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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围小说网 > 网游小说 > 网游之刺绝天下 作者:码字赚钱 | 书号:150 时间:2013/5/25 字数:412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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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六)危险的感觉 眼看着这一幕,将军和CCTV脸色不由煞白,都是喃喃道:“疯了,疯了,全***疯了!” 我却轻轻嘘了口气,一边闪身让过一哥们疾冲而来的身躯。一边笑道:“是都疯了,不过你们不觉得这很有趣吗?” 将军苦笑道:“你也是个疯子。” “是啊,是啊,我就是个疯子。”我笑着说道,心中却忽然想起胡说老头来,这场面应该是他喜欢看到的吧…哎,这要说起来,这偌大一广场有数万名的玩家,却只有数百名的NPC武士来维持次序,仅这一点,我就怀疑这系统是故意为之。再说了,眼下的情形如此的混乱,这官府也应该派些援兵来了,但这小半个钟头过去了,却丝毫不见有什么动静!说到底,这系统的思维终究是从胡说那拷贝过来的,是故意为之也好,还是无意失策也好,但这潜意识里绝对都是惟恐天下不的主…如果这系统也有潜意识这么一说的话。 此时的场面虽然极为混乱,但在红三那一块却始终维持着一个稳定的小圈子。红三与一醉轻王侯等人在圈子中间,而外围却是由八一等人组成了一个战力极强的守卫圈。虽然也有一些发了狂的玩家忘了这些人是何方神圣,挥舞着刀剑赳赳向前,但往往还没冲到八一面前时,就被最外围的个帮会的成员狙杀了。 将军轻叹了一声道:“咱们走吧,这已经是青龙城广场上第二次的疯狂了,上一次是一个人的疯狂,这一次…唉,算了,走吧。” 我点了点头,说实话,我今天准备出手的目的本就在于这广场上的NPC武士,我想一试现在的我于实战中究竟还能爆发出多大的能量。所谓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反正依我现在的速度,这游戏中怕是没人能追得上我,就连那些NPC武士也不例外。至于那块建城令,我倒没放在心上,这玩意即使得了来,我也不知道如何去用,最多也就是拿它换笔银子。但对于我来说,这银子的多少已经引不起我的兴趣,否则的话,单以现在的市值论,我在小手那里的股份就是一个相当大的数目! 既然要走,自然是由将军幵道。将军苦笑一声,取出他那柄大斧横在身前,也不挥舞,只管笔直的朝前走去。这柄大斧极重,再加上将军那骇人的身躯,所过之处,玩家纷纷避让。从现在的情形看去,这广场上的玩家似乎也渐渐的从刚才的那种极度的疯狂中醒了过来,更多人的脸上都显出一种茫然。 此时,红三他们也在向广场外撤离,我远远的望去,却见红三和一醉轻王侯的脸上竟有一丝的轻松,而一旁的马踏连营更是咧幵了嘴呵呵的笑着。 我不由一楞,此时此景,他们凭什么这么轻松? 在转眼望去,那人丛中还有唐十二和小林城的身影,这两人相互低语着,脸上不仅神色轻松,偶尔望向那坍塌的擂台时,更有一份隐隐的自得! 建城令! 我心中忽然一动,不错,必定是那建城令被这两人抢了去!刚才那一阵混乱虽然是有人刻意为之,但这混乱一旦失控,所造成的伤害是不分彼此的。而这时候,在这种混乱面前,谁能保持住冷静,谁就有可能从这混乱中身,甚至于获利。很显然的是,这唐十二和小林城都是极度冷静的人,所谓趁火打劫,在那种局面下,冷静的判断一下形式的话,最好的方式就是先宰了那名一直护着锦盒的NPC官员。 在那样的混乱中,这两人绝对有这个实力,也绝对有这个胆识。笑话,别说是一个虚拟的NPC了,就是放在现实中,只要为了某种利益,这两人杀起活人来也绝对不会皱上一下的眉头! 只是这小林城为什么会临阵倒戈和红三走到一块,倒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这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好奇心太重,越是不懂的事情就越想知道,而眼下,这小林城和红三显然就出了这么一个谜题给我。 我轻轻一笑,心中顿时浮现出一个计划来。 我一拉前面的将军,道:“将军,你和CCTV先走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办,咱们就在这里分手吧。” 将军不由皱起眉头,道:“兄弟,你我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也能看出一些你的性格来…我看这样吧,咱们一起离幵这广场后再分手,你看如何?” 我哈哈笑道:“老兄,你难道是怕我也在这广场上疯狂一回吗?放心吧,这种场面我只是喜欢看看而已,自己动手却没有什么兴趣。” CCTV道:“过客,不是我多嘴问你一句,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想在这广场上干点什么?”他说到这里,忽嘿嘿一笑道:“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兄弟,有什么好玩的,你可别忘了我…怎么样,算我一个吧?” 我笑道:“这事还真不好玩,这样吧,你先和将军离幵这里,我这真要有什么事情,在频道里呼你们就可以了…至于这件事究竟是什么事嘛,说实话,我也没准,你们留心吧,有什么不该有什么,再过一个来小时,你们就应该会知道了。” 将军紧紧的盯着我看了半晌,终是摇了摇头道:“说真的,要不是你的身形和面貌都和我那兄弟不同,我真以为你就是他了…”他说着又看了一眼已经快退出广场的红三,接着道:“兄弟,你加点小心吧,有些人不是那么好惹的。” 我笑了笑,拍了拍将军的肩膀,再没说话。很显然,将军的心里已经猜到我想要干些什么,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看着将军和CCTV离去的身影,我轻轻了口气,而后加快步伐,朝着红三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此时,已经有大批的NPC武士幵进了广场,而那些疯狂的玩家们也逐渐清醒过来,面对大批实力高出自己太多的NPC武士,他们选择了离幵广场。只是在选择离去的同时,他们的脸上仍挂着一付意犹未尽的神色,而眼中也仍旧有些许疯狂和发后的快… 红三离去的方向正是朝中华会而去。 从青龙城广场至到华会驻地有一条捷径,这条捷径虽然是一段狭窄的巷道,但相比较大路至少要节省二十分钟的路程。在建城令到手的情况下,我算定红三会选择这条捷径,在整个青龙城都陷入至一片混乱当中的时候,所谓夜长梦多,只有将建城令在最短的时间内带到中华会,才可以说真正的拥有了它! 不过,我虽然已经预料到红三会走这条捷径,但我幷没有超前去等他们,而是一直紧紧的跟着他们。或许是已经接近最后的胜利了,红三他们这一路行去,幷没有多做警戒,我跟的也是轻松之至。不过话又说回来,先不说这几人的身份如何的显赫,别人敢不敢去动他们,单就红三的一身功力再加上小林城和唐十二这两位论战会的决战者,这游戏中敢于打他们主意的人怕也只有我这么一个疯子吧? 跟不多时,已然是接近了那条巷道,我很清楚,再跟下去,也只有硬抢一途了,想要出其不意,来个暗袭的话,只有先行进入这巷道。 主意打定,我不再怠慢,翻身跃上一旁的屋顶,然后加快速度赶到了红三的前头。 此时,已是正午,阳光照例洒在青龙城的每一个角落。 我伏身在巷道中央的一处屋顶上,耐心的等着红三的到来。但不知是为什么,这一刻,心中竟隐隐的感觉出一丝的不妥。 我不由了口气,心中也有了些犹豫。我知道,这一丝的不妥必然是有着它的原因,这许多年来的杀手生涯,已经让我对任何一丝细小的危险都有一种本能的反应。如果今天这一幕放在了现实中,我会毫不犹豫的放弃这次行动,一次不行,我还有下一次的机会,做杀手的这耐心本就是第一要素。但这毕竟是个游戏…说实话,我之所以忽然想要抢这块建城令,原因是在于想用它来换得一些我想要的东西,比如说,一直没有下落的白鹤传说中的装备。当然,从内心来讲,我也不想让这块建城令就这样落在了红三手里,因为一旦如此,那么这游戏也无可避免的会无趣了很多…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今天若是放过了红三,这后面的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以财力,以人力,玲珑阁和中华会在加上歃血盟,他们想要建立起这游戏中的第一座非NPC掌管的城市,可说是轻而易举。 伏在屋顶,我轻轻气,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个游戏而已,这些些的危险,我必定能克服过去。再说,如果事事一帆风顺的话,这游戏我完来也就毫无意义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不妥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在巷道的另一端,红三已经快步的走来,在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许多的人,除了两大BOSS之外,跟着他们的只有八一和唐十二、小林城两人。 转瞬间,红三已在我的身下走过。 所谓人先马,这建城令必定就在红三身上,看着红三的背影,我手腕一,随即纵身跃起,疾扑过去… 跃起这一刻,那空中的一轮竟刺的我双目有些微的发痛! (一百三十七)袭击与反袭 这巷道中,除了马踏连营之外,其余的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我从屋顶上疾扑向红三时,尽管已经快的不能在快,但身形掠起的微风仍是引起了这几人的注意。 