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围小说网提供记得你曾属于我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
三围小说网
三围小说网 历史小说 玄幻小说 重生小说 现代文学 网游小说 综合其它 两性小说 灵异小说 幽默笑话 穿越小说 武侠小说 伦理小说
小说排行榜 言情小说 军事小说 侦探小说 经典名著 官场小说 诗歌散文 都市小说 科幻小说 仙侠小说 同人小说 竞技小说 完结小说
好看的小说 狼性村长 工地风情 乡下舂天 美女佳韵 借种经历 异域生活 吟语低喃 妙手神织 舂染绣塌 子夜子荣 忘年之性 昭阳趣史
三围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记得你曾属于我  作者:张庭月 书号:6029  时间:2014/8/24  字数:14696 
上一章   第六章    下一章 ( → )
  朱瑞被释放了,回到公司接他的却是一封辞退信。这个打击对于朱瑞这个一向自负且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来说是致命的,在冲出大厦的一刹那,我几乎能看到他的绝望、气馁、自卑。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似乎也是我,我痛苦地摇着头,想摇去那分更深的歉疚。

  在大门口我追上了朱瑞,他正要钻进车里,我一把扶住门,却想不出任何安慰他的话。

  他看了我一眼,眼里是难堪, “洁衣——我是没资格跟人争你,你那么美好——而我——以前,他是小可时,我都没有机会,何况如今——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警司——”

  “朱瑞,你不要说,我跟他没有什么的。”我急急地解释,朱瑞的眼里浮出自嘲。

  “你不要再安慰我了,洁衣,我已够够难堪了,别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了——”他痛苦地道。

  “不——”我慌忙放开手,无所适从地站在那,而他的车也在此时飞弛而去,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这一天,我去了很多地方。朱瑞一向都是个克己克人的好上司,更是公司里最有前途的员工。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开除,似乎于情于理都不合。于是我去找了分公司的经理,经理姓王,是一个很和气的中年人。见我提到朱瑞的事,他便直叹道: “唉——他可是我最能干的部下,炒了他,那是上头下达的命令,我也是不得已的——”

  上头的命令?于是我又跑到了人事部。

  人事部主任斜睨了我一眼,淡淡地道: “公司里的员工还不是董事长说了算,管你能干不能干,董事长说不要就不要,没什么理由。”

  “董事长?”我一愣,难道朱瑞哪天得罪过那个未曾过面的董事长?

  “是啊——”主任头也不抬地道,说完突地又抬起头,摇着手中的笔,笑着, “你说奇怪不奇怪,那个朱瑞,连我这个小小的人事部主任都不认识他,董事长居然会指名道姓地要开除他——”说完他又笑着摇着头。

  我沮丧万分,是的!董事长要开除人,确实没什么理由可讲。当我颓然地走出公司时,天已暗了下来,淡淡的霓虹灯在远处眨着眼,我无意识地走着,想着朱瑞临走时痛楚又哀伤的神情,心里很难过。他不应该是这样的,这样的朱瑞是我陌生的。

  公寓大门口停了一辆车,我没有注意。绕过车子,我直接地步上楼,有人打开车门,追了几步,追上我。庞大的身影笼罩住了我,熟悉的男气息,一下子让我的呼吸困难了。是他——我瞪着眼睛,惊愕地看着他。

  “怎么?没几天就不认识我了吗?受了我那么大的恩惠,连谢一声也没有吗?”昏暗的灯光下,风清扬的脸晴不定。

  “你——有事?”我停下脚步,勇敢地着他的眼神,他的眼光冷淡却又犀利,很快我就退缩了。

  “不请我进去吗?”他仍淡淡地说,接过我手中的钥匙,替我开了门。我扭亮灯,门在他进来后砰然关上。

  我把手提袋扔在沙发上,奔进厨房倒了杯水。走到客厅时他已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舒适地伸长着腿,一如坐在他自己家的沙发里,当然,我的房子可比他家温暖多了。

  他愣愣地看着我,接过水,半晌才道: “奇怪——这个地方好熟悉!”

