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围小说网提供无言问情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
三围小说网
三围小说网 历史小说 玄幻小说 重生小说 现代文学 网游小说 综合其它 两性小说 灵异小说 幽默笑话 穿越小说 武侠小说 伦理小说
小说排行榜 言情小说 军事小说 侦探小说 经典名著 官场小说 诗歌散文 都市小说 科幻小说 仙侠小说 同人小说 竞技小说 完结小说
好看的小说 狼性村长 工地风情 乡下舂天 美女佳韵 借种经历 异域生活 吟语低喃 妙手神织 舂染绣塌 子夜子荣 忘年之性 昭阳趣史
三围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无言问情  作者:方颖 书号:5026  时间:2014/8/2  字数:10903 
上一章   第四章    下一章 ( → )
  一早起到楼下用膳,就见问秋似笑非笑的脸孔。那一副想笑又不能笑导致五官些许扭曲的模样,再看他白雪似的肌肤已经成赤,看样子他再强忍下去,恐怕会因过度憋笑而使呼吸,继而空气无法延续到脑袋而使脑袋缺气,导致脑死。基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佬念,瑞雪好心的地以手势提醒他:

  “你想笑就笑嘛,没有人阻你,怎么要笑不笑的?”

  “我哪里想笑?”睁眼说瞎话,瑞雪抹去嘴角不小心逸出的口水,干咳几声,赶紧扒几口稀饭入嘴。

  瑞雪看着他的口是心非,感到纳闷。

  “你就别理他了。”瞿鋈舀一汤匙的土豆放入她在碗中,叮咛她:“快吃粥吧,凉了就不好吃了。问秋一向疯疯癫癫,真要理,是理不完的。”

  他扫眼问秋,当场问秋便被粥给噎到,硬是咳了好几下。

  问秋垮着一张俏颜,语带哀怨地申诉:

  “师父,你怎么骂人家是疯子呢?人家可是十分正常的好奇宝宝呢。是吧,阿财?”他以手肋撞了下在旁一起埋头扒粥的车夫阿财。

  阿财呆了呆,看了他一眼,胡乱点个头,继续低头吃他的粥。

  “瞧吧!”笑开嘴,问秋恶又精灵地朝瑞雪眨眨眼。

  “嗯。”瞿鋈淡淡应了声,不打算研究他到底正不正常,只是轻描淡写地道:“待会等吃完早膳,你带瑞雪到街上逛逛,有缺什么的,不必吝惜,就买了吧。”

  一听见能上街逛逛,问秋眼睛都发亮了。

  “好,不吝惜!不吝惜!”他马上低头大口大口地迅速吃完粥,随意抹了抹嘴巴,挤到瑞雪身旁,一脸垂涎地盯着她秀气地吃粥。“我说美丽又善良的瑞雪妹妹呀,吃粥的速度可以快一点吗?你的问秋哥哥已经迫不及待地想飞奔上街了。”他语中掩饰不住的‮奋兴‬和期待令瑞雪不由得瞄向他。

  犹记上次瞿鋈允他可上街时,他也是这样兴高采烈,恨不得能长出一双翅膀立刻飞翔到市集正中央似的;就像死刑犯在东市待斩时,皇帝突然下诏特赦,大有那种活着真好的感觉。

  那么,她是不是也该应应景,学他一样喜不自胜一番呢?

  嗯,还是算了吧。自娘去世后,她的情绪就没大喜大悲过了;沉积在心底的悲哀因时间而形成一团圆球,拆不散、挥不去、赶不走,将她的情绪给蒙蔽起来,对外界的讯息也迟钝许多,所以,相信问秋那种快笑裂成两张脸的高难度大笑法,她学不来,而且她比较偏向于——

  “瞿鋈,你不去吗?”

  “不了,我还有事要办。”

  “你——”

  “瑞雪妹妹,你就别问了,快吃粥,咱们上街去!”问秋勤奋地替她扒粥,得她没办法分神再去细问瞿鋈。

  她的小嘴不下全部的粥,问秋也就顺便替她吃了几大口的粥;约过三十秒,一碗粥空空如也。

  “好了,吃完了,师父,我和瑞雪上街去买东西了。”问秋嘴中了白粥,口齿不清地说,拉着瑞雪就走出客栈。

  “怎么这么急呢?”瑞雪不苟同地皱起细眉,看着目前正在努力咽下粥的问秋。

  “当然急喽!”好不容易下最后一口,问秋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好奇地望着四周的摊贩。“虽然我跟随师父到处寻找药草,但通常都来去匆匆,没能好好地当地游上一回,而每个地方都有各的特色及有趣,不能游玩实在糟蹋了!”