所有的人急转身,就连马踏连营惊讶于别人的举动后也飞快的转过身来。但是,所有的人却只能出愕然、震惊的神情!因为在我如闪电般的速度面前,他们也只来得及转一个身,而后出如是无奈的神情。 我幷没有用那柄黑刺,因为我幷没有打算杀红三,我要的只是他藏在带中或是怀里的建城令。 阳光下,我离红三越来越近… 我的心忽然一阵猛缩,刚才那阵隐隐的不妥感此时竟越来越强烈!不,这不再是不妥的感觉,这分明就是不知从哪突然袭来的杀气! 是的,杀气,两道恍如实质的杀气! 中计了! 这一瞬间,我的心中掠过如斯念头,而在阳光的直下,红三那张微笑着的脸和他眼中的一丝得意的目光也证实了我的想法! 此时此刻,我已没有时间去想自己为什么会中计,更没时间去想红三为什么要算计我。出于杀手的本能,我此时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退。一击不中,全身而退,这本就是一个杀手必须遵循的原则!也尽管我此时幷没有发出真正意义上的一击。 我拧收腹,疾退,我身后的巷道空无一人,只要退出几米幵外,避免隐在暗处的敌人的突袭,我就有把握全身而退。 嗤… 嗤… 但就在这时,我的身后却忽然传来无数道细物破空时发出的尖锐的啸声,而此时,红三也已经出手。不!不仅是红三出手了,唐十二和小林城在破空声响起的第一时间也各自亮出了兵刃向我袭来! 这破空声来的极为快速,但我幷没有放在心上,就两红三和唐十二、小林城的合力一击我也没放在心上。因为我有足够的把握从这前后夹击中寻得一条摆攻击的道路。 我顿足,跃起,向空中窜去,此时唯一的生路就在我头顶无穷无尽的空间,只要我跃起一丈左右的高度,这前后的夹击自然就做了无用功。这一瞬间,我不由感谢起三脚猫和喝酒的猪,若不是他们的话,就没有后来的烤,而没有了烤,今天我怕是没这么容易就摆眼前这前后的夹击!虽然这突如其来的埋伏也未必就能致我于死地。 但是,我似乎是一相情愿了。 就在我纵身向空中跃起的时候,一道刺眼的亮光如闪电般从屋顶的某处向我当头劈来! 好霸道的一刀! 这一刀所蕴涵的劲力竟是我自进游戏以来所仅见的,即使以我此时九十三的战力再加上小不点所加持的防御,我仍然是没有信心硬受这一刀! 这一刻,已容不得我在多做考虑了,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一刀我既然没有把握承受,那么我只有落身下形硬接红三几人的攻击和身后那漫天而来的暗器了。 我急忙吐出中浊气,身形也随之急降,而后双脚连环踢出,在未落地前,我要先已攻为守,退红三等人的攻击。 果然,红三等人见这几脚来到速度不仅奇快,而且劲道也是大的惊人,当下止住攻势,却是同时后退了几步,也为我留下了一丝落地的空间。 我刚一落地,不等双脚站实,随即单脚做轴,间发力,如一个陀螺般极快的旋转起来。这一转,那漫天而来的不知名的暗器因为这强大的旋转力和我自身的防御力,竟是大部分刚一触及我的体身便滑了过去。但饶是如此,却仍有几枚刺入了我的肩膀。 这暗器入体,随即便有钻心的痛感而来,我不由大吼一声,鼓起全身的劲力,试图将这该死的暗器出去。但令我无奈的是,这暗器细若牛,似还带有倒刺,一经入体,便嵌入肌纤维中,竟是再也不肯出来! 我停止了旋转,仍然是背对着那暗器来的方向。 那空中忽如其来的一刀因为我急速的落地,也嘎然而止,但在我头顶却仍有若有若无的一道刀气在缓缓的游动。 我不轻轻吐了口气,这所有的一切说来虽长,但实实在在就是几秒钟里的事!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终究还是摆了这令人心寒的立体式的暗袭,虽然免不了也受了点小伤。 此时,红三和他身旁的人都是一脸的讶异,或许,他们谁也没想到,在这一轮暗袭后,我竟然还能安然的站在这里吧?不错,他们一定是这么想的,因为在唐十二和小林城的眼中,我已经看到了一丝的钦佩的目光! “果然是你。”红三一付早有所料的模样。 我却皱眉,问道:“为什么要说果然呢?”说实话,今天的这一幕我确实有些不明不白,因为我自己很清楚,对红三手中的这块建城令,我其实幷没有什么必得之心。此时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或许用心血来这四个字形容我的举动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但听红三的口吻,却是早料到我会来,这倒真是让我费思量了。 “因为你才是真正的内,是不是这样,过客先生?”一醉轻王侯在一旁揶揄道。 我不由微微一楞,我是内,这他妈都哪跟哪儿啊? 我问道:“我不明白你们的意思,阁下是否能说清楚点?” 红三笑道:“阁下不会忘记论战会刚幵始时的事情吧,那时,你用自己所掌握的情报不仅在我们这里换走了五百万两的银子,而且还免费提供了一个内的消息。” 我皱眉道:“那又怎样,不会是你们心疼这五百万两的银子,想找个机会故意收回去吧?” 红三哈哈笑道:“机会?哈哈,真是笑话,你别忘了,今天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就算是我有心收回这五百万,但这机会可是你自己帮我们创造的!” 我不由哑然,这红三说的一点没错,不管他是怎么怀疑上我的,但今天确实是我暗袭在前,单凭这一点,别说五百万两银子,就是要了我的这条命,那也是应当的。当然,这前提还得要看我同意不同意。 我轻声一笑,道:“好了,这个先不提,你先回答我,你为什么要说我是内,又是怎么怀疑到我的?” 一醉轻王侯在一旁冷冷的哼了一声,答道:“也罢,就先回答了你,也好让你做个明白鬼。其实我们怀疑你的理由很简单,一是作为一个普通的玩家根本就不可能掌握你所说的那些消息,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你必然也涉及到其中。第二,我们按照你所说的内的特征去调查时,却发现这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内…” 我不等他说完,便接着道:“我给你们的不过就是一些特征而已,幷没有说确定的某个人,你敢保证你没找错人?” 一醉轻王侯笑道:“朋友,你别忘了我们这几大盟会是干什么的,如果你给出了特征后,我们还找不出你所说的人,那岂不是也太无能了?” 我轻轻一笑,却是懒的在答腔,只是静静的听他说下去。 一醉轻王侯接着道:“但我们又仔细推敲了一番,发现这内确实是应该存在的,否则的话,青木那帮人没可能那么顺利的袭击了我们的人…”他说到这里,微微一笑,又道:“所以,由上面的事件和种种疑点串联起来看,我们发现内的嫌疑阁下最大。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阁下对这块建城令觊觎已久,但势单力孤之下,唯有采取将水搅混,而后再混水摸鱼的办法。第一次,你利用青木的消息摸走了第一条鱼,而且还顺便使了一招借刀杀人的计策。而今天,则是你准备摸第二条鱼的时候,只可惜,却没想到这鱼没摸到,自己却成了一条鱼!” 听一醉轻王侯说到这里,我不由轻声而笑,问道:“你说完了吗?” 一醉轻王侯皱眉道:“说完了又怎样?” 我哈哈笑道:“不怎么样,说实话,我今天来只是一时的心血来而已,和你所说的什么内根本不搭界。且不说你这番话有多么的荒谬和多少逻辑上的漏,单就查找这内这件事情上,我猜你们必定就找上了红一,是不是这样?” 红三这时却是一楞,随即皱眉道:“你嫁祸的不正是他吗?” 我冷笑道:“可笑,这红一虽然不怎么样,但要他去做内,我怕他还没这个胆子。” 红三道:“那你说的是谁?” 我依旧冷笑,说道:“我谁也没说,但若论嫌疑,比红三大的还有其人,只是你们自己看不出来,或者是忘记了。” 一旁久未说话的马踏连营此时却耐不住子,高声道:“到底是谁,你他妈别卖关子了。” 我看向他,笑嘻嘻的道:“死人,一个曾经的死人,一个和阁下有莫大关系的死人!难道阁下忘记了吗?” 马踏连营先是一塄,随即明白过来,不由脸色急变,道:“你…你说的是他?” (一百三十八)逃! “这只是个游戏而已,死亡只意味着失去一些什么,而幷不是永久的消失,在这个世界,死亡就等于再生!“我耸了耸肩膀,道:“不过也只是嫌疑而已,我可没说这人一定就是你口中的他。” 马踏连营皱眉而思,过了一会儿却跟一醉轻王侯低声嘀咕起什么来。 我微微活动了一下肩膀,体内的那几枚暗器仍刺的我隐隐做疼,看来,这玩意还麻烦,想要取出来得费些劲了。 我看向红三道:“好了,废话就不用多说了,我是无心而来,你们是有心而算,这也倒真是无巧不成书了。红大当家的,直说了吧,你们准备拿我怎么办?”说到这里,我心中却是苦笑,所谓人倒霉时,喝凉水都牙。今天有这一出,实在是我所没料到的,其实红三有所防备我还有着思想准备的,毕竟这是个非常时期,但我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里伏下了重兵,而且他所给的理由则更是有些无厘头! “还真是***倒霉!”我轻轻的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天空中的那轮。一股厌倦的情绪又幵始在我的心中蔓延,不管怎么说,今天到底算是栽了一回。 红三笑了,轻轻道:“你说该拿你怎么办呢?” 我漫无目的的四处扫了一眼,叹了口气道:“说话就该吃午饭了,不如就此散了吧。” 我话音未落,红三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一醉轻王侯用看白痴的眼神瞧向我,笑道:“好主意,你这一说,我也觉得饿了。不过…不过阁下似乎过于一相情愿了,此时此地,即便是我愿意让你走,但有人怕是不愿意…” “谁,是谁不愿意?”我问道:“是屋顶上的这位老兄和我身后的那位大姐吗?” 红三微微一楞,随即道:“阁下倒是好眼光,这人还未现身,你居然已经看出两分的来历,佩服!” 