  “是吗?”我环顾四周,小小的地方,加起来还没有他的卧房大。我们又沉默着,似乎彼此都无话可说。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仿佛在研究我,这让我尴尬万分。

  “为什么坐那么远,过来!”又是那种命令式的口气,也许他习惯了命令他的部下吧。不过我还是乖乖地坐了过去,坐在他的身旁。他侧过头,死盯着我。

  “我应该谢谢你的——我——”他的大手盖在我的手背上,我瑟缩了一下,没有退走,他的手心的茧。我翻转手,在他的手心里摸索着,曾经小可也有如此的一双手。

  “如果是为了那个白痴,还是免了吧!”他扯着嘴角,嘲笑着说。

  “那里怎么会有茧的?”我一直想不透,什么东西可以让手心磨出茧。他一愣,随即笑了。

  “知道吗?你是我遇到的最有意思的女人——”

  “能让你开怀而笑吗?我想这个我已办到好多次了。”他的笑让我轻松万分,我‮悦愉‬地说,视着他。他的眼里不再冰冷,几乎带着淡淡的温柔,那丝丝柔情在他硬线条的脸上竟然显得无比的醉人。

  “是的——”他的头靠了过来,浓郁的男气息让我的心狂跳着。我屏着呼吸动也不敢动,任他把我搂在怀中,温热的贴在我的面颊上,我的思维一片空白,呼吸也几乎停了,只能听到心在“砰!砰”地跳着。

  我知道他要干什么,而我似乎也在期待着这一刻。

  “铃——”

  “铃——”门铃声与他间的呼机声同时大作,吓醒了我们。

  “该死的!”他一把放开我,恼怒地去看间的呼机,而我飞奔着去开门。

  门口站着思文,正在发牢: “怎么搞的,这么半天才开门——”看到屋里的男人,她又惊在那。

  “我有正经事要做!”他冷冷地看了思文一眼,走出门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思文仍愣在那。

  “洁衣——他——”

  “这也没什么,没什么——哎,别大惊小怪的。”我苦笑着收去方才搁在茶几上的水,重新替思文倒了一杯。

  “他又住这了?”

  “哪有!别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住我这?”我坐在沙发里,抱了个抱枕,仍在想刚才的那一幕,如果没有门铃声,如果没有呼机声,那会发生什么?我摇摇头。

  “洁衣,你的脸好红,不舒服吗?”思文轻轻地说。

  “是吗?”我一惊,忙用手去抚脸颊,那里确实烫得可以。

  “以前,他不也住这?”

  “那是小可,不是他,他们只是酷似而已。”

  “洁衣——他就是小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愿承认?”思文皱着眉,怀疑地看着我。

  “我们不谈这些,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天哪!”思文一拍额头,惊叫: “难道你忘了,是你叫我来的吗?早上,你打的电话啊!不会忘了吧!”

  “是吗?”我一震!这才想起,确实有那么一回事, “哦,对不起,真的忘记了,对不起——是朱瑞的事,你知道吗?他被公司开除了——”

  “开除?不会吧!朱瑞那么能干——”

  “…”我不语,脑中浑浑噩噩的,还未完全清醒。

  “是他得罪什么人了吧——洁衣?”思文奇怪地看着我, “你今天真的有问题,和那个风清扬有关吗?”

  “不不不!没有——”我紧张极了, “你想哪去了?哦——也许他是得罪了那个董事长吧!”

  “你们那公司的董事长?不会吧!你不是说他不常来你们那间分公司的吗?”

  “不是不常来,是不曾来过,但他是董事长亲自命人开除的,这是不争的事实。是人事部的主任说的。”我耸耸肩,叹息着。

  “是吗?”思文托着腮帮子思索着, “你的那间公司叫什么来着?”

  “恒通——怎么了?”我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如此问。她想了半天才抬起头。

  “洁衣,你还记不记得我的好朋友弛秋黑?”

  “当然记得!法律系的,系花嘛!怎么?”我更疑惑了。

  “你们那公司好像就是她丈夫的——不过我不能确定——”

  “真的吗?”我欣喜极了,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请她帮忙?你是她的好朋友,而朱瑞也算是她的同学,我想这不难办!”

  “如果是的话,那应该不难办,只是——朱瑞的问题我想你应该解决,如果你不爱他的话。”思文认真地说。我垂下头,有些无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欠朱瑞或是对朱瑞我应该有所待,事到如今就是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欠他。

  “我不知道,对于他我全然陌生,我也不想了解他,我想我真的不曾注意过他,更谈不上爱了!”我有些沮丧,把头埋在臂弯里,脑海里无意识地又浮出那双淡然、冰冷的眼,我惘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我思念小可,却又时不时地想着那个人。思文,我想我们同病相怜。”

  这话好像又触及了她的伤处,她一愣,随后沉默了一阵道: “不!洁衣,你不同,小可和他是同一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否认,可那是事实,你爱着他,自始至终,不像我。”她颓然起身,拎起手袋,走向门边,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我的心异常低落。