  “为什么不多停留几呢?”她倏地睁大眼,瞪着问秋突然套入她手腕的金镯子,有些恍惚。“你…做什么?”

  问秋十分潇洒地付钱,白花花的银子收进专卖镯子饰品的老板荷包里。

  “送你的,瞧你一个姑娘家身上一点饰品都没有,怪寒酸的。”其实看瑞雪之前居住的木屋就知道了,以手工糊口的凶大婶恐怕也没有多余的银两来买饰品给瑞雪装扮。看看她身上能卖的大概只有脖颈上手绢了,连绑缚辫子的也只是一条普通的皮绳,唉,真令人心疼!这么美的女孩子应该有珍珠、美丽的发簪来衬托她的典雅和脱俗。

  “我都是一些奢侈品罢了。”她闷闷地比划。显然也被金镯子的贵重给挫伤自个儿的自尊心了。

  “反正你就戴嘛。”问秋晃晃脑,随意地说:“好不容易能出来逛逛,当然要买些纪念品喽!”

  “别说得自己像个可怜的囚犯嘛。”瑞雪实在无奈,有点不喜欢他影瞿鋈是个限制住他行动的霸君。

  “我不像吗?”他忽然站定,十指分别夹住两颊往下拉,美目眯成宛如黄发之人般朦无神,用低哑衰老的语调说:“我可不想老到鹤发皮时,孙子问我什么是冰糖葫芦,我却说不出口,只当作是将葫芦切半,里头进冰糖,以为是调味赤,当场笑掉大家大牙哩!”

  他的表情和语气使瑞雪忍不住笑起来,细细分析他的意思也觉得不无可能,到时已是耳顺之年的老人却被垂髫小头给取笑,那实在是件‮忍残‬的事。可是,有这么离谱吗”

  “四季织是位于鸟不生蛋的荒效野外吗?一些轻松可见的小吃到那儿全变成山珍海味啦?”她挑起眉。不然他怎么这么向往拥有各种玩意、各种吃食,和喜欢熙熙攘攘的市集呢?

  “心爱的妹子,你有所不知啊!”他十分凄凉地叹口气,眼光幽远地望着前头的冰糖葫芦,一面说得克制口水地,一面还得装副道貌岸然的样儿,语重心长地说出他这几年来的“含辱负重”“四季织虽然是在半山,离平地不会很远,但来回也得半天时间,你会为了一糖葫芦而花半天的时间在路途上吗?况且山路崎岖,怕走到一半就酸背痛,不得已放弃了;再说,四季织里的日常用品有专人地购买,根本不劳我费心。当然,四季织里也有些小孩,可是呢,尽是一些嗷嗷待哺的婴孩,较大的孩很奇怪地都不喜欢吃糖葫芦,反倒喜欢放纸鸢,瞧一张纸做的东西飞上天,他们居然可以大惊小怪,叫得像什么似的,俺——”他拍拍脯,非常慎重其事,一字一定清清楚楚、用力地由齿间迸出:“二、十、三、岁了,怎么可能跟那些小头失态地玩在一起呢?”高高昂起头,他骄傲地睨睥矮他五分公的瑞雪。

  瑞雪随意点个头表示赞同他的说法,也不想挑他的语病;如果他认为二十三岁的“人”喜欢糖葫芦是天经地义,而小孩喜欢放纸鸢是不正常的事的话。少费点力气比划,就随他去了。

  可是她忽略了一点,问秋可不是个那么好打发的人。

  果然,问秋不满意她的敷衍了事,右手臂由她颈部一勒往自己收回,左手轻佻地扳扳她下巴,美目微眯,恶劣地瞄准纯真的双眸。

  “你的表情令俺很不满意喔!”

  瑞雪在心底叹口气,这像二十三岁男子该有的稚气和行为吗?

  “那我该有什么表情呢?”

  “嗯——”他很认真地思索了下。“最起码别让我觉得自己很幼稚嘛。”

  哇,那可难了!瑞雪霎时愁云惨雾。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尖起音调,问秋扁起嘴松开手臂。“喜欢吃冰糖葫芦的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不服气的辩驳!