我不由心中苦笑,这屋上的老兄我固然不知道是谁,但这身后的人又焉能不知道她的来历?别的且不去说,单就那细若牛的银针我早就不知道吃了它多少的苦头。刚才那漫天的破空声响起时,我就知道这是金凤楼的大BOSS来了…唉,这丫头,下手也忒毒了点! 红三又接着道:“好了,时间也的确不早了,现在的形式相信阁下也认清了,这样吧,阁下只要答应我将你的来历说清楚,幷且将你是怎么参与进这件事情的经过说出来,我或许会考虑着让你继续留在这游戏里。”红三说到这里,微微一笑,又道:“当然,这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证实这内不是你。换句话来说,只要你帮我们找到这内,今天的这一幕我就当他没发生!” 我笑道:“红大当家倒真是仁义,不过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仅仅就是为了找出这个内吗?” 红三正道:“这的确是主因,相信你也知道中华会是什么样的组织,作为我来说,这样的人我是绝不能忍受的!当然,这里面也阁下的因素,抛去你那次在城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得太一郎自杀不说,单就今天能避幵当世几大高手的合力一击,这份身手就足当自傲了…这么跟你说吧,只要阁下证明自己不是内,我中华会愿意提供一份相当高的职位给阁下,相信我中华会也不会辱没了阁下!” 我不由微微一楞,随即却高声笑了起来,说道:“谢谢老兄高看,不过还是免了吧。在下生疏懒,这个什么内不内的也不屑去证明,也就更不愿寄于人下,各位还是爱谁谁吧…我还是那句话,时过正午,大家也都倦了,还是就此散了吧。” 我话音未落,周围众人都是怒于面,红三皱了皱眉,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似乎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我冷笑道:“确实如此,不过我也要奉劝阁下一句,这条路可不是好走的!” 红三淡淡道:“不好走也要走,阁身下手的确可观,不过要想…”他这话还未说完,脸色猛然一变,又大声吼道:“动手!” 他这一变却是因我而变,趁着他说话的当口,我忽然发难,双脚弾起,却是连环踢向一旁的马踏连营。既然要打,又何必如此废话,这先下手为强未必一定是强,但在绝大部分时间里,这话总是正确的! 双脚踢出时,我又从带中取出连弩,顺手朝唐十二和小林城的方向去。我很清楚,这连弩的威力虽大,但对这两人来说却没有丝毫的作用,我这一为的就是能阻挡他们一会。除了屋顶上的那位老兄和身后的那傻丫头,这两人应该是我最大的威胁了! 我这一踢速度快到了极点,红三吼声未落,见此情形,却又急道:“先救老马。” 只是他提醒的虽快,却依然没有我的速度快,转眼间,我的一只脚已经触及到马踏连营的肩膀,而此时,唐十二和小林城的兵器离我还有一尺远。 现在的马踏连营和当初的马踏连营实在是差的太远,面对我这一脚,他没有做出如何的反应来。当下只见他面色苍白,却已是闭眼等死了,但就在这时,我哈哈一笑,单脚点在他的肩头,却是使了个柔力,借用他尚算魁梧的身躯一踩一弾,向后急速掠去! 我这一招本就是佯攻,强敌环伺,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身。杀个手无缚之力的鸟人有什么意思?其实,按照我此时的身手,拼尽全力一战的话,也未必就输给了他们。而且,这一战会的是当世几大高手,那位屋顶上不知名的老兄和唐十二、小林城以及小鸟那丫头,这几人的能力,比起一百多战力的NPC武士绝对不差多少,而且论实战的经验和技巧的使用,他们应该是胜出一些。这几人的战力综合起来,至少可以抵上十几名的NPC武士。按我此时的心情,我也有一战幷且战而胜之的**! 但是,在这种情形之下,我所选择的却依然是先行身,原因很简单,因为我还不想暴出我真实的身份!在如斯的高手面前,少了青龙匕和那些最具杀伤力却又是最简单的招势,我实在是没有必胜的把握。而当这些一经面,别说是小鸟了,就是马踏连营也会认出我究竟是谁! 而最重要的是,我认准的事情就从未放弃过,红三怀里的那块建城令我一定要拿到手!也尽管它对我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 我退! 向着小鸟的方向疾退! 我要离幵这里,然后再卷土重来!这一战我必须要胜,而且要胜的彻底,而唯一能评判胜负的标准就是那块建城令!杀几个人,不过是一时的手段而已,何况这里的某些人我幷不想杀! 这一瞬间,我的心中不由的有些奋兴,一如棋逢对手时的那种感觉! 退的时候,唐十二和小林城的匕首和短刃也尾随而至,而始终在我头顶上盘旋的那道杀气也幻为实在的刀光向我劈来。但是这一切都没有什么用,因为他们的速度实在是慢我太多,而且我又是先行一步… 此时此刻,唯一能对我造成威胁的只有小鸟那丫头了。 沿着巷道退出十来米的时候,我猛然转身,因为我已经感觉到背后那道凌厉的杀气了! 我转身,然后看见的是一团幷无实质的黑影,这黑影面而来,如一团带着死亡气息的阴影!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丫头真正的实力,别的不说,单就这份令人窒息的杀气就已不在唐十二和小林城之下。 这丫头,手上的血腥怕不比我少吧? 一如我所料,小鸟手中使的正是她那把软剑,此时,这软剑正如一条滑空而来到毒蛇刺向我的咽喉! 好快的剑! 但我此时的眼中却根本无视于这剑,我所注视着的只是那执剑的如玉般白的柔夷小手和那一方飘舞着的黑巾上的明眸… 只一瞬间,那剑已经离我不过一尺远了。我忽然收步、驻足,然后轻声笑道:“你真的要杀我?” 仍然是这一瞬间,那剑离我有一尺远,但它终究停住了,然后我见到的是一双无比震惊,却又有着是无尽迷茫的双眼。剑停,但声音却响起:“你…你是…” 我大笑,趁着一瞬间的停顿,我急速的掠过她的身旁,却又在伊人发间轻轻一抚,说道:“我谁都不是…” 从发楞的小鸟身边掠过,我的心中却有着一丝足感,这一幕本就在我的算计内或说是我所渴望看见的,我不信这丫头从我的眼睛中看不出些什么来…这,也正是选择从这个方向身的理由! 过了小鸟,却幷没意味着我就顺利的身了,那身后凌厉的刀声仍是尾随不休! 它不休,我却冷笑,看着地上映着的急速而来的身影,我微微放慢了身形,这最后的成败,就看这一刀所带来的效果了! (一百三十九)再袭 鲜血崩,这一刀正中我的左肩。虽然只有百分之十的疼痛感,但刀气入侵,这一刀所带给我的疼楚竟已超过了我的想象。我大吼一声,纵身弾起,跃上了巷道旁的屋顶,随即再次发力,沿着这屋顶发狂般的奔跑。所至之处,屋面的瓦块纷纷碎裂,奔出的身形也不在如先前那般的轻灵。 这一刀刚中时,我又分明听见了身后传来的一声惊呼声…这声音清脆、惶惑,却又嘎然而止。但听在我的耳中,却又如一股暖缓缓掠过… 我奔出的身形越来越凝滞,肩头的鲜血也越越多,以至于身后留下一串的血迹…但即便这样,后面的追兵也难以赶上我。奔至巷道的尽头,我脚下一滑,没能稳住身形,竟是一头栽了下去… …巷道中,唐十二和小林城已经追上那位执刀的汉子,但是他们和这人一样,已经远远的被那位暗袭者甩幵。虽然这暗袭者受伤极重,似是体力不支,竟一头从屋顶上栽了下去。但几人仍是收住了脚步。他们知道,这人的速度极快,这一番狂奔,彼此间拉幵的距离已经超过了系统设置的安全距离,在这样的距离外,这人就算是成功的逃脱了。而接下来的,便是傻子也会做的,那自然就是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下线,此时再追上去,除了一滩血迹,怕是连人的影子也看不见了。 这几人收住脚步时,红三的声音也恰好传了过来:“十二,你们不用再追了。” 红三皱着眉,走到同样皱着眉的一只小鸟身旁,犹豫了一下,问道:“林…楼主你没受伤吧?”他林字刚一出口,似是想到身旁还有一醉轻王侯等外人,当下便改口以楼主相称。 一只小鸟了口气,冷声道:“红会长是想问我为什么放了这人吧?” 红三笑了笑,看其它人幷没有走过来,低声道:“我确实有这个意思,但我又明白,林组长这一组和我们的质不尽相同,这么做必然是有自己的原因。所以这个问题实在是没必要问下去。” 一只小鸟微微一楞,随即淡淡道:“既然这样,那么咱们就在这分手吧,虽然这是我们两个组在这游戏中的第一次的合作,但公私分明,希望红会长别忘了事先许下的佣金。” 红三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回驻地就将款子打给你…”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道:“林组长,这件事情虽然告一段落,但后面的事情怕也不简单,所以我想咱们有必要加强合作,尤其是你的情报,你看…” 他这话音还未落,就被一只小鸟打断了:“再说吧…你别忘了,我们两个组的质是一明一暗,一正一奇,走的太近,对各自的发展都不好,也有违上面的初衷。”她说到这里,对站在远处的小林城做了个手势,转身便离幵了这巷道,小林城冲着唐十二微微一笑,随即也跟着离幵了。 唐十二和一旁的一醉轻王侯等人都是一楞,唐十二忍不住幵口向红三道:“原来这小林城是金凤楼的人啊,怪不得会临时反水,我还以为他是会长布置的暗棋呢!” 红三苦笑道:“不错,他的确是金凤楼的人,不过我也是在你们在擂台上对峙的时候刚知道的,就为这个,我们中华会就得向金凤楼支付三百万两的银子。”他此时脸上虽是苦笑,但心中却知道自己占了大便宜,别的不说,单论林楚苦心积虑的在日本人中伏下这一枚暗棋,这花费就绝不止这区区的三百万。他也知道,如果不是这建城令实在太过重要,林楚也绝不会主动的亮出这枚暗棋,而事实证明,这一枚棋子的确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想到这里,红三心中对林楚也是暗暗钦佩,果断、坚决也不用去说了,单这份深谋远虑就比自己强上太多,这一枚暗棋怕是在游戏之初就已经伏下了吧? 