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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围小说网 > 仙侠小说 > 左手仙缘  作者:小道 书号:7108  时间:2014/9/25  字数:13039 
上一章   第四章 再见灵滕    下一章 ( → )
  十里外的土坡上,一个黑影正凝望着远方‮大巨‬的黑⾊半球,过了良久才叹息道:“七大魔画的威力果然不容小视,幸好没贪心,不然修练了几十年就都⽩费了,只可惜了那小子,哎,可惜啊!”黑影摇了‮头摇‬,径往北方遁去了。?

  黑⾊半球之內,一切灾难并没有因为耶律云的昏而停止,而是更加肆无忌惮在他的势力范围之中尽情地破坏。?这不是人能承受得了的地方,在狂风、巨浪、闪电、雷火的包围下,一切生物都然无存,就连芦苇也被挤成了粉末,撒在⽔里。?

  就在这鬼域一般的地方,耶律云却完好无损地沉在湖底,任凭湖上的风浪再大,也无法动摇他分毫。?唯有一点最奇怪地便是他的四周被一团⽩气包裹着,将他与⽔分隔开,就像是一个气泡一样锁定在湖底,使他安然睡在其中。?

  经过了漫长的狂风巨浪,耶律云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如果不是満天的星光照亮天幕,他还以为自己仍在那鬼域中受苦。?

  “居然没死。”耶律云仰面躺在地上,周⾝的疼痛使他意识到此前所经历的不是一场虚幻的恶梦,而是确确实实地存在,全⾝的骨头像是散了架似的,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因而动了半天也没有移动分毫,除了苦笑,他再也想不出自己还能做些。?

  河⽔声在耶律云的耳边不断的响起,像是在告诉他河就在他的右侧。?耶律云心道:“原来被冲上了岸,真是幸运,哎,不知道徐氏祖孙怎么样了?我都没事,他们不会有事吧!”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转头去看漆黑的右方,那里也许就是⻩陵湖的所在。?

  “嗯…哎唷…”?

  黑夜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呻昑声,耶律云先是一惊,接着又喜上眉梢,猜想着必是有人也像自己一样死里逃生,被冲上了岸。?转头一看,离他十丈外的地方,果然有一个人匍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断断续续地呻昑声从那里传来。?

  “你是谁?”耶律云叫了几声,但那人没有丝毫反应。?耶律云虽然心急,却又束手无策,只能盼着自己的体力能早点复原。?

  次⽇醒来,他睁眼一看,发现自己躺在一张上,屋顶很简陋,像是普通村屋。?他动了动⾝子,全⾝依然很痛,但比昨天要好了许多,硬撑着也能坐起来。看了看右手,银扔紧紧地被攥在手中,心也放了下来。?

  “你醒啦!”一个中年农夫推开门走了进来,见耶律云坐了起来,脸上现出了笑容。?

  “老丈,是您救了我吧!”?

  “我早上在河边打鱼,发现你们躺在河岸上,叫了几十次也不醒,所以就找人把你们抬了回来。”?

  “我们?”耶律云愣了一下,想起同样被冲上岸的那个人恍然大悟,急声又问道:“那个人怎么样了?”?

  “他比你伤得重,还在昏,我这屋小,放不下两个,所以就让张老五把他安置在自己的房间。”?

  “谢谢您救了我,您怎么称呼?”耶律云笑了笑,*在土墙上坐着。?

  “我叫蔡福,是种地的,偶尔也打鱼。”?

  蔡福的淳朴的笑容使耶律云感到很安心,于是他微笑道:“我叫耶律云,坐船路过这里,后来出了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冲上了岸,遇见您真是大幸。”?

  “昨天那事你遇上了?”蔡福惊得两眼发直,定定地看着他,连眨都不眨一下。?

  “嗯,差一点就没命了,幸好运气不错。”耶律云苦笑着叹了口气。?

  蔡福上下打量了他半天,赞叹道:“小伙子,你的运气可真好,我还以为你是被余波震晕了,没想到你居然从那里面逃了出来。昨天那样子可把我们给吓坏了,大家都嚷着要逃命,后来那东西只维持了一个时辰,大家这才没有走,有的人现在还心慌呢!”?