  瑞雪笑了笑,拍拍他的头,似在安抚调皮的小狗。

  “喂!你很藐视我喔!”当下像矮了一截似的,他受辱地低叫。

  “前头有冰糖葫芦,买几来吃吃吧。”有时还是得顾虑到他的自尊心才好,而转移注意力乃上上之策。

  问秋立刻变换表情,一脸谄媚地望着她。

  “好啊,好啊。”热烈的语气使瑞雪不由得再度在心底叹口气。

  两人并肩走到贩卖冰糖葫芦处,仔细挑选后,才要伸手拔起糖葫芦,一个突兀的女声忽然入,要包下全部的冰糖葫芦。

  问秋张大眼瞪向那名女子,那名女子意识到有人看她,也转过头回视,眼里有抹傲慢。

  “你…你凭什么全包下啊?”问秋气得哇哇大叫:“老板,我要两冰糖葫芦!立刻拔给我!”

  女子一手拍掉老板伸向糖葫芦的手,倨傲地昂起下巴,不可一世地朝问秋道:

  “本姑娘有钱不行吗?你慢我一步买就认命!而糖葫芦现在是我的了,要买就得向我买,不过——”她笑,看起来骄恣又傲人。“本姑娘不想卖你。”

  “你!”问秋激动得几乎想扑上去撕毁她那张笑脸。“你别得寸进尺!”

  瑞雪在他身后紧紧抓住衣角,害怕他真会克制不住扑上去伤害那姑娘。

  “我,就是这么得寸进尺!”缓慢中深含挑衅意味的语气,令问秋的理智正在迅速沦丧。忽然,女子的柳眉一皱,扫眼问秋的喉结处,语带嫌恶:“你是男的?”

  接着上下评审他的穿着、容貌和姿态,脸上嫌恶的意味又更加浓厚了。

  “明明就是男的,怎么穿得这样不伦不类?活似个女孩家,最离谱的,你居然学女人泼妇骂街,丢脸!”她不雅地翻白眼。

  轻易几句话便使问秋的理智抛诸九霄云外,他两眼出烈焰,恨不得将这个口不择言又自以为是的女人给焚毁殆尽。

  “你…你这个疯女人!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是女人来着?自个儿妄自猜测,猜错了就骂人不男不女,我还说你男扮女装呢,好足你那男人面皮底下脆弱又‮态变‬的心灵!”

  啪!女子也不跟他舌剑,直接一巴掌打去他的出言不逊。

  “臭小子,嘴巴给本姑娘放干净点!”

  瑞雪大吃一惊,小心翼翼地抚上已经呆愣住的问秋俏脸上迅速红肿的脸颊,可见力道不轻啊!她连忙朝姑娘摇摇手,以眼神示意姑娘手下留情。

  “叫他跟我道歉,我就不计较!”

  “道歉?”问秋不可思议地叫出声,像她说了什么稀奇的异国语言似的。“谁该向谁道歉啊?别本末倒置了!哼,今天算我倒霉了,遇见了个跋扈野蛮的女人,有理说不清!瑞雪,咱们走!”

  “这么快就走,怕我啊?”女子扬起眉,一脸胜利的笑。

  “怕你?是瞧你一个女人不愿意跟你斤斤计较!”问秋牵着瑞雪没入人群中。

  “不是男人!”女子冷哼一声。

  人群中的问秋又立刻踅回来,狠狠瞪了她几分钟后,抛个一锭金子给旁边面摊,捧起一盆白白的需粉,二话不说就往那女子身上洒去;女子没料到他会来上这么一招,当然猝不及防,被洒得灰头土,发衣裙都沾了面粉。

  “哈哈!白发妖女!”问秋瞧见她那张目结舌、惊愣住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女子处处四周窃窃私语又掩嘴偷笑的路人们,红了俏脸,用力拍拍身上的面粉,,咬住下。“臭小子,你让本姑娘生气了!”