  此时惟一能提起我兴趣的也许就是朱瑞的问题,我应该可以帮他。

  jjwxc  jjwxc  jjwxc

  隔天我便同思文去了秋黑的家里。

  当秋黑打开门时,我怔住了。她比以前更美丽,那种成、羞涩的矛盾韵味在她秀丽的脸上显得格外人。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梳成马尾,翠蓝的长裙衬得她随意而又亲切。

  而她似乎也是一愣,接着便惊喜地轻呼: “唐洁衣?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我家?”她的声音细腻温和,一下子打消了我初到的尴尬。

  “是我,秋黑,难得你还记得我。”我笑了笑,跟着她走进豪华、精致的客厅,我从不知道,如此宽敞的地方也可以用“精致”来形容。

  “当然记得,金融系的嘛!再说你和思文走得很近。”她倒了两杯水给我们,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个位置正对着一扇落地窗,隔着玻璃可以看到外面有个小小的花园,此时正值秋天,而那里开了菊花。室内窗帘拉开着,阳光充分地透了进来,室好像都溢着秋菊的芳香。窗前支着画架,挂着一张已完成的素描像,是个男人的全身像,披着风衣,半侧着

  ‮体身‬,‮硬坚‬的棱角,那应该是张冷酷的脸,可整个面部线条却又柔和得几乎不可思议,好一个矛盾体。

  秋黑见我打量那幅画,脸一红,飞快地奔过去,盖住了它。

  “画的——”如此羞涩的小女子任谁看了都会动心。

  思文夸张地笑道: “有没有搞错,自己的丈夫也这么鬼鬼祟祟的,得人家还以为你在偷情哩。”

  “小妮子,当心你的舌头,别被牙齿给咬断了。”秋黑也轻笑着。

  “这个不劳费心——不过还真的有件事要你费心哩!”思文停止笑声,正道。

  “嗯!什么?”秋黑一愣。

  “是这样的!”我怕思文说不清楚,反而越越糟,便急急地打断她, “你还记不记得上大学时,中文系有个叫朱瑞的?”

  “当然——那个高材生嘛!”

  高材生?我不由苦笑,真是命运人,曾经一度的辉煌,如今却已变为历史。

  “是的!就是他,他如今在你丈夫旗下的‘恒通集团’做事。他精明、能干,曾经一度被提升,我们也一直认为他是最有前途的,可不知为什么,前几被你丈夫给开除了。你也知道一个一度自负的人,很难承受这种不堪,所以——”我急急地道,希望她能明白朱瑞的感受。当然秋黑确实是善解人意的,马上她就表示出不

  “为什么要炒他?”

  “没有理由——”

  她歪着头,想了想才道: “恒通公司确实是三哥的,可他好像不大去那里,多半他都把‘锐科技’作为他的主要产业,不过这些我都不是很清楚。当然——我也从不过问——”

  “那你不管了吗?”思文坐在她的身边,皱着眉摇着她的手臂。

  “当然管!无缘无故地开除人,总是不对的!”她认真地说,然后气愤地拿起手边的电话,拨了个号。电话马上就有人接了。

  “喂——我找蔡斌——”她的声音实在太细了,实在难以表达她此时的愤愤不平。很快她又开口了。

  “你马上回来!”也许她也明白自己的声音不具威胁,所以话音一落她便挂了电话。

  “秋黑——”我担心地看着她, “你这么十万火急地把他叫回来,说不定他正在忙,不好吧?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可以等的。”

  “是啊——”思文也为难地说。

  “啊?我以为你们很急!”秋黑无辜地看着我们,闪着乌黑的大眼睛。

  思文更是担心, “秋黑啊!你那位好可怕的,我看我们还是闪吧!万一他回来一看没事,不把我们砍死才怪呢。”

  “放心!这倒不会——”她的话音还未落,大门口便传来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很快又是开大门的声音。

  “这么快——”思文一副要晕倒的样子,马上起身,坐在我的身边,紧紧地挨着我。

  几乎同一时间,有道黑影冲了进来,冲到秋黑的身边,秋黑想是也被吓到了,愣住了。

  “三哥——你干什么?”