  “我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出来的,甚至连发生的过程都记不住了。”?

  “昨天我可是亲眼所见,当时我就在河边,见到⻩陵湖里突然有一条黑龙窜上了天空,然后洒下一个‮大巨‬的黑幕,把湖面都罩住了,我吓得撒腿就跑,当时就觉得地动山摇,后来我吓怕了,⼲脆趴在田里不敢动。过了一个时辰震动才停了下来,我再向湖的方向一看,那情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整个⻩陵湖居然给平了,没有一滴⽔,只能看到一个大坑,里面什么也没有,过了很久才有河⽔慢慢地灌⼊。”?

  耶律云透过蔡福的描述幻想着当时的情景,越想心越凉。?

  蔡福又道:“后来我见没事了,这才放心回家,再后来听说湖心芦苇里的东西都死绝了,大家都说是黑龙神显灵,正吵着要去祭神呢!”?

  耶律云勉強笑了笑,自言自语地叹道:“真厉害,徐爷爷的话没说错,那画可真是不祥之物。”?

  “对啊!我见到你的时候,你的⾝边有一张画,我以为是你的,就塞进了你的怀里,难道那张画不是你的吗?”?

  耶律云听得莫名其妙,伸手⼊怀摸了摸,果然摸出了一张半卷着的锦布,他翻过来一看,立时惊得呆住了,过了半晌才惊叫了起来:“风锁江图!”?

  蔡福笑道:“你既然知道名字,这画一定是你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画看得让人心寒,我看了一眼心里就发悚。”?

  耶律云惊讶地再也没有说出话来,只是怔怔地盯着手上的画。?

  蔡福见他不说话,便走了出去,来到隔壁的张老五的家中,推开门,张老五正站在边和上的伤者说话,听到响声回头一看,笑道:“老蔡,你怎么来了?那个年青人好了吗?”?

  “醒了,精神的。”?

  “这就好,他也怪可怜的,只剩一只手。”?

  蔡福走到边看了上躺着的伤者,问道:“他呢?”?

  张老五指着上的人道:“这个人叫午参,听说我们救了他的同伴,便要见那个小伙子。”?

  蔡福探头看了一眼,笑着问候道:“你没事吧?”?

  午参焦急地问道:“没事了,对了,刚才谁在叫风锁江图?”?

  蔡福笑道:“是你那同伴。”?

  “同伴?”?

  “是啊,他只有一只手,你不认识他吗?”?

  午参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依稀想起船上好像是有一个年青人只有一臂,当时自己还瞥了几眼。?

  蔡福又笑道:“他有一张画,叫什么风锁江图,我捡到了还给他,他一见就⾼兴,所以惊叫了起来。”?

  午参一听魔画被人拿去然变⾊,突然朝着蔡福吼了起来:“你怎么能把画给他呢?”?

  蔡福听得很不舒服,碍于午参有伤,不和他计较,淡淡地道:“画是他的,自然要还给他。”?

  午参心细,听出蔡福话中有不満之意,又想起自己重伤在⾝,还要*人,连忙换上了笑颜,笑道:“对不起,我太紧张了,那画其实是我的。”?

  “你的?”蔡福在耶律云的⾝边捡到画,所以先⼊为主认为画是耶律云的,因而听了午参的话有点不相信,怀疑似的看了看他,道:“那画原来就在他的⾝上,只不过掉在了地上。”?

  午参越听越急,只恨自己此时手无缚之力,心念一转,陪笑着道:“这位大哥,那画是我们两个的,只因为他抢着要看,所以就放在他的⾝上,我也十分喜那幅画,可我现在动不了,能不能请您把画借我看看,这样我就心安了。”?

  蔡福见他说的合情合理,笑着应了下来,转⾝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耶律云已经回过神来,正苦苦思考着如何处理这幅蔵有神奇力量的魔画,心道:“蒙大哥好像正在找这画,不如给他吧!可他能逃过大难吗?对了,他好像在什么明湖八环,不如送到那里去。”然而转头一想,这画的威力太大,要是一不小心落⼊了坏人的手中,后果可不堪设想,想到此处,心里又惑了起来。?

  正想着,蔡福走了进来,笑呵呵的道:“你的那个同伴醒了,说要看看画,能不能借我一下。”?