  “生气又如何,你还不是一样让我气得抓狂,我只是回敬你而已!你应庆幸你是女人,否则飞过的就不是面粉了,而是拳头!”问秋朝她皱皱鼻,得意洋洋地旋身要光荣离开。

  女子恨恨地瞪着他,手抚上脑后绾髻处,手腕朝他一,忽然眼前黑影一闪,一位长相俊俏不驯的男子站定面前拧眉注视好,手里拦截住她出的那支镖。

  “黄葵镖针?”男子似乎颇讶异。

  “师父!”问秋好惊讶师父的出现。“你怎么会在这儿?咦——”目光直直盯着师父手中的镖针,随即大惊小怪地喊叫:“怎…怎么会有镖针?”他跳开几步,看向那女子。“是你的?哇,你这女人怎么这样小肚肠啊!竟然暗杀人,万一我死了怎么办?你要赔我这条命啊?”吼到女子面前,拳头晃呀晃,就是没勇气、也没意思打上女子那张宛如牡彤般高贵娇媚的脸蛋。

  “你…你凶什么凶啊?”女子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似乎因瞿鋈能接住她的镖针而显得心神不宁。“我是谁?怎么晓得是黄葵镖针?而且,镖针是刺不死人的,多让你这几天全身发,连觉都睡不好!”她的眼光盯着镖针,咬下

  “睡不好?”问秋挑起眉怪叫:“喔,你在镖针上下毒啊!告诉你,你下什么毒我都不怕,因为我瞿鋈——”他退后到师父身边,以一种十分骄傲的神情介绍“乃是名神医,任何疑难均难不倒他,只要你不让我一针毙命,有一点点时间给我苟延残,我瞿鋈就有办法救得活!”他望着女子嘴畔逐渐扬起的笑。奇怪,又没称赞她,笑什么笑啊!

  “是吗?有机会真想瞧瞧你瞿鋈是怎样的神乎奇技。”她挥手。“这些糖葫芦就留给你慢慢尝吧!虽然我很讨厌你,不过不可否认,你有意思的!”她再看眼瞿鋈,转过身,走入人群里。

  问秋在她背后装鬼脸,口中喃喃念着。

  “你讨厌,难道我就喜欢你啊!疯女人!”他转头望向师父,只见师父一脸沉思看着镖针。“怎么了,师父?”

  “没事。”瞿鋈拉回思绪,将镖针收入怀里。“走了,咱们回客栈,该起程了。”

  **

  在乘凉镇停留一,大伙儿又开始赶路;问秋说,这么做是防那批山贼有时间部署一切,伺机而动;之所以在那批山贼结下梁子的来龙去脉,问秋也大约跟她说个明白。

  瑞雪认真地听着,那对漂亮的大眼睛始终有意无意地瞟眼一旁静静研看镖针的瞿鋈。

  为什么被追杀的人还能这样自在呢?当时他哪来的勇气去对抗一票盘踞山领凶悍恶汉?问秋虽然状似害怕那批山贼,但看得出来,他不是真心害怕,只是个性中的胆小无可避免地让他瑟缩下而已;他们并不忌惮那批山贼!

  垂下眼,她低叹口气。也许,她对他们的事了解太少,甚至可以说是不了解!一直觉得瞿鋈是个深不可测的人,如今相处下来,能感受到他是将自己保护得如此周密的心细,但却似乎没有人进得了他内心深处;可悲的是,她想进入、想去了解他、想去分享他一切喜怒哀乐。

  马上停在路边,问秋指着不远处有石狮子守着的门口,笑道:

  “这儿是‘宁愿寺’,里头很漂亮,如果回去四季织时有经过,我和师父都会进去逛逛。”他执起她的手,小跑步地跟在瞿鋈后面,一起跨入大门。

  觉得安详的古钟声由远处缈缈飘下来;中间是一条专达宁愿寺的砖头路,两旁种植着开花朵的桃树,微风拂过,花瓣若雨,片片坠地,形成一幅十分美丽的粉红花瓣雨景象。

  瑞雪着地看着,直到瞿鋈那身灰色系的衣服突兀穿越其间,才将她远〗?〗的心神给拉回来。

  “很漂亮,是不?”问秋笑嘻嘻,拉着她走进寺里,她看见瞿鋈正跟一位老僧人对话。

  “这里的香火不算鼎盛,可来赏花的人就有许多了,还有,寺庙后头还有种一些牡丹花及黄菊花,都很漂亮喔!”他看眼师父。“师父每次来都会跟老僧人聊几句,咱们就别打扰他们了。”他走出寺庙右侧的小门,连接的是一座弯弯曲曲的桥梁,其下是一潭莲池,硕大鲜的鱼儿在悠游。