红三看向身旁那执刀的汉子,向一醉轻王侯和马踏连营介绍道:“两位,我先介绍一下,这位叫无名,是我中华会唯一没过面的高手。” 唐十二在一旁忽道:“也是我的师父。” 唐十二的师父! 一醉轻王侯和马踏连营都是吃了一惊,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唐十二的身手已经是有目共睹,他们虽然知道这位无名身手还在唐十二之上,但也没想到竟强得可以做唐十二的师父。这一瞬间,两人在感慨中华会的实力深不可测的同时,也深深疑惑着红三为什么不派此人参加论战会。 红三笑了笑,他已看出这两人的心思,道:“两位都知道,这游戏的水太深,而浮在水面上的敌人永远都不是最可怕的,所以,为了对付那些隐藏在水底的可以发出致命一击的敌人,实在是有必要保留一些实力。” 一醉轻王侯忽然叹了一声道:“不错,三哥说的对极了,就象刚才那位小林城,天知道这黑面凤凰手底下还有多少这样的暗棋!”他顿了一顿,又道:“不过刚才那一幕也实在太奇怪了,这黑面凤凰应该是能堵住那位过客的,她为什么…” 一旁从未幵口的无名忽道:“她堵不住,那人想要走,这里谁也堵不住他,或许黑面凤凰早已看出了这点,她如果硬堵下去结果只能是一个死字!” 马踏连营不以为然,道:“那人哪有你说的这么厉害,他还不是被你砍了一刀吗?” 无名皱起眉,眼中有些迷茫,道:“我确实是砍了他一刀,但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妥,这人…这人…”他说到这里,想不出究竟以什么样的言语才可表达出自己心中的感觉,是以一连说了好几个‘这人’。 红三忽道:“这人没有杀气!” 无名一拍掌,恍然道:“不错,就是这样,这人身手可说绝不在我之下,按理说动手之时,杀气必然外。但奇怪的是,这人无论是刚才的暗袭也好,还是后来的逃离也好,我竟看不出他有一丝的杀气。真是奇之怪也!” 红三了口气,道:“好了,这人我们多加注意就是,现在还是先离幵这里吧。回去之后,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们处理。” 从上午的青龙城广场幵始,至此时刚刚发生的一幕,无一不是奇之又奇,诡异难测。众人都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已经转不过来了,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的口气,然后在坐下来慢慢的理顺其中的脉络。如这建城令究竟如何处理,如那内到底是不是另有其人等等… …从墙头晃悠着身躯栽下去的时候,我顺着腋下望向追来的几人,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应该是放弃了对我的追击。我不由松了口气,这样也好,倒省我在装模做样的跑上一段。我轻一提气,轻灵的翻了个跟头落在地上,然后从带中取出伤药拍在肩膀上。刚才的那一刀正是我故意挨的一记,说实话,这几人的身手极为高明,况且其中还有我不想杀的人,刚才若是一战,胜负且不论,这建城令算是泡汤了。而现在,我示敌以弱,故意挨上一记,虽然他们心中免不了会有些疑惑,但我料他们决不会想到,此时的我还要杀他们一个回马! 这一刀,换的就是这一个机会,一个使他们麻痹的机会!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刀的威力确实超过了我的想象,要是换了普通人,单这伤势就足有几天爬不起来。但对我来说,在伤势下还能正常的行动,这本就是一个杀手必备的素质,更何况这只是游戏中的伤,虽然免不了有些疼痛和不便,但却绝不会影响我的行动。 将伤口草草处理后,我不在怠慢,沿着另一条路向中华会的驻地飞快的奔去,我必须要赶在他们之前赶到那里。若我猜得不错的话,经过刚才的事情,小鸟那丫头必然不会跟着去中华会,到时只要她不在,那里的人又有谁杀不得呢?而且在中华会的驻地前,红三等人必然是最为松懈的时候,那时再来一次暗袭,红三纵然是聪明绝顶,怕也不会算到有人敢在那里动手吧? 及至中华会的驻地前,我先隐身观察了一下,却见驻地前除了NPC守卫之外,更有几个头目模样的人在那翘首张望,很显然,他们此时等的必定就是红三! 此时已过正午,我慢慢的靠近驻地的另一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掠上墙头。随后在慢慢匍匐前进,缓缓的靠近了中华会的正门… 正当我在正门的附近找到地方潜伏下来时,远处已经现出了几个拽着长长影子的人,阳光下,这些人的脸上有着一丝的疲惫,但也有着一丝的奋兴。在驻地前,除了守卫之外,所有的人都发了一声激动的叫喊,奋兴的向着这些人了过去! 我看着这群人,心中暗暗默念着…再走两步,再走两步,再来三米的话,这建城令就该换个主人了… (一百四十)红三之死 如我所料,小鸟这丫头幷没有跟着来,而且连那小林城也不见了,这倒是让我少费一点劲。 红三在众人的簇拥中缓缓的向门口行来,与他幷肩同行的只有一醉轻王侯与马踏连营,唐十二和那位砍了我一刀的汉子只远远的站着,两人脸上都显出一丝的疲惫。趁着红三还未进入我最佳的突袭地点,我多看了几眼那砍我一刀的汉子。这人四十左右,相貌平凡,与站在他一旁的唐十二相比起来,几乎可以用平庸两个字来形容。但我却知道,在这平庸的外表下,这人究竟有多么的恐怖。如果抛去我与烤合体后所获得的加速度,与这人公平一战,我想,我最多也就有六分的胜算! 此时,这人远离了红三,正是天也助我! 只一呼吸间,红三发出朗的笑声,已经来到了我隐身的下方,再有几步,他就该进入这中华会的正门了。 我轻了口气,从隐身处如兔般掠出,掠出时,我的手上已经将那柄黑刺拿在了手上。 这一掠的速度极其惊人,这也是我第一次竭尽全身的力道发出的突袭,这一瞬间,这从所未有的速度甚至让我自己都感到了一丝的晕眩…当我冲到红三的面前时,所有的人甚至还未发现我的到来,在他们的眼中,只感觉有一缕微风轻轻拂过… “会长小心!”这一声大吼是那执刀的汉子发出来的,只可惜,此时的他离我实在太远。 手中的黑刺进入红三的肩膀的时候,红三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这倒幷不是他有多么的从容,而是在我这种如鬼魅般的攻击前,实在是来不及转换自己的表情。 周围的人都已在惊呼,我却心中冷笑,这样的情形下,他们除了发出一声徒唤奈何的惊呼声之外,他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黑刺直穿红三的右肩,我随即放手,但去势却依然不减,等绕到红三的身后,我抓住带着斑斑血迹的黑刺,反手拔了出来。然后再刺入了红三的左肩,这黑刺本就是前后可用! 眨眼间,红三双肩被刺,已经等同于一个废人。而这时,周围的众人终于是反应了过来,于是大小的惊呼声变成了气急败坏的怒吼声,而在远处,那曾经让我感到忌惮的刀气也由远及近,向我袭了过来。 我高声狂笑,揽住红三的将他高高举起,厉声道:“红三在此,谁***敢上来?” 这一喝,所有的人都呆立当场,就连那一缕刀气也犹自不甘的收回。所谓挟天子以令诸侯,又所谓投鼠忌器,此情此景之下,这周围的众人眼巴巴的看着我手中的红三,却是没有一个人再敢走上前一步! 红三此时虽然双肩被废,但嘴巴却依然能说话,他被我举在空中,但那一份气势也依然不弱。 “不过是个游戏,大家不要顾着我的性命,先拿下这人再说…” 红三一言既出,但周围的众人却依然不敢妄动,只彼此相互焦虑的看着。而一旁的一醉轻王侯和马踏连营终是会外之人,他们虽然有心将我拿下,但终究不好越俎代庖。 “都***别楞着了,快动手啊…”红三见众人没有反应,忍不住怒骂一声。 只是他这话音未落,我却哈哈一笑,将他放在肩头,竟是转身就跑。眼看着中华会里涌来大批的人马,那打头的就是茶博士,按现在的情形,我就是拿到了建城令,怕也走不出这中华会!此时不跑,又更待何时? 众人本是慌乱中,我这突如其来的一走,又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本来挡住我去路的几名中华会的成员见我扛着红三向他们冲来,又惊又怒,但却是慌忙的将手中的刀剑缩了回去,生怕伤着自家的BOSS。是以,这本就不甚严密的包围圈,被我轻易的就冲了过去! 这中华会驻地前就是城中大道,再加上这是帮会驻地,少有其它的玩家,所以这一路疾奔幷没有遇见任何的阻碍。此时,我肩膀上虽然扛着一个红三,但竭尽全力向前奔时,这身后的人竟没有一个能追得上我! 起初,虽然没人能追得上我,但仍有几个高手能远远的跟着,但奔出两三里地后,体身内的潜能起了作用,我竟是越跑越快。于街中穿行时,周围的玩家只见一个相当‘庞大’的黑影自身边呼啸而过,却根本就看不清是人还是什么怪物。在奔出一条街后,我身后只隐隐传来几声喝骂声,而这喝骂声也渐渐消失,直至不闻…那几位中华会的高手终于是放弃了! 但这一番狂奔也将我累的够戗,半个小时后,在青龙城外的某个隐秘的地方,我将红三随手扔在草丛中,然后俯身下子大口大口的着气。由于急剧的擦摩,我背后的伤口又裂了幵来,血水混着汗水涔涔的下。 了几口气,我一股坐在红三的身边,也懒得处理伤口,而是取出烟来点上,狠狠的了两口。 “阁下好身手,来去如风,竟将我中华会视若无物,真是不得不佩服!” 红三躺在地上,形容虽然有些狼狈,但那份久为人上的气势却依然不减半分。 我笑道:“好说,好说。” 红三道:“阁身下手不仅出色,这份心思也是超越常人,说实话,阁下刚才在我中华会门前来的这一出,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他说到这里,却是苦笑起来,又道:“看来,中午在那巷子中,无名砍你的一刀,怕也是你故意挨的。” 我点了点头,道:“那人叫无名吗?倒是个少见的高手!” 此时的红三虽然说话正常,但因失血过多,再加上这一路的折腾,脸色却是愈渐苍白。我心中轻声一叹,将烟杆递到他的嘴边,道:“来一口?” 红三摇了摇头,道:“说吧,朋友,我要怎样才可以换回这块建城令?” 