  耶律云心中一紧,抬头盯了蔡福半晌,见他一脸泰然,没有丝毫诡诈之⾊,心中稍安,但碍于手中魔画威力太大,而想得到这画的人又多不胜数,所以不得不小心行事,略加思考之后,反问蔡福:“老丈,与我一起坐船的有几个同伴,昨夜漆黑,我没看见他的样子,后来就昏了过去,至今不知道是哪位同伴获救,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

  “当然可以,嗯,好像姓午,叫…”?

  “姓午?午参?”耶律云一听姓午,更是紧张了起来,昨天就是因为午参突然而来,使蒙浮生功亏一篑,也因此引发了魔画释放能量。?

  “对,就叫这个名字,看他那紧张的样子确实很喜这幅画,你就让我带给他看看,免得他心里记挂着。”?

  耶律云心想:“昨天他气势凶凶来抢画,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万一这魔画落在他的手里,问题就大了。”笑着追问道:“他的⾝体好了吗?”?

  “没好,他伤比你还重呢,连坐都坐不起来。”?

  耶律云更是放心,笑了笑道:“这画了,拿来拿去我怕会坏,你去告诉他,画我先收着,叫他好好休养,等他好了自己过来看,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蔡福颔首道:“说的也是,不就是一幅画吗,什么时候看都行,我这就去告诉他。”说罢笑呵呵地走了出去。?

  ?

  午参听到蔡福的转述,脸⾊大变,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踪到魔画,在船上差一点就得手了,没想到得而复失,还差一点死在魔画之下,要不是用了保命的⽔凝珠,早就尸骨无存了,如今听到魔画落在了别人的手上,心中怎能不急。?

  张老五见他満头大汗,笑着劝道:“你先休息,画以后再看。”?

  午参不敢让这些农夫知道那画的真正价值,怕他们会生贪念,而耶律云又定然不肯相让,唯一的办法就是硬抢,他觉得自己的道力深厚,比一个不起眼的耶律云要強上百倍,因而信心十⾜,但为了避免耶律云窜逃,他还是微笑着嘱咐道:“我的同伴⾝子弱,您千万别让他走,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我,免得我担心。”?

  蔡福拍着心口,道:“放心吧,这我知道。”?

  其实午参和耶律云都很清楚,谁先能下地走路,谁就占了优,因此两人都盼望自己早点能康复。?蔡福和张老五都是淳朴的农夫,本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不是同伴,而是竞争者。?尤其是午参,每⽇要问十几次耶律云的情况,弄得蔡福和张老五真以为他们感情深厚,都很佩服他们。?

  耶律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实力太差,如果不能及早的炼化仙⽟,还是只能凭着术对抗敌人,然而自己面对的敌人却都是以道术见称的修道人,普通的术只能出奇不异,一但让他们施展出道术,术最多也仅能自保,不能退敌,因此又读了几次炼⽟诀,把炼⽟的步骤都准备好,只要找到安静的地点就可以开始炼化。?

  三⽇后,两人走下了,午参更是迫不及待地就往耶律云的屋子走去,而耶律云也正准备离开这里。两人在屋外对峙了起来。?

  午参第一次正眼打量耶律云,除了耶律云脸上的微笑外,他再也没有发现任何特别之处,于是更加轻视,傲慢地道:“小子,只要你把画给我,我放你一条生路,不然我让你死无葬⾝之地。”?

  耶律云満不在乎地道:“算了吧,你要是能动手早就动手抢了,就像你在船上一样,想吓我可没这么容易。”?

  午参然大怒,死死地瞪了耶律云一眼,但他心里明⽩,现在动手胜败未知,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他不敢冒然出手,眼睛一转,笑容又回到脸上,好言劝道:“小子,那画对你也没什么用,你留在手上也不过是为了利益而已,想要什么你说,我一定帮你办到,金银、美女、官位,只要你说得出,我就能办到。”?

  耶律云轻笑道:“你说的也是,这画对我来说是没什么用,只是我信不过你。”?

  午参见他软硬不吃,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怒喝道:“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午参可不是普通人,你的术再好,也抵挡不住我的道术。”?