  “这儿实在无一不精致啊!”瑞雪望着盛开的莲花,些许蜂蝶在上头飞舞。

  “是啊,可是来到这儿我的心情又开始变差了。”问秋垮下脸,哀怨地道:“因为到达这儿就表示四季织不远了,得在四季织住上两、三个月才能再度出来玩!再者,师父都会从老僧人那儿拿一叠佛经让我回去抄写,说什么可以修身养——唉,真苦了我。”

  瑞雪注视着他,边始终挂着一抹沉静的微笑;她喜欢听问秋谈有关四季织的一切,喜欢能了解瞿鋈所居住的地方是怎样的一个地方,所见、所做又为何事及何人,渴望了解他所接触的一切的一切。

  这代表什么?

  自被瞿鋈拥抱后,她便向往他的怀抱。被大蛇惊吓后,入眠时她的身边一定要瞿鋈才能安心入眠;就算在马车上,她依然不顾问秋及阿财的眼光,执意让瞿鋈拥她安眠。

  瞿鋈一直都没说什么,晓得他究竟是愿意还是勉强,冷凝淡漠的态度一如往常,偶尔出现的温柔却让她备感窝心。如果这是恋,该如何结束呢?问秋说瞿鋈只留她留到嫁人为止,算了了娘亲的托付,而她有办法对其他男人也产生相同的依赖吗?她抬眼年看向问秋,手掌附上问秋不算厚实的腔,闭上眼想体会那依赖眷恋的感受是否一如对于瞿鋈的。

  “咦,你在干嘛?”问秋想拉开她的手,却因她摇头而手举在半空。“怎么了?”

  不,无法!而且完全无法体会到瞿鋈能给她的感觉,就连万分之一都无法达到!瑞雪睁开眼,缓缓看向问秋那张让众女子为之失的俏颜。

  “我想——除了瞿鋈,我是无法习惯任何一个男人的怀抱了。”她认命地比划着。对于问秋,她不会隐瞒自己的思想,也许问秋酷似女子的容貌使她失了戒心,能将他当作同一层次的人对话。

  “连我也不能?”问秋挑眉说:“虽然我的膛没有瞿鋈那么宽阔,但也足够让你歇息了,怎么?还是嫌弃它拥抱起来不够温暖?”戏谑她每晚都被师父拥抱入睡。

  瑞雪一笑,拍拍他的

  “我相信总有一天,一定会有位女子会赏识它的。”但不是她!她和问秋都明白这一点。

  问秋耸耸肩,一手搅过她的

  “我没想过这问题,只希望你能有个好的归宿;可以的话,我甚至希望那个归宿是师父所保护的。”

  瑞雪看着他,静静笑了,将头倚在他肩上,高度刚好得不会让她觉得吃力,十分舒服。

  “你们在做什么?”冷冷的音调在他们身后响起。

  他们回过头,看到瞿鋈冷漠中带有铁青的脸色。

  问秋眨眨眼,感到奇怪。

  “做什么?一同聊聊天罢了。”他瞥见师父手中的佛经,当下重重一叹,认命地上前接过。“我先拿上马车,你们聊聊。”

  他得好好想想四季织里有谁能帮他抄写了。每次回到四季织,他总有一个月是埋头苦干在抄写佛经上,害他的手抄到酸痛得要命!嗯,这次他不再那么笨了,瑞雪列入第一位友情帮助他抄写佛经的名单。

  瑞雪抬起望入瞿鋈眼瞳内的狂风暴雨,有丝不解。

  “怎么了?”

  “你都那么随便就给男人抱的吗?”他冷硬地道,双手抓住她手腕。“你娘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矜持吗?”

  瑞雪一怔,想手,却因他施加的力道而迫使无力,只能任由他抓着。她不明白他在气什么,抱?他是在气问秋抱她吗?她与问秋情同兄妹,拥抱只是代表亲情间的呵护,他在介意什么?在他眼中,她就这么寡廉鲜

  她摇头,泪珠坠落,心痛他对她的误会。

  “哭?你哭什么?”他锁紧眉心,甩开她的手。“我讨厌女人的眼泪!”低吼,一把将她拖入怀,下巴紧紧依着她的头颅。“不准哭,听见没有。”

  他在做什么?为何看见她的眼泪,心会觉得如此疼痛呢?自别客栈后,他一直提醒自己不能再对她施舍同情,怜惜她所有一切了,怎么她眼眶里溢出的体就这样轻易地使他软弱,使他心疼,丝毫无反抗的能力?