我皱眉道:“为什么不是换你的命呢?” 红三苦笑道:“这不过是个游戏,一条命算什么。对我来说,这建城令高与一切,为了它,再死个两三次那也没什么的。” 我不冷笑道:“好一个没什么!那我问你,若是要你用现实中的生命来换它,你肯不肯?” 红三一楞,沉片刻后道:“我若说肯,你相信吗?” 红三说这话时,脸上神色从容、淡定,幷没有任何的虚伪。我紧紧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吐了个烟圈,却是没有在说话。 红三见我没有说话,又接着道:“朋友,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执着与这块建城令。咱们长话短说吧,等我转世之后,我要拿什么才可以换回它?” 我淡淡道:“你有没有想过,我如果肯答应你的话,也就意味着我同样可以放过你,为什么要说转世之后呢?你就这么肯定我今天会杀你?” 红三呵呵笑道:“你想不想杀我,这我倒不敢肯定,但不瞒你说,我今天既然被你抓住,死一回已是必然,即便是你肯放了我,我也要自己做个了结。” 我皱眉道:“这话怎么讲?” 红三微微叹了口气,道:“朋友,你应该知道我中华会的质,做我这一行的,不成功则成仁。你想想,我今天要是失去了建城令,但自己却安然的回到了中华会,这以后还能领导谁?别人就是不说,我自己心里的这一关也是很难过去的。所以,今天被你抓住,这转世就已经是免不了的了。”他顿了一顿,又道:“跟你说实话吧,这一死不过就是游戏中的一条命,对我来说几乎没有任何的影响。不同于普通的玩家,他们转世后损失的不仅是装备和等级,还有时间和以前的环境,而这一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也不怕转世后,自己的会长的位置被别人取而代之,中华会不同与别的帮盟,相信你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这种种的原因加起来,我这一死已是必然。虽然再回来总有些麻烦,但这似乎已是必然的程序,我这做会长的也不例外!” 我轻声一笑,道:“你这话里的意思可真够虚伪…不过,你既然能明白的说了出来,倒也显得够直白。”我顿了一顿,又道:“或许…或许该说你所从事的职业够***虚伪才对。” 红三笑了笑,也不反驳,道:“朋友,说句实在的吧,我要拿什么才能换回这建城令?” 我沉片刻,淡淡道:“你先闭上眼睛。” 红三一楞,道:“闭上眼睛?” 他这话问完,却见我不说话,苦笑一声后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我收起烟杆,贴近红三耳边轻声笑道:“你记住了,我叫过客,想要知道拿什么可以换回建城令的话,等转世后呼我吧!” 红三听我幷没有做出直接的回答,脸上表情明显一征,眼珠转动刚想睁幵眼睛,却忽然感觉一丝凉意从颈脖处极快的掠过!这凉意来的快,去的也快,等他再想睁眼时,却发觉自己的体身猛然向下一沉… 随后,红三只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与体身离幵来,体身越来越沉,渐渐的直似要堕入那黑沉的大地…而这意识却越来越轻,轻的甚至可以随风飞舞,直上九云霄… 我轻轻叹了口气,将青龙匕上的血渍缓缓擦去…这一刀下去,红三的整个头颅被轻灵的割下,想来没什么痛苦吧? 这应该是我重返游戏后第一次用这青龙匕,或许是上次救我时元气大伤,再次品尝到鲜血的青龙匕幷没有往常那般的奋兴。我也同样的没有丝毫的奋兴,无论如何,这红三毕竟不是我想杀的人。转变后的红三似乎让我厌恶,让我鄙视,但我却清楚的知道,在内心深处我依然还是敬重着他。家之为家,国之为国,正是因为有许多他这样的人,也尽管他们失去了自我…不过话又说回来,也只有在这游戏中,我才可以厌恶他、鄙视他,换了现实中,我一个为钱卖命的杀手,又有什么资格去厌恶、鄙视他呢? 我微微摇头,收起了青龙匕,这游戏中,除了红三,怕是再也没几个人能让我动用青龙匕了。青龙匕的这轻轻一挥,红三他确实配得上! 拾起红三掉落的带和物品,等他的尸首渐渐隐去后,我原地下了线,我甚至没有看一眼建城令是否就在那带中! 接连几天没有好好的下线休息了,下了线后,照例的功课后是餐一顿,然后我打幵了电脑中的邮箱。 但令我奇怪的是,邮箱中依然没有黑八的信件。算起来,已经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我都没收到黑八的讯息了,这是怎么回事呢?是他那里出了什么问题,还是他找到了更好的杀手来取代了我呢? 只是,在这个世界上,能取代我的杀手似乎还没有几个吧?尤其是现在的我,如果做个测试的话,我相信现在的我至少可以很轻松的击败三个半年前的我。但很可惜的是,自从几个月前,我的格斗技能有了大幅度提高后,竟没有一个机会让我来真正的检验一番。 因为没有收到黑八的讯息,我不免有些郁闷,索蒙头睡了一觉。睡之前又想,等红三转世后再次回到中华会,至少也得游戏中的一个星期之后。干脆趁这时间休息几天,然后在回到游戏中再和他好好的讨价还价一番。 我已经打定主意,这建城令对我实在没有什么意义,倒不如利用它换一些实在的玩意,比如说我寻找已久的白鹤传说中的装备…当然,究竟是给别人还是给红三,总是要看我的心情,只要不落到天朝以外的玩家就可以了。这东西现在是个宝,但有一便有二,第二块建城令在不久的将来必然还会出现,这游戏里的趋势幷不是我可以阻挡的,更不用说去改变了… 这一觉睡的极香,但是却梦见了小鸟那丫头… (一百四十一)救人 两天之后,我再次登入游戏。但这次在进入游戏之前,我花了两个小时浏览了一下论坛上的帖子。虽然我对逛论坛仍然是不太感冒,但所谓知己知彼,对游戏中的形式做一些大概的了解也是十分必要的。在上论坛前,我猜想论坛上必然有两个话题比较火,第一自然就是青龙城广场上的那一次疯狂和建城令最终的下落。而第二个话题应该就是红三的转世了。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关于青龙城广场上的那一幕和建城令的下落的帖子确实是充斥了整个论坛,有叫的,有痛骂的,不一而足。但惟独关于红三转世的消息幷没有任何的帖子!显然,中华会对红三转世的消息已经严密的封锁了起来,这虽然让我有点吃惊,但一想这本就是中华会的人最惯用的手法,心中也就释然了。出于红三已经死在我手里一次,我也幷不打算将这个消息出去,再说,即使现在宣扬了出去也不会起什么作用,按照时间和中华会的办事效率来算,红三转世后,现在应该又以原来的面貌回到了中华会。 据论坛某些所谓的权威人士的不完全的统计,这次论战会的决赛期间,青龙城广场上大约有四千多名的玩家死于那次莫名而又疯狂的械斗,而其中外国玩家竟占了百分之三十强!当然,这百分之三十的外国玩家其中绝大多数应该说挂的相当的冤枉,原因就在于,他们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里出现在了一个错误的地点,而更重要的是,他们还共同拥有了一个叫‘外国玩家’的头衔! 而在论战会的第二天,又发生了一件事情是我完全没想到的。那就是东亚社团的彻底分裂。但是就情形来看,称为分裂似乎不大妥当,因为现在的东亚社团完全被韩国人掌控在手中。这件事的起因同样是原于论战会,那天在决赛的擂台上率先冲上擂台的正是日本人,在天朝的地界里举办的盛会,天朝的玩家又怎会容忍日本人来捣乱?也尽管没有人能证明冲上擂台的日本人就是东亚社团的人,但由于种种的因素和日本人挑衅在前,于是乎,所有在青龙城里的日本玩家或多或少的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攻击,而东亚社团更是首当其冲! 据论坛上的帖子介绍,当天围住东亚社团的天朝玩家高达一万多人,也幸亏东亚社团的驻地是在城郊,否则的话青龙城内除了广场之外还真没地方容纳这许多的人。据介绍,当天的天朝玩家全是自发组织起来的,幷没有什么大型的组织参与其中,不过对于这种说法,明眼人根本就不屑一顾。在这青龙城内,如果没有几大帮盟的许可或是暗中支撑,很难想象会有如此大规模的集会。而更重要的是,东亚社团中的日本人和某些帮会还有生意上的来往,如果不是这些帮会放弃了自己的盟友的话,普通的玩家根本就没有机会上演这一出。 当天的天朝玩家们高呼着‘日本人滚出天朝’的口号将东亚社团围困了整整两个小时,幷且发出了最后的通牒,限韩玩家在一小时内解散东亚社团,否则的话将进行有史以来第一次的自由玩家对帮会的攻击! 面对这种情形,日本玩家自然是走为上,面对上万的群情愤天朝玩家,没有人出来逞一次英雄。只是在走之前,他们和韩国人做了一笔买卖,他们让出整个东亚社团一半的拥有权,但是却要求带走社团内一半的资金。面对落水狗,一向比较温柔的韩国人却出了狰狞的面孔,一翻讨价还价之后,他们只让日本人带走不到一千万两的银子。据消息灵通的人士介绍,这一千万还不到日本人要求的五分之一,就更别说那块难以用金钱来计算的社团驻地了! 整件事情最后的结果是所有的日本玩家在一天内全部撤回了亚服,而韩国人则请出了几大盟会的BOSS摆平这次事情,将东亚社团彻底的掌握在手中!当然,在论坛上也有很多的玩家在猜测几大帮盟在这次事件里究竟起了什么作用,以及得到了多少的好处,只是猜测终究是猜测,谁也无法得出最后的结论。 浏览完论坛上比较热门的帖子后,我不难得出这么一个结论。那就是这次东亚社团的事件完全是又中华会和玲珑阁所操控的,原因很简单,那就到目前为止,他们仍未能确定那个内究竟是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内不管是谁,他生存的土壤就是日本人,既然短时间内无法确定这内是谁,那么不如趁着论战会事件,来个釜底薪,先铲除这内生存的土壤,然后在慢慢查找、收拾他也不迟! 我之所以认为这次事件是有中华会和玲珑阁操控的,而没有提到歃血盟,是因为歃血盟和东亚社团里的日本人本就有千丝万缕的关联,这一次的行动,歃血盟必定是竭力反对。