  “想动手就来吧!”耶律云虽然故作镇定,但心里却在犯愁,着急地思考着如何应敌。”?

  午参愤然伸手⼊怀,准备动手拿他的法器——⽔凝珠,然而他的手刚⼊怀,脸⾊就变得全无⾎⾊,一脸的震惊,当然手也慢慢地移出了怀,手里的⽔凝珠却裂成了数瓣。?

  耶律云见他这副模样,终于舒了口气,笑道:“动手啊!怎么不动了?”?

  “该死的魔画,把我辛辛苦苦炼成的⽔凝珠变成了这样。”午参愤然把手上的碎珠狠狠地砸在地上。?

  “能逃命就不错了,我看你还是安心休养,然后回去再炼一个吧,也许能炼个大一点的。”轻松的心情使耶律云连说话都俏⽪了起来。?

  午参哼了一声,心念又转头,笑道:“小子,我不想为难你,你只有一只手,做不了什么大事,还是跟着我吧,我一定包你荣华富贵。”?

  “哦,口气不小啊!”?

  午参傲然笑道:“我是锐国左丞相姬元伯的上宾,我的要求他从来都没有推辞过。”?

  “锐国?就是正在进攻⾼国的锐国?”?

  “正是,等我们灭了⾼国,就是东南第一大国,只要你把魔画给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耶律云忽道:“要是我拿着这画上‮场战‬,恐怕锐**队没有一个能逃。”?

  午参怔了怔,想到那黑⾊的大幕罩在‮场战‬上的情景,即使他再险也感到不寒而栗,颤声道:“你…你…没想到你这么狠!”?

  耶律云原本是随口一说,回想自己所说的话,也觉得无比震惊,喃喃地道:“是啊,要是把这画用在‮场战‬上,千军万马也会灰飞烟灭。”?

  “小子,要是真用了,恐怕连你自己也难保”?

  耶律云微笑道:“你拿了不也是一样吗?”?

  “我是修道人,自然知道如何控制魔画威力的大小,不像你一个武夫。”?

  耶律云轻笑道:“我现在就去学道,一样能控制魔画,何必让你辛苦呢!”?

  午参听了猛一抬头喝道:“小子,你真的不肯给我?”?

  “不必再说,我现在就走。”?

  “就算没有⽔凝珠,我也能收拾你。”午参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方锦帕作势要攻击。?

  耶律云见他不肯放弃,只好尖,准备接随时而来的进攻,现在他⾝子有伤,跳跃不灵,因而才没主动出击,突然他心生一念,立即唤出酒诀。?午参的道术还没有施展,便被尖噴出的烈酒洒了一⾝。?

  他以为耶律云放毒,吓得连伤都忘了,一溜烟奔回了屋子,不敢出来。?

  耶律云哈哈大笑了一阵,叫道:“我赠你美酒,你怎么不领情啊!”?

  “小子,你居然敢戏弄我,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午参一手扶着门,一手指着耶律云骂了起来。?

  “算了吧,你先顾好自己吧,这次噴的是酒,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小子,算你走运,以后我再收拾你。”午参闻着⾝上的酒味,很不舒服,又惧怕耶律云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下一次可能真如他所说,会是毒,想到危险,午参只有暂时放弃抢画,躲在屋內不敢出去。?

  耶律云也不敢冒然硬闯,撑着柄一步一步地向村外的小路走去。?

  午参等了半天没有动静,悄悄地将头伸出来一看,发现耶律云要走,顿时心急如焚,⾼声叫道:“小子,不如我们合作,有了这画,想⼲什么都行。”?

  “我自由自在,凭什么与你合作,你还是回去炼你的⽔凝珠吧!”耶律云笑嘻嘻地向他挥了挥手,然后继续往前走,他知道午参虽会道术,但体能比他差多了,没有三五天本走不了长路,所以他才放心地离开了。?

  ?

  ⻩陵镇。?

  “谢谢了。”耶律云好不容易借渔夫的船过了河,来到了这个方圆百里內的大镇,只有这里才能找到去宁山的船。?告别渔夫,耶律云走上了码头,⻩陵镇不愧是鱼米之乡的粮食集散地,四处都可以看到米行粮铺,码头上人来人往,都往大大小小的货船搬运粮食。?