  “秋黑——哦——吓死我了,你没事吧!”他一把把秋黑揽在怀中。我奇怪地注视着他,不明白他为何看起来似乎比我们还焦急。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嗒滴嗒地滴在秋黑光洁的脖子上。看得出他是飞车赶回来的,何况秋黑放下电话和我们才不过说了三四句话而已。

  “三哥——”秋黑焦急地喊着,声音陡然带着颤动, “我没事,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急找你的,对不起?”她歉意万分,几乎要哭了出来。

  “你确定没事?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那男人仍怀疑地上下检查着秋黑,生怕有任何一处遗漏。

  秋黑一把推开他,娇嗔地道: “你别这样,有客人——跟你说了好多次了,我没什么老毛病,别在我同学面前胡说八道。”

  那男人似乎安定了下来,这才侧过头注意我们,在他看我的一刹那,我竟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那眼光阴暗、凶狠,和风清扬似乎有着异曲同工的冰冷。他们明显是同类,惟一不同的,他的眼里有意无意地闪着如同野兽般的杀意,我这才明白,武侠小说常描写的眼光是可以杀人的。是的!这样的眼光确实可以杀人。而这是风清扬所没有的,也许正因为他是‮察警‬,所以那双眼大多是被正义所充着,让每个人都会感觉到自己的罪恶。

  “洁衣——”秋黑细细的声音叫醒了我。

  “什么?”我一怔,自己怎么又在想他了,我应该想小可才对啊!毕竟小可的失踪给我造成很大的困扰。

  “是——那个朱瑞,在哪个部门的。”

  “哦——董事长先生,我想也许你并不认识他,但你是否还记得,前天你打电话通知人事部开除的那人——”我急急地道,希望他能想起来,毕竟贵人多忘事,何况像他如此忙的人。

  “对啊!对啊!你连朱瑞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开除他,你明天叫人把他请回来,不然的话——”秋黑转了转眼珠,想不出任何可以威胁的话。

  “好好好——”那男人慌忙拍着秋黑的背,紧张地道: “我这就去办,你别急——小心别老毛病又犯了——”

  “我没有老毛病,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秋黑挥开他的手,有丝不快。那男人马上讨好地笑着,当他的眼睛转向秋黑时,那里竟有着如此深刻的温柔。我疑惑极了,不明白人与人之间怎么会有这样深刻的爱。

  秋黑又在埋怨了: “朱瑞是我的大学同学,他很聪明,莫名奇妙地被你开除。你怎么可以随便开除人呢?”

  “不是我!是风清扬那个王八蛋,老喜欢公报私仇,这回害死我了。我不知道朱瑞是你的同学,如果知道打死我也不会答应他的。这件事,我好像交给钟凯办了,你放心,明天我就让朱瑞回公司。”这种语气说得好像有些稚气,我总以为,像他这种身份的董事长最注重的应该是面子,没想到在我们这两个外人面前,他竟表现得如此言听计从。尤其他生来还有一副让人心惊的外貌。

  又是那个风清扬,我一怔,不明白朱瑞与他到底有什么仇。

  jjwxc  jjwxc  jjwxc

  从秋黑家出来已快傍晚了,夕阳的余辉淡淡地照在我们身上。思文沉默着,我也沉默着。我是在想秋黑与他丈夫那份深深的爱。

  “洁衣——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爱其实也是有的,对不?”她的眼神闪亮,似乎还带着某种蠢动。

  “我想应该是吧——”我低下头,淡淡地说。

  “所以我们就应该珍惜!”

  “珍惜?”我奇怪地看着她,她的眼里闪着‮奋兴‬,似乎是看透了某些玄机。

  “是啊!你不觉得吗?其实秋黑是个非常执着的女孩子,她一直都深爱着三哥,由于这份执着,差点害死了她。知道吗?她曾死过一回——不过风雨飘摇过后,来的就是一片晴空,秋黑她等到了。”

  “也许只有经历风雨才会见彩虹,也许我们要等的不是彩虹而是风雨,在那场风雨里,秋黑是幸运的,但是也许等待我们的却是死亡也说不定。”我叹口气.有些不明白我的悲观,那不是我呵。为什么?