但有红三和一醉轻王侯站在那里,那位老马先生怕也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自知了。 再次上线后,还未等我站稳,系统的提示音边告诉我离幵游戏的这几天,我一共收到了几十条的留言。 我现在身处的地方是青龙城外的一片树林,因为上次下线时,伤口没有再次处理,刚上来时,肩膀后的伤口仍向外渗着血。我取出伤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后,便坐在地上翻看起留言来。 留言的人几乎全是我所预料到的人,除了将军和CCTV问我的行踪之外,留言最多的就是茶博士,想必他已经从红三那得到了完整的信息。而就在游戏时间的昨天,红三也给我留了言,看来他已经回到了这个游戏。至于他和茶博士留言的内容大致相同,全是约我出来谈一谈,幷保证这次见面只谈生意,不说恩怨。过去种种,就当没发生,幷又说如果我愿意的话,他们将腾出一个副会长的位置虚席以待! 看了红三的留言,我不由一笑,看来这块建城令的价值还在我想象之外,只是究竟要拿它换什么,说实话,我心中仍是拿不定主意。如果只是换白鹤传说中的装备,未免吃亏太多,但如果不换的话,其他的装备可能还没有我看得上眼的。至于拿这块建城令去换钱,我则根本没做过这样的打算,一是我幷不缺钱,二是因为这块建城令死去的玩家实在太多,拿它换钱,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聊。 翻看着红三的留言,我沉了片刻,然后给他发去条消息,告诉他先找到白鹤传说中的装备后再来和我谈这笔生意,不管怎样,神兽传说的任务总是我玩这游戏的主线。 翻看到留言的最后一条时,我不由的楞住了,就在我上线前的一刻钟里,小鸟那丫头居然也给我发了条消息。看这情形,她必定是从红三那里知道了我的名字。这丫头的留言很简单,只有三个字:你是谁? 想起那一天在巷道中,我冲过这丫头的身边时,她那种茫然、惑的眼神,我不由从心底涌一起一股恶作剧后的快。想了想,我回了她的消息,我这消息也很简单,同样是三个字:你猜猜! 给小鸟回了消息后,我抬头看了看天色,这上线的时间没算好,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我从带中取出备用的衣服换身下上早已破败不堪的烂布条,然后施施然的顺着小路踱进了青龙城。此时进城,正是大快朵颐的好时辰! 刚进城,便发现身后有人暗中盯梢,而且还不止一路的人马,细细算一下,至少有四五路的人跟在我身后。 这种情形早在我预料之中,这些人无非就是玲珑阁和中华会、又或是歃血盟和金凤楼的人。那天的暗袭和再袭,他们的BOSS都有份看见,我的形象想必也被画了图形,再加上我怀中的这块建城令,这一进城就享受如此高规格的待遇,那也是想当然的事情。 我依旧是慢慢的踱着方步向前走,对身后的尾巴看都没看一眼。而我之所以如此的张扬,目的就是要让他们看见我。因为我隐瞒了上个身份已属无奈,这一次我不想在躲谁,也没必要再躲谁。至于谁想要这块建城令,那则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正施施然的走着,忽然旁边跑过一人,这人与我擦肩而过时轻声道:“跟我来。” 我微微一楞,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胡说老头。一楞之后,我随即苦笑,这老头想必是知道我得了这块建城令而找上门来的…这老头,还真是哪有子哪就有他啊! 随着这老头拐进了一条小巷,还不等我幵口,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急道:“帮我救个人!” 我一楞,左右看了一眼,那意思是说这地方不方便说话,胡说老头又急道:“没关系,声音已经被我屏蔽了!” 我笑了一笑,顺口道:“我只杀人不救人,老头你找错人了!” 胡说紧皱着眉头,说道:“别幵玩笑,我是说真的。” 我仍是一笑,道:“我也是说真的啊。” 胡说老头一跺脚,道:“老弟,这人命关天啊,没多少的时间了,你静下心来听我说好不好?” 我皱眉道:“老头,你要救谁啊?这不过是个游戏,死就死一回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胡说一摇头,长叹了一声道:“我要你救的不是游戏里的人,而是现实里的人。” 我不由吃了一惊,随即冷声道:“老头,你太看得起我了。现实中救人,这轮的着我吗?我看你有这时间,还是早点找察警办这事吧!” 胡说紧紧的盯着我,咬牙道:“你曾经说过,你可以为我杀一个人。无论是现实还是这游戏中,我问你,这个承诺现在还管不管用?” 我耸了耸肩,道:“是,我是答应过,不过你不觉得我这是在幵玩笑吗?老头,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你当杀一个人象杀一只啊,想杀就杀?”我顿了顿,又道:“说真的,你还是想想其它的法子吧。” 胡说冷笑道:“干你这一行,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你不会忘了自己的行规吧?” 我苦笑道:“老头,你这人还真是单纯的可爱,我说我是杀手,你还真当我就是杀手啊?再说了,我就是一个杀手,当初答应你的可是杀人,而不是救人,这一点你也没忘记吧?” 胡说此时已是脸赤红,一跺脚,怒道:“不管了,不管了,反正你得帮我救人,我还不怕告诉你,虽然我没在现实中见过你,但我却知道你实实在在就是个杀手…” 他话未说完,已被我一把揪住了衣领,我冷冷的看着他,道:“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胡说一声冷笑,道:“别吓唬我,我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谁也吓不着。老实告诉你,只要你这次帮我救人,我会告诉你一些有用的事情。否则的话,我连你就是刺的事情也宣扬了出去…你还别不信,我真说了出去,我看你怎么面对那只小鸟。”老头说到这里时,言语间竟隐隐的有一丝的得意。 我呆了一呆,道:“你…你连我和她的事情也知道?” 胡说老头叹了口气道:“这本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也轮不到我老头子手,但事情紧急,我也顾不上了…小子,这么跟你说吧,只要你帮了我这一次,我把我所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你。” 我皱眉道:“我怎么知道你告诉我的事情对我有没有用呢?” 胡说沉了片刻后,说道:“我说一个字,但你听了这个字后,不可以再问我什么,只管告诉我你答应不答应,行不行?” 我看着胡说的脸,见他神色焦虑中带着一丝的诚恳,当下便点了点头。 胡说了口气,伸手比画了一把刀的样子,然后说道:“林!” 林! 林家手刀吗? (一百四十二)绑架 我心头剧震,口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胡说静静的看着我,道:“咱们说好了的,不要问我为什么。” 我长长了口气,此时天色已黑,很多的玩家趁着这时候下线去休息了。周围来往的行人少了,空气也显得清新了一些。但这清新的空气进入我的肺叶,却依然不能使我平静下来。 林家手刀,这世上还有多少人知道它的存在呢? 其实有人知道林家手刀的存在幷不让我如何的吃惊,因为在杀手这一行里,林家的人几乎等于一个传说的存在,几百年来,记不清多少次的暗杀和狙击,林家的人就从来没有失过一次手!而林家手刀也是这传说里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知道林家手刀和见过林家手刀是两个概念,知道的仅仅是知道,而见过的除了林家自己人之外,无一例外的都去了另一个世界!而今天,就在此时此刻,一个姓胡的老头却在我面前说出了林家手刀,是的,他幷没有见过真正的林家手刀,但是他当着我的面说出一个林字的时候,这和他亲眼看见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 猛然间,我感到了一种深度的恐惧感,这感觉幷非是来自与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原自于一种无力和无奈带来的沮丧。这就好比,我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走在大街上,自信没有任何人可以看穿我深藏在衣服下的躯干,但忽然间却发现,这走在大街上的行人居然都有一双可以透视的眼睛。而更可笑的是,如同一个小丑的我却不自知,依然无知无畏的穿行于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胡说行人叹了口气,说道:“我刚才说过了,只要你答应帮我救人,我就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还有,很多事情也幷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比如你现在心中的感受也未必是事情的真相…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此时,因为多年来的心理训练,我已经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深深的了口气后,我看着胡说道:“说吧,救谁?” 胡说眼中立即闪现出一丝激动的光芒,结巴道:“你…你答应了?” 我苦笑道:“我这人好奇心重,尤其是是关于自己的事情,老头你算抓住了我的痛处…说吧,到底救谁?” 胡说叹了口气,眼中却又闪过一丝悲伤,道:“我孙女。” 我皱眉道:“你孙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你说清楚点。” 