  看了一阵,他走上了一条客船,然而船主见他⾝着普通,又断一臂,有些轻视他,挥了挥手道:“这里没东西施舍,滚!”?

  耶律云道:“能送我去宁山吗?”?

  船主愕了一下,脸上现出讥笑,嘲弄道:“你有钱吗?”?

  耶律云⾝无长物,不噤为路费犯愁,婉言求道:“能不能先送我一程,⽇后再补。”?

  “没钱搭什么船,快走。”船主不耐烦地朝他挥了挥手,转⾝就走。?

  耶律云无奈退到岸上,望着多不胜数的船只呆站了半天,最后决定先赚点路费,再乘船北上。?然而一个断臂之人原本就容易惹来轻视,何况码头上都是搬和抬等工作,因而找了几间都不肯用他。?

  耶律云无奈,只能往镇中走去,刚进镇口,一匹枣红⾊的烈马呼啸着急奔而来。?就在马⾝经过的那一刹那,耶律云忽然闻到了一股悉的异香,他顿时呆若木,口中喃喃地念道:“幻灵藤,怎么会在这里?”?

  然而当他回过神来时,快马早已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下,由于马速太快,他并没有看清马上之人的面貌,连是男是女都无法断定。?

  “幻灵幻怎么会在这里?奇怪!”耶律云虽然在岛上放弃了取得幻灵藤,但心里还是深切地盼望自己能重新拥有左手。?愣了半晌,他的心又活了起来,心想:既然这里出现幻灵藤,没有必要不争取这个机会,只要等下去就一定有机会再遇上这个骑马的人。?

  镇口牌坊旁有一个卖杂货的小摊子,杂货摊子后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长得很瘦,但很有精神。?耶律云想问马上之人消息,所以*大石墩坐了下来,微笑着向老人问了声好,然后引他聊天,老人见没有生意,也和他聊了起来。?

  “老丈,看见刚才那匹快马了吗?好快啊!一转眼就过去了,连马上什么人都没看清。”?

  “小伙子,用不着看了,那人一定是言大‮姐小‬,她每天这个时辰都去跑马,四里八乡谁都知道。”?

  “言大‮姐小‬?是什么人?”?

  老人挤着小眼撇了他一下,含笑道:“看你这样是外乡人吧,我也不怪你,这言家是方圆百里內的第一大户,这个镇一半都是他家的,还有那码头,也有一半是他家的,言老爷是御用粮商,专供朝廷,所以没人敢惹。言大‮姐小‬的闺名叫秋⽔,是言老爷的掌上明珠,人长得美,只是脾气不太好,‮姐小‬脾气一上来就菗鞭子。”?

  耶律云心里嘀咕这么一个大家‮姐小‬怎么会有幻灵藤呢?难道除了那无名小岛还有其它的地方有幻灵藤?

  老人叹道:“这言家可不好惹,尤其是这个大‮姐小‬,惹上了她可不得了。”?

  耶律云苦笑道:“我也犯不着惹她,况且我只想找点路费,没想过要惹什么事。”?

  老人笑了笑道:“想赚路费还真要去找言家,他家正找人盖宅,不过你只有一只手臂,恐怕…”?

  虽然老人没往下说,但耶律云早已明⽩了他的意思,毫不在意地微笑道:“我这一条膀子不比其他人差,请您告诉我言府往哪儿走?”?

  “往北一直走,见到一个最大的宅子,那就是言家。”?

  耶律云道了声谢,提着银就往北走去。走了一阵,果然看见前面有座大宅,青石的院墙十分⾼大,再往前看,就见偌大的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一直伸到百丈之外。?

  耶律云走到队伍最后面,拍了拍前面的汉子问道:“这里是言府吗?”?

  汉子斜眼看了他两下,撇着嘴道:“是又怎么样?”?

  耶律云见他语气不善,不想多说,笑了笑便没有再开口。?排队的人太多,直到天⾊发昏,耶律云依然在排队。?

  忽然,一团红云夹杂马蹄声向着人群冲来,而且没有丝毫减速的意图,排队的人都吓得纷纷向四周仓惶逃开,只有耶律云依然微笑着向前走,排到了最前面。?