  瑞雪踱起脚尖,两手攀上他的脖子,将脸蛋深深埋在他颈窝间。微微搐声表示她尽力在克制滂沱的泪珠,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软化脆弱、不堪一击的模样。

  “对不起,虽然我不晓得到底是做错什么事让你发脾气,但我绝对不是你所说的那种女子。”她抬眼望他。庄重地比:“我不敢说自己是个遵循三从四德、行为没有丝毫偏颇的女人,但最起码的礼仪规范我还是注重的。或许平生第一件越矩的事…就是拥你入眠吧,可我一点也不在意,因为——我喜欢你的拥抱,喜欢你待在我身边安心的感觉,纯粹而已,绝无其它杂质掺杂其中,这点请你务必相信我!”她不要他再误会她了,将自己所有感受都和盘托出;除了她无法对其它男人怀抱心动的事。凝视他眼底瞬息万变的情绪,她突然觉得自己太过冲动,退一步,娇却显得苍白的脸孔垂下。

  他会怎么看她?她扔些害怕他接下来会说的话。

  “此话当真?”他低问,眸光非常温柔,长手一伸,轻轻拭去她脸上残存的泪痕。

  她抬起头,被动地望他,点头。

  “有些事你并不知道,以后你会后悔你这浅薄的感情的。”

  瑞雪张大眼,不解,小手迟疑地爬上他袖口,轻抓着。

  瞿鋈叹口气,一手支着她身后的圆柱,俯身道:

  “你不该用这种眼神看我!”言讫,瑞雪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他的立刻印上她的。

  这回…有别于上次的轻啄,他的舌不再安分,滑入她香甜的口腔里淘气地舞动,双手绕她纤细的肢,淡淡的药草味由他身上散发出来;瑞雪眨着纯真惶惑的眼睛直直注视,突地,他睁开眼看着她,淡褐色的眸子此刻灰黯许多,看起来像一泓黑潭,直要将人给淹没。

  瑞雪的身子陡然一抖,小手靠在他襟想隔些距离,又被他使力拉近,额头紧贴着她额头,眼神紧锁住她游移的目光。

  “想逃?你怕我?”他的语气轻柔,却含有危险的威胁。

  这样的瞿鋈又是她所不熟悉的,目光仓皇地对上他的,心跳狂跃。

  “别…别这样…”他让她觉得自己像头待宰的羔羊。

  嘴畔漠然地扬起一道弧线,他扳起她下巴,以更狂猛烈的方式吻着她。

  她只能昏昏沉沉地承接,双手靠附在他侧,无力地任由他予取予求,直到他足了,才放开她,凝视她红烧的脸颊及娇不休。

  “以后,别再让任何男人亲近你了,好吗?”他的手指分别与她手指

  瑞雪点头,没有多问。

  他再度笑了,拉过她身后的辫子轻扫她手背。

  “真听话,我喜欢。”

  瑞雪见他笑,也跟着笑了,另只手‮摸抚‬着他手掌内的厚茧。

  “你喜欢听话的女孩?那我以后会乖乖听你的话的。”

  瞿鋈眯起眼。

  “你就这么在乎我的感觉?因为我是你的恩人?”

  瑞雪沉思了下,轻轻点头。

  瞿鋈马上拧起浓眉,不悦地推开她。

  “走了!”他大跨步地离开,没有等她。

  瑞雪盯着他充斥怒火的背影,觉得纳闷。她又说错什么了吗?为什么他的怒气可以来得可以毫无预兆,让她完全抓不着头绪?这样喜怒无常的男人着实让她太无助了!

  叹口气,她提起裙摆,小跑步地跟在瞿鋈约三步远的距离,静静跟着他一同走向马车停放处。

  **

  六后,一行人终于到达四季织。

  其实,早在心里描绘想象四季织千百遍了,但还是没有亲眼目睹这般来得震撼!