  思文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想了想才道: “洁衣,我想你得去找一下那个风清扬,与他谈一下才对,否则,朱瑞明进公司,他后又把他赶出,我想朱瑞受不了那样的打击。何况那个风清扬实在太厉害了,你得尽快做个决定,免得害人害己。”

  jjwxc  jjwxc  jjwxc

  我不想去找他,老实说我真的有些害怕见他,尤其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与朱瑞作对,那让我感觉他好像是在针对我。

  我垂下头不语,思文静静地看着我,似在等我的回答。

  “让开,让开——”有个捡破旧物的老婆婆推着她的手推车从我们眼前飞快地经过,还不住对着我们急叫。

  我不解地向后看去,天哪!身后正有两部车以玩命的速度向我们飞驰而来,转眼之间,前面的那部就从我的身边呼啸而过。

  “当心——”思文狠命地拉了我一把,饶是如此,我仍感到部被那车的反光镜蹭到了,一股大力把我带动了好几步,才踉跄着摔倒在地,我支起身子,部刺痛着。

  吱——那辆车停了下来,就在此刻后面的那辆也接踵而至,笔直地向我冲来,我瞪大着眼睛,它似乎毫无要刹车的意识。

  “啊——”我听到了思文的惊叫,那跑车就在此时发挥了它特有的能,一下子顿住了,望着近在咫尺的车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额头冷汗涔涔,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从鬼门关晃了一圈。

  车门被大力打开,走出一个男人,黑色的衣服,熟悉的身影,夹杂着怒吼: “该死的王八蛋,不想活了,竟敢撞我的女人。”我浑浑噩噩地听着他盛怒的诅咒,看着他走到我面前,弯下一把捞起了我。

  下一刻,我便滚进他温暖、宽厚的怀中,那股熟悉的男气息一下子止住了我的恐惧。

  “风清扬——你要撞死我了!”我强忍着间的痛楚,抱住他的颈。

  “你没事吧!”

  “不知道,好痛!”

  他把我抱进车里,让我坐在他的腿上,用手捏了捏我的, “还好,没什么事!别大惊小怪的!”

  天哪!我都痛得泪水直了,他竟还说我大惊小怪?引擎响了,他一手扶着方向盘正想发动车子。

  “等一下,思文呢?”我转过头,隔着车子的挡风玻璃就见思文站在前头,注视着先前那个撞我的罪魁祸首。

  “方正——”她的嘴颤动着,轻声地叫着他。

  原来他就是方正!

  那个男子背对着我,穿着长风衣——真奇怪这几天看到的人似乎都爱穿长风衣,尤其是黑色的。那人看起来似乎比风清扬还要高,还要魁梧。他直着背脊,秋风吹动了他的衣摆,让他看来萧条、冰冷。

  他们彼此对视着,我看不到男人的眼神,只能看到思文的眼里泪水在滚动,风清扬已熄了引擎,紧拥着我,在我的耳边低语: “知道吗?我竟好喜欢这样抱着你,你真软,好像全身没有骨头——”

  “嘘——别说话!”我正专心地看着思文他们,浑然未觉他在呢喃些什么。

  地平线上又出现了一辆车,很快便在思文的身后停住了,车里走出一个人,那人我见过,就是上次带走思文的那个“皓哥”

  方正一见到那人,便动了动身形,飞快地拉住思文,把她扯进自己的怀中。

  “放了她——王八蛋!”皓哥怒吼着,大踏步地向他们走来。

  方正揽着思文倒退了几步,大声地说: “该放了她的是你,你没见她不快乐吗?她本来就是我的,是你——丁天皓,你用卑鄙的手段让她整活在泪水里。”

  “放手,你放手!”思文在他怀中挣扎着,可那力道,那呼声在两个大男人中显得微不足道。

  丁天皓止住了脚步,紧张地道: “你别再退了,小心别伤了她。”

  方正一怔,慌忙放松手臂,低头去审视思文。

  他们都是如此深爱着思文!我被感动了,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思文也在痛哭: “你们不要这样,不要——”她想逃,却被方正一把拉住。

  “思文,对不起!三年前,我不该对你如此的冷漠,那年在拉斯维加斯,我知道你是来找我的,可——”他抬起头,盯住丁天皓,怒吼着: “要不是那个王八蛋——他竟然污辱了你——他该死——”男人似乎都偏爱用武力来解决问题,可他们却不曾想到也许这样会越越糟。

  方正很快从怀中掏出了管,笔直地指着丁天皓。

  “杀了他,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他咬牙切齿。

  我的心狂跳了,此刻我竟不忍有任何人受伤,尤其当我看到他们每个人都有——个血淋淋的心灵创伤时。

  我想下车,却被间的手臂揽得更紧, “放心——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们不会胡来的。”他的声音喑哑,却一下子让我平静下来。

  我把目光转向了丁天皓,他也很平静,似乎也笃定方正不会开

  思文很急,也很狼狈。她死盯着那管,突然奋力一挣,竟然被她挣脱了方正,一离开束缚,她便如一只蝴蝶般向丁天皓扑去,扑进了后者早已张开的手臂里,就这样牢牢抱住了丁天皓。