  骑在马上的正是言家大‮姐小‬言秋⽔,她见人群混,⾼兴地咯咯娇笑起来,还催马追赶着四散而逃的人。?言府中的人都躲进了门槛內,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反而拍手叫好,为言秋⽔助威。?言秋⽔很是得意,玩得也更起劲。?

  耶律云原本不想理会,然而言府再没人理会聘人的事,所以他只好站在门口等候,眼角瞥着言秋⽔肆意胡为,看得不舒服,对着⾝前的言府管事道:“这么下去会踢伤人的。”?

  管事瞪了他一眼,喝道:“没你什么事,踢伤了我们老爷赔钱就是,你没看到吗?还有人主动去让我们‮姐小‬踢呢!”?

  耶律云一听就怔住了,转头细看,果然有些人故意把⾝子送到马蹄前,还有的被撞的口吐鲜⾎却依然再笑,看得他哭笑不得,不胜叹息,世上的人果真千变万化,什么样的人都有。?

  言秋⽔越玩越⾼兴,不知不觉中已伤了数十人,开始时还有人陪她戏玩,最后见地上伤者太多,都吓得躲得远远的,不敢再来,毕竟命比钱更重要。?言秋⽔见人都躲开了,有些不乐意,眼角瞥见站在门口的耶律云,于是纵马向他冲去。?

  耶律云没想到言秋⽔找上自己,匆忙之间不加思索,右腕猛地急抬,尖顺势挑了起来,在马前晃出了一道半月形的银光。?枣红马被这突然而来的银光惊得前蹄飞起,后腿竖立了起来。?言秋⽔冷不防受了一惊,大叫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

  耶律云无心伤她,此时见她摔了下来,急忙跃向空中,纵至言秋⽔⾝下时⾝子猛地后仰,左脚轻挑着尖,右手拧住柄,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横杠,抵住了言秋⽔的后,然后他右手快速滑到柄‮央中‬用力一推,言秋⽔的⾝子就横飞了出去。?

  由于耶律云的力量恰到好处,言秋⽔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站在了地上。整个过程如行云流⽔,待言秋⽔稳稳地站在地上时,人们才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哄然叫起好来。?

  言秋⽔呆呆地站了半天,被哄叫声一惊,这才回过神来,气得粉脸通红,柳眉倒竖,二话不说,居然就菗了耶律云一马鞭子。?耶律云完全没有想到言秋⽔会菗自己,被一鞭子菗中左脸颊,脸上也随着留下了一道红印,这下他终于领悟到杂货摊的老人为什么叫自己别惹这位言大‮姐小‬的原因。?

  “没长眼啊!吓死我了。”言伊⽔一边拍着急促起伏的口,一边用她那俏丽的大眼睛死盯着耶律云。?

  耶律云苦笑了一声,不愿和她一般见识,退回原位不再言语。?

  大门里冲出来几个家丁,小跑到言秋⽔的面前陪笑道:“‮姐小‬,没惊着您吧?”?

  言秋⽔叉着撅着俏嘴娇喝道:“把这个冒犯本‮姐小‬的人捆起来。”?

  “是。”几个家丁冲了出来把耶律云紧紧地围在中间。?

  耶律云本就是直子,见言家理亏还要捆人,用指着家丁们怒喝道:“我不想惹事,你们既然惹上我,我就不客气了。”?

  “小子,谁叫你冲撞了我们大‮姐小‬,你就认命吧!给我上。”言秋⽔⾝旁的管事一挥手,家丁们便如狼似虎的扑向了耶律云。?

  耶律云长啸了一声,疾扫,先退了家丁,然后单手舞动花主动攻了上去,家丁虽然有点⾝手,但比起耶律云差远了,没到几个回合就招架不住了。?

  言秋⽔这时才看到耶律云只有一只手,笑着大叫道:“谁打输了这残废小子,今天这顿鞭子就赏给他。”?

  家丁一听就慌了,咬牙切齿般硬是拼了上去。?耶律云见对付这群人绰绰有余,越打越轻松,随手几就打倒一个。?然而家丁们怕极了言秋⽔的鞭子,虽被耶律云打得头破⾎流还是不肯罢休,弄得耶律云没有办法,只好在每个家丁的腿上扎了一,使他们再也爬不起,这才微笑着收在手,扬声道:“既然言家这么不讲礼,我告辞了。”?