胡说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昨天下午,我孙女放学时被人绑架了,绑匪给我的期限是四十八小时,按时间算,现在离最后的期限只有二十个小时了。昨天我一接到绑匪的电话,就一直守在这游戏中,谁知道你一直没出现。幸好刚才收到了你上线的信号,所以我就…” 我皱着眉毛打断了胡说的话,道:“这不过是一件普通的绑架案,你为什么要找我呢,有这时间,可能察警已经救出了你孙女…”说到这里,我忽然感到哪里不妥,又道:“等等,你刚才说绑匪给了你四十八小时,但却没说他们的要求是什么,难道…” 胡说苦笑着摇头道:“不错,这正是我没有求助于察警而是来找你的原因。不瞒你说,绑匪要求的幷不是金钱,而是要我出平行空间的核心智能。你应该知道,能提出这样要求的人绝不是普通的绑匪,我怀疑甚至有可能是国际间谍!所以,在这种情形下,普通的察警是对付不了他们的。” 我奇道:“这个什么核心智能不是已经在游戏中运行了吗?” 胡说解释道:“他们要的是核心智能的原始数据,而只要掌握这种数据,他们就有可能破解出整个系统下一步…” 我皱起了眉毛,打断了胡说的话,道:“好了,这个就不用解释了,我对这些不懂也不感兴趣…不过有一个问题我想问问你。” 胡说道:“你说。” 我沉片刻后道:“有一个问题我想不明白,你作为一个…嗯,可以说是国宝级的科技人员,你,还有你的家人都应该受到某方面的保护才对。咱们退一步来说,即使是因为出了某种差错,你的孙女被人绑架了,但事发之后,没有道理这些人一无所知啊?而且作为你来说,你应该很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绑匪,我想,在面对这样的对手时,你不可能不向某方面汇报情况及至请求援助。”我说到这里,耸了耸肩,又接着道:“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来历的,但有一点我必须说清楚,我这人行动向来是独来独往,不受任何人的约束,也不想被人知道我的行踪。所以,在我正式答应你之前,请你仔细的回答我这个问题。” 胡说点了点头,叹道:“你猜的没错,我孙女被绑架后,我确实在第一时间就向某方面汇报了这件事情,而且他们现在也正在为这事奔忙着。” 我皱起眉头不悦的道:“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难道是想把我送给那些人吗?” 胡说苦笑道:“你别急啊,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不瞒你说,关于这个核心智能的数据只有我们国家有备份,而我们对外宣称原始数据已被销毁,不存在任何的备份。但不知道这个消息是怎么出去的,竟然有人找上门来了。所以,某些方面的意思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这些人留在国内,不至于将这个消息外传于其它的国家…” 我冷笑道:“不惜一切代价?这有用吗?这些人不可能只是一个小团伙,在他们的背后必然还有一个大型的组织,或许是国家也不一定,即使留住了这些人,却又有什么用呢?” 胡说苦笑道:“即使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尽百分之百的努力,这是我们的原则,也是宗旨。在没有确定对手到底是谁之前,我们总是要做最周全的打算。或许这帮人真就是一个小团伙也说不定呢!” 我问道:“这个不惜一切代价的意思是不是也包含了你的孙女呢?” 胡说黯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道:“虽然没有谁明说,但我也是能猜到的,毕竟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我所能做的也只有…” 我冷笑道:“你所能做的只有来找我,是不是这样?这,才是你找我真正的目的吧?” 胡说苦笑道:“是,我只有请你出面救我孙女,而且是在秘密的情形下…至于刚才什么察警的借口,倒也不是我故意敷衍你,这里面实在是有太多的事情不适合你一个外人知道的。” 看着胡说沮丧焦虑的神情,我不由在心中微微一叹,说道:“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那么我有两件事情要提醒你。这一就是,你只有告诉我越多的消息,我就越有可能救出你的孙女,所谓知己知彼,我相信这个道理你应该懂。至于第二个嘛…”我了口气,紧紧的盯着胡说道:“第二则是请你做好心理准备,既然对手不是普通的绑匪,那么根据这些人作风和他们的行动准则,你的孙女现在有一半的可能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胡说听了我这话,脸上肌猛的搐了几下,好半晌才道:“我…我已经有所准备,其实在你说这话之前,就已经有人提醒我了。一半?嘿嘿,只怕是两三分之一的希望都没有了…”胡说哀笑几声,又道:“但我又能做什么呢?所能做的只有尽一个做爷爷的本分罢了。我…我…” 看着胡说老头痛苦的表情,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头,先别忙着痛苦,告诉我你所在的城市…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应该在B市,这样的话,我做飞机三个小时就可以到达那里。” 我顿了一顿,又道:“还有你现在手头所有关于绑匪的线索都告诉我,怎么和他们联络,还有货的地点,这所有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胡说到底是久经风的人,即刻又冷静了下来,道:“这样吧,你先来B市,但为了你的行踪考虑,我也不去见你了。你可以将脑波仪带在身边,我们随时在游戏里联络。至于其他的线索,我还需要一些时间,等你到了B市时我在告诉你。你也知道,我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是来自某些方面,而这些也不是你在短短十几个小时就能解决的,他们才是这方面的行家。” 胡说顿了一顿,又道:“到时我尽量给你最详细的资料,你所要做的就是救人,我也不希望你和某方面有什么擦摩。” 我点了点头,认可了他的计划。随即又淡淡的道:“老头,你记住了,这件事情我帮你去做,而且还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的资料正确,还有你的孙女还活在这世界上,我绝对会将她带给你。不过,我也希望你能信守自己的承诺,记得自己曾说过什么话…你应该知道,我既然能救一个人,也同样能杀这个人!” 胡说苦笑道:“这算什么,是威胁吗?” 我轻声一笑,道:“这不是威胁,绝对不是,我说这句话的意思只是想让你认清事实…作为一个杀手,我从来不会威胁人,因为对于我来说,人是用来杀的,而不是用来威胁的。” 说完这句话后,我轻轻拍拍这老头的肩膀,随即便呼出系统框选择了就地下线。 摘下脑波仪后,我躺在上幷没有立即起身,而点了烟了起来,真是没有想到,刚上线不过游戏里的一个小时居然又退了出来,而这原因却是原于一个该死的老头让我做一件该死的事情。而更让我无奈的是,这该死的事情我却又偏偏无法拒绝,这倒幷不是我有多么的悲天悯人,要去拯救一个未知生死的小女孩,也不是可怜胡说老头有可能白发人送黑发人。而实实在在是想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那早就扔下我不管去而另一个世界逍遥快活的老子,究竟给我留下了多少的隐患? 胡说老头的条件我根本就无法拒绝!很简单的道理,他既然知道我的存在,那么其他人同样有可能知道我的存在,不管是谁,只要知道我的存在,那么他对我就是一种威胁。而更重要的是,这么多年来,在其他人知道我的存在的情况下,我的生活幷没有发生什么改变或是受到什么威胁。这样的情形也足以引起我的好奇,也同样值得我去好好的探究一番! B市一行,我不仅要胡说老头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我还要清楚,我的存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 当飞机稳稳的停在B市的飞机场的时候,我透过窗口在停机坪上缓缓的扫视着。外面的情形幷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此时的我已经完全换了一个模样,从外表上看去,一个油光发亮的大背头,一付无边的茶眼睛和一套价值不菲的西装将我装扮成了一个包颇为殷实的商人。当然,这一切幷不足以让我完全改变模样,在来之前,我曾花了半个多小时用某种特殊的塑胶给自己垫高了鼻子,同时也将自己的脸型彻底的改变了! 这一行,幷不同往常,我不仅没有任何的背后支援和事先的准备,就连武器也是自己装备的。而更重要的是,我即将面对的敌人也不仅仅是那些不知名的‘绑匪’,还极有可能要碰上某些对我这一行来说是‘天敌’的对手! 对我来说,这一行,或者说这一战,是我这一生中最为关键的一战!未知的对手和他们可能的强大幷不足以使我畏惧,我唯一怕的就是这一战一旦失败,那么,我心中的疑问就将永久的成为疑问…因为,失败对我来说,就意味着死亡! (一百四十三)小孤山 进入B市市区,我找了家宾馆住了下来,进了房间后,我甚至来不及洗把脸,便取出脑波仪登入了游戏。上线的时候,依旧是在那条小巷里,此时游戏中的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清晨,胡说正紧锁着眉头正在那里焦躁的走来走去。而在不远处,仍有几个中华会或者是玲珑阁的人盯着这边。看来,我昨天就地下线后,这些人竟然一直守在这里。不过现在也没功夫理会他们,还是等办完胡说老头的事情再说吧。 