  一切已经不用再多说什么——

  “啪!”那管黑黑的手掉在了地上,方正摇晃着身影飞快地钻进了车里,那车飞一般地开了出去。我心痛地看着那部绝尘而去的跑车,这样的伤要多久才能愈合啊!要有什么良药才能治疗。

  两个重叠的身影一块钻进了车里,消失在夜中。

  我泪面,为思文感到高兴,衷心地祝福她终于理清了那份感情。

  间的刺痛再度提醒了我,我难受地侧过身子,把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担忧地道: “你帮我看看,那里是不是骨折了,怎么那么痛。”

  他没有去看,只是用手用力地捏了一下, “没事的!这里又没有骨头,怎么会骨折。”

  “你看一下嘛!真的很痛!”也许瞧着我泪水直的分上,他终于低下头,掀开我的衣服,审视了一下,然后又艰难地抬起头,眼里闪着强忍住的痛苦。他的表情让我的心“咚”地跳了一下,我急道: “是不是?是不是?我说了很痛嘛!一定伤得很重,糟了!会不会‮身下‬不遂了?”

  我哀号着,他的眼神一下子愣住了。 “你胡说什么?只不过蹭了一下而已,哪有那么严重,女人就是这样,一点小事,大惊小怪的。”

  “真的没事?”我不确信地低叫。他没有理我,伸手开了引擎,抱我的手臂动了动,我紧了紧伸在他脖子后的手,把头埋进他的怀中,轻声道: “能不能就这样躺着?我的好痛,可能坐不起来了!”他的怀抱好温暖,我懒懒地不想离开,何况此刻我还受了伤,应该享受这分舒适的。

  他默许了,发动了车子,车子平稳地向前滑去。我闭上了眼,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酒味、烟味、灰尘味、汗水味——他的身上竟有如此多的味道,那些味道调在一起是如此的男化。女人和男人真的不同,我的身上不知道有什么味,也许什么也没有吧!哎——明天应该去买瓶香水,女人的味道应该是香的才对——

  我就这么昏昏沉沉地想着,转眼就人了梦乡。

  jjwxc  jjwxc  jjwxc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直到外头传来有东西掉落的声音才惊动了我,我睁开眼,不知身在何处。

  室内很昏暗,只开着夜灯,宽敞的房间简单、男化,没有任何的摆饰,屋里有些冷,我拥住棉被。

  黑色的被单提醒了我,这是风清扬的。我怎么睡这来了?

  “啪!”厨房传来巨响,我一愣,挣扎着起身,扶着,那里仍疼痛不已。我蹒跚着走到厨房门口。我惊愕地发现,那原本明亮、干净、一尘不染的厨房此时竟然像风火硝烟的战场,遍地都是鸡蛋、饭粒、厨具的“尸体”

  “你在干吗?打仗?”

  看到我,他似有着尴尬,可那神情很快被他的怒气遮掉。

  “你不是痛得要死吗?怎么这会倒起来了?”

  “当然痛——要不要我帮忙?”

  我想他只是想个蛋炒饭而已,也许我的眼神带着不经意的不屑,他马上摇头道: “这点小事!我能解决。”

  “是——这点小事,我来就好,客厅里有件大事要你办,请你坐在沙发里别动!”

  我抢过他手中的锅子,打开火,免得他又要把那锅子摔得粉身碎骨。

  他面不快地被我推出厨房,还不忘大声地诅咒: “该死的——”

  我轻笑一声,没有理他,径自我们的晚餐。

  jjwxc  jjwxc  jjwxc

  也许我是饿了,那盘高高的蛋炒饭一下子就被我狼虎咽地吃了个底朝天。吃完才发觉,他在愣愣地看着我,而他面前的那一盘竟动也没动过。我一怔“怎么?不好吃?应该不会啊!我的手艺不错的——”

  “你还真是能吃!”他低低地道,我的脸顿时涨红了,在一个男士面前,我竟如此没有淑女风度。

  “呃——呃——我想我可能饿坏了——平时没那么能吃。”我吐着,幸好他没再看我了,埋头去专注地填他的胃。

  哼!他的吃相也好不到哪里去嘛——瞧他!如果我用了两分钟吃完的话,那他绝对是一分钟还没到就已见底了。

  我收了碗筷,干净厨房,倒了两杯水,走进客厅。他接过我递给他的水,见我仍扶着,便吃惊地道: “不会吧!难道还在痛?”