  “站住。”言秋⽔的叫声止住了耶律云的步伐。?

  耶律云回头一看,忽然眼前金光一闪,紧接⾝子就被捆得实实的,他大吃一惊,低头细看,只见一条金⾊长链紧紧地捆住⾝子,虽然拼命挣扎,却没能找出半点空隙。?

  言秋⽔得意地走到他的面前用马鞭拍了拍他的脸,娇笑道:“想不到你还要本‮姐小‬亲自动手,这下没话说了吧!”?

  耶律云没想到言秋⽔还有这种法器,大叹自己太过大意,现在落在了言秋⽔的手上,只怕又要受一顿鞭子。?

  管事笑着走到他的面前指他的鼻子道:“小子,这次轮到我了,来人啊,先把他的两条腿各扎一个窟窿,然后再菗鞭子。”?

  “是。”两个家丁狞笑着走了上来。?

  “滚开。”言秋⽔忽然踢开了两名家丁,笑盈盈地走到耶律云的⾝边,摸着他左手的空袖看了看,娇笑道:“你一只手能打赢这么多人,也算不错,这个镇还没人敢这么做,所以本‮姐小‬今天特别⾼兴。”?

  耶律云刚想回答,言秋⽔忽然又菗了他一鞭子,脸上却还露着笑容。?耶律云看着心寒,心里苦笑道:“上次被⽟暇子打很半死,没想到又遇上一次,看来我是挨打的命。”?

  言秋⽔一边笑着对他说话,一边不停地菗鞭子,好在言秋⽔的腕力较弱,不像⽟暇子那么狠,所以耶律云虽然被打得⽪开⾁绽,却没伤到筋骨。?

  打了十几鞭,言秋⽔累得満头大汗,挥手擦了擦额上的香汗,嗔道:“你还真耐打,我都累了,你还没昏,不错,不错。”?

  耶律云只能咬着牙忍住疼痛,心道:“挨打也能被人赞,这个言大‮姐小‬真有点与众不同。”?

  言秋⽔回头叫道:“搬张椅子来,等我休息完再打。”?

  管事走上前劝道:“‮姐小‬,人都看着呢,还是别打了。”?

  “这是怎么回事?门口怎么这么多人?”?

  “老爷说要召人修宅,还要添些下人,所以就贴了告示,没想到半天工夫居然来了这么多人,连我们也没想到。”?

  言秋⽔环视了一眼,不悦道:“都给我赶走,本‮姐小‬打人可不是给他们看的。”?

  管事无奈,只好叫家丁把围观的人都轰走了。?

  耶律云知道言秋⽔打上了瘾,⼲脆闭上眼睛养神,唯一令他心动的就是幻灵藤香气,于是又张开眼睛盯着言秋⽔细看,可看了半天也找不到任何与幻灵藤相似的东西,心里又嘀咕了起来:“难道我闻错了?不会吧,那香气与众不同,应该没错啊!”?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言秋⽔见他盯着自己很得意,娇声斥骂道。?

  耶律云没理她,还是盯着言秋⽔,思量着怎样才能把幻灵藤弄到手。?

  此时下人搬了一张软椅放在地上,言秋⽔坐在耶律云⾝前,含笑着盯着他,问道:“你的手是怎么断的?”?

  耶律云正想事情,因而随口答道:“自己砍的。”?

  言秋⽔居然拍起手来,⾼兴地叫道:“有趣,有趣,想不到你这么厉害,比他们这些无用的家丁強多了,下次他们犯错我叫他们自己把手切下来,陈定河,别忘了。”?

  管事陈定河⼲笑了几声,俯⾝道:“‮姐小‬,这不太好吧!”?

  “真没用,活了这么久还不如一个后生小子。”?

  陈定河不甘心无端被骂,挑拨道:“要不咱们把他的右手也切下来。”?

  “啪!”言秋⽔菗了管事一鞭斥道:“滚开,要切也先切你的手,什么时候你有种砍下自己的手,我就让你砍他的手。”?

  管事吓得不敢再说,灰溜溜地躲进了宅子。?

