广告和参赛歌手的巨幅海报。 张宇一眼就认出了月儿! 她的笑容永远象盛开的花儿,那么美丽,那么与众不同! 张宇突然生出错觉,仿佛时光倒,回到了年初,在那个新平的小县城。在穷困潦倒的绝望之际一眼看到了小月的巨副海报。那一刻的情景、那种大悲大喜的感觉,他也许终生都不会忘记。 张宇轻轻了太阳,苦涩的笑笑。当人们形容境遇变迁、物是人非的时候,总会用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样一句话。可是他呢?只不过仅仅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恍如隔世,前后的境况更是差之天壤。唯一不变的也许就只有对小月的那份深情,也许,那份深情也不如从前般纯洁了。 张宇一路走,一路寻觅着什么。虽然他不太懂得浪漫,却从心底里想给月儿一个惊喜。毕竟,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他知道:必须给月儿买一件象样一点的礼物。 买什么呢?也许一束鲜花就足够了。这么想着,他一眼看到了一家花店。 “先生,您要什么花?”店主人很热情的过来招呼生意。 “玫瑰。”张宇口说道“我要九千九百九十九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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