  “当然还在痛,哪有那么快好的——”我在他对面的沙发里坐下,开了电视,然后专注地喝着我的水。

  他也不再说话,在那翻着报纸。

  我坐了一会便站起身, “我要回去了——”

  他从报纸里抬起头,嘴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你帮我把门打开——”

  “门开着——我看你还是明天再走吧!那么晚了,说不定路上遇到什么事又闪了,这下恐怕真的要半身不遂了。”我一怔,停住了脚步,想了想,又转了回来,坐回沙发里。觉得他说得很对,何况我还不保证我那疼痛的是否可以爬楼梯。

  他又埋首在报纸里,不再理我,我端起方才的那杯水,百般无聊地用它碰着嘴

  “你的屋子好冷!才深秋怎么感觉像是腊月寒冬了。”我喃喃地自言自语,没想到他还能分心听到我的话。

  “觉得冷就把冷气关了。”

  “冷气?天哪!这是什么天,你还开冷气,有病啊!”我惊呼,问他摇控在哪里,他想了想,摇了摇头。难道他的冷气是一年四季都开着的?天哪!

  我站起身,四处开着柜子找摇控,最后终于在浴室的下水道入水口找到了它。敢情他是把它当垃圾了。

  关了冷气,隔了好几分钟,我才渐渐地感到室内的温度终于有些正常了。

  扶着,我从浴室拿了条热巾,想捂着伤处,让疼痛稍微减轻一点。走到沙发旁,我卧躺了下来,把巾递给他, “你帮我放在上,这样就不会太痛了——”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动。

  “你快一点嘛——”这样趴着远比坐着舒服多了,他走了过来接过我的巾,依照我的意思做了。

  大手按住巾,没有立即离开,只是轻柔地来回着。我发出一声轻,转过头,看了他, “你真行,这样好舒服。”

  他的眼神有些改变,力道也加重了。我有些怕,轻笑出声: “嘻!嘻!好,哦——不过,千万别停——”直到感觉巾有些冷了,我才不情愿地道: “哎呀——巾冷掉了,去换一条吧——”

  他没有动,也没做声,巾,他糙的大手直接附在了我的上,仍在不停地着。这种感觉竟比敷着巾还舒服,我又呻出声,又生怕他真的去拿热巾了,忙急呼道:“嗯——太好了!别停别停——”

  他的大手掌陡然停住,捏住我的一用力,我便被他整个翻转过来,还未回神,他的‮体身‬就向我俯来, “你这个磨人——”

  他的嘴堵住了我的轻呼,温热的让我的心狂跳了起来,想挣扎,却被他沉重的‮体身‬在沙发里。他的气息如狂风暴雨一下子没了我,我拼命地死死抓住他的颈,生怕他一不留神让我摔下沙发。

  他的舌在我的口中不断地翻转着,遇到了我的舌,便与它到一起,那感觉甜蜜、刺,我听到了我喉咙深处的低叫声,那声音带着饥渴、带着着

  在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他的离开了我的,游向耳后,我仰起头,大口地着气。我的反应让他轻笑出声: “小东西——你真是感,才这么一碰就成这样。”

  这是什么话?我一愣,用力去捶他的背, “走开!热死了——都出汗了。”

  他一口咬住了我的耳垂,我浑身一颤,他抬起头,依旧挂着可恶的笑脸, “还会出很多汗的!别心急——”

  我的耳垂被他的舌头抚着,而他的手则伸向了我的衣襟…

  “你——”我想拨开他的手,却轻易地被他推开,他的身子游了下去, “不要——”我焦急地支起‮体身‬,伸手抱住他的颈,把他拉了上来,他的胡子碴碰到了我的肌肤。带着令人悸动的酥,我忍不住怕地轻笑。

  他又回到我的身上,我紧紧地抱住他不让他做坏事。

  “不要?你这反应显然言不由衷——”他的眼神狂,眼底像有着一簇火在那燃烧着,声音嘶哑。

  “不要——不要看我的身子——”我羞涩地用力着他,那糙的手指带给我难以言喻的快乐。我止不住想呻,又怕他笑话,便紧咬住

  他怜惜地看着我,轻轻地在我耳畔低喃: “洁衣——叫出来,我喜欢听你的声音——洁衣——”

  我迷糊糊地沉醉在他的气息里,即使再没有经验也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发生在我们身上,但是——我抖着身子,紧缩在他怀中, “会不会痛?我部有伤,会不会得半身不遂?”