  耶律云觉得这个少女的行为简直不可理喻,同时也庆幸这种不可理喻,否则自己连右手也没了。?

  言秋⽔坐了一会儿又觉得有点无聊,提着马鞭再次走到耶律云的⾝边。?耶律云以为她又要打,无奈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等着鞭子落在自己的⾝上。?然而言秋⽔并没有打他,而是在他的怀中掏了一下,最后拿出了那幅风锁江图。?

  耶律云正觉得奇怪,睁开眼睛后发现言秋⽔拿了风锁江图,心里立时焦急万分,惊叫道:“别动,有危险。”?

  言秋⽔故意把画展开扬了扬,嘲弄道:“别骗我,我可不是傻子,一幅破画能有什么危险。”?

  耶律云先是一惊,随后又感到十分诧异,不明⽩为什么魔画没有半点动静,仔细一想才意识到那次事件是意外,没有人有能力控制这幅魔画,然而不能确定的就是魔画释放能量的原因,万一无故引出了那股強大的力量,一定会有严重的后果。?

  言秋⽔见他一脸焦急,更是得意,把画塞在怀中,道:“这东西归我了,哄得我⾼兴了我就还给你。”?

  耶律云对于魔画的威力十分惧怕,尤其在这种人烟稠密的地方,一但威力发作,后果不堪设想,唯今之计只好逗言秋⽔⾼兴,让她把画还给自己,想到这里一咬牙,道:“想打就打吧,只要祢⾼兴就好。”?

  言秋⽔撇着俏嘴娇笑道:“本‮姐小‬不打了,来人啊,把他拖到东院去,我要慢慢收拾他。”?

  陈定河又跑了上来陪笑道:“我一定让人好好‘招呼’他。”?

  “除了我,不许别人打他,谁打他我就砍谁的手,还要好酒好菜养着,只有一样,不能让他逃了。”?

  陈定河连忙答应,吩咐人把耶律云从树上解下来用绳子捆好,待言秋⽔收回金链后送到东院一间偏房关了起来。?

  耶律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虽然⾝上的伤没有大碍,只是疼痛而已,但看言秋⽔的样子,好像不肯罢休,不知道何⽇才能脫离这里。然而事到如今,只能见一步走一步。?

  屋內一片漆黑,耶律云很快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痛楚惊醒了他,睁开眼一看,就见言秋⽔笑嘻嘻地站在他的面前,手里依然是一马鞭子。?

  “我又来了,想我吗?”?

  “只要把画还我,随便祢怎么打。”?

  “画,嗯,我把它烧了。”?

  耶律云吃了一惊,随后又松了口气,道:“烧了好,一了百了,以后什么事也没有了。”?

  言秋⽔好奇地问道:“看你刚才紧张的样子,我还以为那画是什么宝贝呢,现在你怎么又变了,还说烧了好,真是莫名其妙。”?

  耶律云勉強笑了笑道:“不明⽩就算了。”?

  言秋⽔得意地扬了扬眉,笑道:“我是骗你的,那画还在我怀里呢!”说着从怀中掏出了那张画在耶律云的面前扬了一下又收回怀中。?

  耶律云又紧张了起来,劝道:“这画不祥,还是烧了好。”?

  “我偏不烧,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耶律云又好气又好笑,问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把祢怎么样,应该是说祢言大‮姐小‬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这还用说,什么时候⾼兴了就菗你两鞭助兴,什么时候不⾼兴菗你两鞭解闷。”?

  耶律云自嘲道:“看来我是注定受鞭子了。”?

  “没错,什么时候我菗腻了再放你走,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赏什么好东西给你,让你一辈子都享用不尽,怎么样,我不错吧!”?

  耶律云心道:“这样还说不错,要是再差一些,我的小命岂不是也没了。”?

  言秋⽔没再理他,坐了一阵嫌无聊,忽然伸手在耶律云的⾝摸索了起来。?耶律云大叫道:“你要⼲什么?”?

  言秋⽔⽩了他一眼后,在他的庇股上掐了一下,道:“你以为本‮姐小‬会⼲什么,哼,碰你几下就叫,比我们女人还差,真无聊,我走了。”说罢扔下被捆着的耶律云就走了。?  Www.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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