  事实上…这儿一点也不像染布房,倒像纨绔子弟所居住的华宅,虽然位于半山,但所占面积实在令人咋舌。

  踏入四季织,前庭广场上置许许多多的木架,木架中央都横放着一,上头挂着约有五丈长的染布;问秋说,甫染好的布料须由热气来蒸透,这样泽才不易褪去。

  她发现这里的人只要瞧见瞿鋈,都会礼貌地颔首,再继续做自己的事;而瞿鋈回到这儿后,似乎开心许多,表情也温和许多了。

  这里以男居多,一路上所见的女的年龄也几乎在三十岁上下,不多。

  她瞄瞄瞿鋈的侧脸,直到走入大厅,他脸上的微笑才算是真正地发自内心,不自觉地散发出一股温暖的气息,循着他的目光,她看见一位女子。

  她不美,一对细长的凤眼嵌在瘦削的脸庞,不相衬的是她浓长的眉毛,表示她貌似贤德中阵种不服输的傲气,看起来倒有一种专属于女子的豪迈朗。她确实不美,但很媚!又媚得不让人觉得太无知、太俗

  她看见她,不驯地抬抬眉。

  “瞿鋈,她是谁?”她走近瞿鋈,圈住他的手臂。

  “她叫莫瑞雪。雪儿,这是纪欣。”眼底有对她放肆举止的纵容。

  瑞雪垂下眼,内敛地一笑。

  “你这次出外是不是有来啊?怎么平白无故带回一个姑娘家?”纪欣埋怨的口气听似怨怼,实则调情、撒娇。“原来你喜欢尝鲜呀,才找个娇滴滴的女孩来惹!”她将整具身子靠在瞿鋈的膛里,以一种示威的眼神瞄着瑞雪。

  “别胡说。”瞿鋈看眼瑞雪,微笑道:“她甫遭失恃之痛,又不忍心眼睁睁瞧她举目无亲、无依无靠的,所以才带她回来,你得好好照顾人家,别欺负人家了。”

  “什么嘛,说得人家好像是坏人一样!”纪欣含嗔地轻打他。“我想你也看不上她,她还这么小,配问秋还差不多。你啊,只适合我。”那么理所当然的打情骂俏使瑞雪讶异地抬眼看。

  “喂,别扯到我身上!”问秋上前拉开纪欣,将默立一旁的瑞雪拖到师父身旁,隔开几步距离,认真地评鉴道:“瞧,瑞雪配上师父才是真正的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纪欣脸色一变,推开瑞雪,朝问秋吼:

  “搞什么啊!问秋,你是不是存心与我作对?”

  不晓得是不是他们八字不合,每次他们一碰面一定会有火山爆发的场面,不过这次问秋不想和她一般见识,只有耸耸肩,将瑞雪护到身后。

  “什么嘛!看人家比你年轻漂亮,心里不舒服,想撵又不敢撵是不是?所以气就一股脑地净往我身上发,别搞错了好不好?是师父带她回来的,要不,没师父允许,我哪敢胆大包天地带回来啊?要骂,就骂师父吧!”一下子,轻轻松松地把责任统统推卸掉。有胆子,她就去向师父发火吧!领着瑞雪一同走到后院位于左侧的厢房。

  “这儿,就当是你的房间了。我的房间就在隔壁。”他推开窗户,指着对面的房间道:“那是师父的房间。”

  “这儿——很漂亮。”

  问秋笑,拉她坐在板凳上。

  “我说瑞雪啊,以后你遇见纪欣的机会很多,能避开她就避开她,很明显地,她对你的来访很不高兴,也不太能接受,平也就仗着师父疼她跋扈三八的,我不希望她有机会以言语伤害你。”再者,两者发生冲突,他无法得知师父到底会袒护哪一方,但是他最终还是不要瑞雪受伤,不论是‮体身‬或心理。瑞雪生温柔,他不瑞雪会惹麻烦,但那个纪欣可就不一定了。

  “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看得出来纪欣和瞿鋈之间的感情非比寻常,基于爱屋及乌的心态,她对纪欣也会是友善的,尽管纪欣对她的态度不太友善。

  “呼,你真善良。”问秋摇摇头。“晚膳咱们就在你房里吃好了,免得遇上了纪欣,她又给你一顿言语上的消遣,好吗?”

  瑞雪温驯地点头,没什么意见。  wWw.sSvVXS.cOM
上一章   无言问情   下一章 ( → )
无言问情无弹窗是方颖的经典之作,三围小说网提供无言问情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三围小说网是无言问情无弹窗阅读就选之站,无言问情无弹窗精心整理出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