  他一愣,抬起头,我惊愕地发现,他的额头早已挂汗珠,此时正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滴在了我的前,接着便迅速地往下滚去。

  “嘘——别说话,你放心,我没那么厉害——顶多让你睡两天而已。”

  我想说这是什么话啊,但是话还没有说出来,我已经沉沦…

  夜死静,室内只有我们相互织的息声与呻声,我从不知道体的接触可以得到如此大的快乐,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可以这样紧密地契合在一起。在这亘古不变的原始接触里,我深刻地感觉到我是属于一个男人的——他!一个叫风清扬的男人。

  jjwxc  jjwxc  jjwxc

  他真的让我睡了好久,我不知道是几时回到上的,他穿衣服的沙沙声惊动了我。睁开眼,我迷糊糊地看到了黑暗里的他, “你要走了吗?”我的声音轻而无力。

  他俯‮身下‬,眼里有着千言万语与更多的矛盾“我要出去办点事!你睡吧——”

  “哦!”我翻了个身,没再理他。他的呼机又在响了,可他仍坐在头看着我沉思着。

  “你快走吧——我没什么的,只是有点困。”我是真的很困,闭上眼,感觉他依旧坐在那好久,才站起身,走了出去。

  客厅传来关门声惊动了我,我跳了起来,脑中一下子清醒了。那扇门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可以开。

  我翻身下,走到门边,悲哀地发现门关得紧紧的。

  天哪!

  我沮丧地坐在沙发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明天还要上班呢!

  令我不曾想到的是,他这一去竟有七天没有回来,而我在这整整地待了七天。

  七天!

  足以憋死一个大活人。

  为了打发时间,我把他那一套三房两厅的家从里到外,从外到里,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一遍。就连他的单、他所有衣物,不管干净的、不干净的我都统统地洗了一番。

  直到第七天,望着窗明几净的屋子,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可能是脏的。坐在沙发里,我打开电视,愣愣地注视着那些百般无聊的电视节目。

  门外传来钥匙的声音。我惊跳了!是他!他回来了?

  有人走了进来,是个女人,非常美,穿得却很随意,简单的、鹅黄的牛仔服,衬着她修长的身材,非常地漂亮。

  我愣住了。她也愣了一下,随即又冷冷地道:“你是谁?”

  “我?”我动了动,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

  她斜睨着我,那眼神绝对地不友善,甚至怀着敌意。她把手中的东西拎进厨房,见我要走,便大声地叫住我: “站住!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她的盛气凌人让我有些气愤,我一甩头,继续往门口走去,一个人影挡住了门,高大的身子堵住了所有的空间。他一脸霾,看不清有任何表情,眼底划过一丝意外,似乎也没料到我竟还在这里。

  “你的门我打不开,所以——”我很委屈,有股想哭的冲动。

  “风清扬!”那女人尖叫着把他拉了进去,依在他的手臂上, “她是谁?为什么会在你家?”这样的口气俨然像个子在询问犯了错的丈夫,我的心刺痛着,不住,猛一口气,忍住那阵被尖刀划破般的痛楚。

  他没有说话,沉默着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再抬头时,他的眼里也写沉痛,那眼光——我知道我受伤了。

  “洁衣——对不起!她是我的未婚,我们下个月结婚。”

  这句话无疑是个惊雷,把我震得四分五裂,我踉跄着往后退,喃喃地道: “结婚?你们要结婚?那我怎么办?”退到了门口,我扶住门框,转了个身,冲了出去。才跑到电梯口,我便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

  扶住墙,我的眼睛大概一下子很难适应室外的光线,强烈地刺痛着,头也异常地晕沉。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双腿发软。从未感觉自己如此的难堪、屈辱。

  电梯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打扫卫生的工人,我想进去,可一离开墙,我便向下栽去。她慌忙扶住我, “怎么了?你没事吧?”

  她的声音不是很响,可还是惊动了人,有人冲了过来,一把揽住我的,把我搂在怀中。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享受那份温暖与宽厚了,我悲哀地想着,勉强睁开眼,就见风清扬的眼睛近在咫尺。那双曾经一度让我害怕不敢正视的眼睛,此时正焦急、痛楚地燃烧着。我的心一,哽咽着道: “你踩碎了东西——”

  “…”他一怔,我苦笑道:“你把我的心踩碎了——”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wWW.sSvVxs.Com
上一章   记得你曾属于我   下一章 ( → )
记得你曾属于我无弹窗是张庭月的经典之作,三围小说网提供记得你曾属于我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三围小说网是记得你曾属于我无弹窗阅读就选之站,记得你曾属于我无弹窗精心整理出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