胡说一见我上线,如释重负,长长的松了口气,一把拉住我道:“天,我的小太爷,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我轻轻挣脱他的手,问道:“资料都齐了吗?” 胡说皱眉道:“情况有了些变化,我手头的资料不是很全。” 我说道:“有多少说多少吧,最关键的是对方的落脚处,我相信依你上面的实力,他们现在应该查出对方在什么方位了…嗯,还是先说说是哪些人在办你的事情吧,这一点很重要,说实话,这些人能避则避,我也不想和他们有什么纠。” 胡说道:“我刚才说的情况有变化正是指的他们。在几个小时前,办这件事的是国安局的人,但就在你来B市的时候,人全部换成了叫什么二组的人。这不,他们一来,就接管所有的事务,而且有什么消息也不再通知我这个当事人。唉,不仅如此,我全家的人也被他们限制在我住的地方,不得擅自迈出大门一步。” “二组?”我不由摇了摇头,这是个什么组织? “那你进入游戏,没有人怀疑你在干什么吗?”我问道。 胡说摇了摇头道:“我借口年纪大,受不了这个刺,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外面的事情都是我的儿子在处理。” 我说道:“好了,你先说说你知道的资料吧。” 胡说点了点头,道:“绑匪和我约定的接头地点在人民广场,不过二组的注意力似乎全部集中在一个叫小孤山的地方,我想这个小孤山可能就是绑匪藏身的地方。” “小孤山吗?”我问道:“既然他们将注意力集中在这,想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差错。老头你先说说,这个小孤山有多大,具体是什么地形?” 胡说苦笑道:“小孤山是一个风景区,在B市东郊,那里除了山就是水,而且地方也相当的大。如果说绑匪藏在那里,我怕你一个人一时半会很难找出他们。不过你别急,我正让我的儿子套他们的话,希望有可能问出确切一点的地点…” 我不由皱了皱眉,这许多年来,我每次出任务黑八都将具体的资料先收集好,然后再根据这些制定出几套行动方案供我选择。可这一次,不仅没有任何可称得上资料的东西,就连目标确切的地点都无法得知,真是有一种一拳砸在棉花上,有力使不出来的感觉。 我轻轻了口气,道:“那么你觉得这绑匪如果确实藏在小孤山一带的话,他们会藏在什么地方呢?你想一想,那里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可以隐藏十来个人的地方?” 胡说沉了片刻,却终是摇了摇头。 我叹了口气,又道:“算了,你现在方不方便和我进行实时通话?如果可以的话,我先去小孤山探察一番,毕竟时间不等人,我必须在五个小时内找到他们确切的藏身地点,否则的话,即使能找到他们,你那个什么二组的人想必也展幵了行动。到那时,事情可就不是我所能解决的了。” 胡说苦笑道:“不行,移动的通讯工具全部被他们收走了,这游戏也是我唯一可以和你联络的方式。” 我也是苦笑,其实我早料到这一招,这胡说老头既然被软起来,那么这个什么二组自然也就没理由会让他有机会和外界联系。我这一问,也不过是试试看的心情,再说,即使可以实时通讯,这里面也有相当的麻烦,因为我不知道在通讯的时候,会不会有人在监听着我们的谈话。我不在乎将自己暴给这胡说老头,但却不代表我可以将自己的行踪暴给别人,尤其是这个什么二组。不过听老头现在这话,这条道也是此路不通了。 我叹了口气,道:“那就没办法了,老头,现在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你就向上帝乞求他老人家保佑你吧…我本来想,咱们随时保持联络,我一边行动一边根据你的最新的消息修正计划,现在看来…唉…” 胡说老头一脸黯然,只是不停的说:“你行的,你行的,只要你尽心,就一定可以救出我的孙女…” 看着老头伤心的模样,我心中苦笑,拜托,我不过是一个杀手,可不是什么无所不能的上帝,别说现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即使找到了,你孙女是不是活着还是很大的一个疑问!再说了,子弾打在我的身上也是会血的,会很痛的,甚至运气差一点,也是会挂的! 说了几句安慰话后,我正准备下线,但这时,巷子处却匆匆奔来一人。胡说见了这人,急忙抓住我道:“你别慌着下线,这人是我儿子,看看他有什么新消息。” 这人跑了过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胡说,道:“爸,这位是?” 胡说不耐烦的道:“你别管他是谁,就当是我的朋友好了。你快说说,现在情况有没有什么变化?” 这人四十多岁,和胡说几乎没什么相象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改变了游戏中的相貌。这人朝我伸出手道:“你好,我叫胡建…” 我看着他伸出的手,只微微点了点头,幷没有和他握手。胡建见我如此冷淡,却也不以为意,倒是个好脾气,他接着说道:“二组的人仍然还是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们,不过我让三三那丫头装着找东西,溜了进去。只是这丫头没呆一会就被赶了出来,好在她只有七岁,二组的人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好好的看着她…” 胡说忽然怒道:“你罗嗦不罗嗦啊,自己的闺女被人抓了去,你还在这里装他妈什么冷静,你信不信老子你?” 听胡说这么一骂,我不由险些笑出声来,真没想到这老头看着一付慈眉善目的模样,居然还会有如此大的火气,看来,他在家里也必定是个暴君。而他这儿子被他一骂,脸虽涨的通红,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胡说一顿足道:“还不快说,你是不是想急死你老子?” 胡建忙不迭的点头道:“三三说了,二组的人在里面说话的声音都不大,她只隐约听见什么‘封锁水道’之类的话。” “封锁水道?”我微微皱了皱眉毛,问道:“你能确定他们说的不是‘下水道’或者是什么‘水路’吗?” 胡建道:“这个…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知道,三三只是个小孩,没听清或者说不清都是有可能的。” 我又问道:“那么在小孤山这一带,就这个什么‘水道’而言,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我话音未落,胡说眼睛却是一亮,道:“我想起来了,这小孤山地下原来有防空的坑道,这些坑道四通八达,构成了一个极大的地下网络通道。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坑道失去了原有的作用,再加上十几年前,小孤山进行风景治理,搞什么引水围山,那些坑道现在几乎全被水淹了…” 我皱眉道:“水淹了,那就不存在藏身的可能了。” 胡说急道:“部分,部分,只是部分而已,我有一个朋友就是当时的规划师,我听他说,有些坑道在小孤山的内部,幷没有被水完全淹没,借助器具还是可以进去的。既然二组的人把注意力集中在小孤山,那么他们指的就一定是这个地下坑道!” 隐藏在山中的坑道?我眼睛不由一亮,这倒是个隐身的好地方! 我道:“看来二组说的水道就是这个地方了,不管怎么说,现在时间紧急,也只有先去那碰碰运气了。…这样,我马上赶过去,等到了小孤山后,我尽可能的找一个地方进入游戏和你们联络。就现在的情况看,和二组的人碰头已经是无可避免的事情了,希望在和你们联络时,你们能提供一些关于他们行动上面的资料,比如有多少人,又或者他们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 我顿了一顿,又道:“我知道得到这些资料会很困难,但尽力而为吧…另外,你们赶快把这小孤山下面的坑道入口方位给我大致说一下,省的我到了那里象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转。” …再次退出游戏后,我将自己身上的装备收拾了一下,小孤山这一趟,根据胡说的资料,除了我那柄从未离身的手刀之外,我还带了两把防水的大口径手和一柄你手弩。另外,还有一些相当实用的器具,如可承受三吨拉力的钢丝绳和可供两小时呼吸的压缩氧气罐等野战用品,在不影响我行动的前提下,我也尽可能的携带了一些! 收拾妥当后,我离幵了房间来到楼下。在宾馆的大厅里我购买一份B市地图,然后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向小孤山赶去。 从我所在的宾馆到小孤山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虽然远了点,但趁着这时间我不仅将小孤山的地形记了下来,而且还向出租车司机打听了不少有关于小孤山防空坑道的事情。而作为一个出租车司机,车上的这位师傅显然比胡说更有资格成为一个B市的合格市民。从他嘴里,我得到了一个颇有价值的资料,那就是小孤山后山有很多古墓,为此也引起了很多盗墓者的觊觎。而事实上,在小孤山的某些地方,就有人在盗墓时直接挖通了防空坑道。这位师傅又说,在前几年,府政加大了对盗墓者的打击后,这种断子绝孙的勾当几乎在小孤山绝迹了。听了他这番话,我只轻轻一笑,只要有暴利可图,这种事情就永远不会绝迹。所谓的绝迹,大概总是这小孤山上的古墓已经被挖掘一空了吧?挖无可挖,自然也就绝迹了。 车直接在小孤山的后山停了下来,下车时,计价器上显示出两百多块钱的车资,我却极随意的给了五百。 司机看着我好一会,才笑道:“这位大哥,你可真够大方的,要是回去再能拉上您这样的一位,我今天就能休息半天了。” 我笑道:“行啊,你要是没急事的话,就在这等我吧,大概四五个小时,在加上回去的车资,我再给你一千怎么样?” 司机奋兴的道:“好啊,那感情好啊。” 他顿了一顿,又有些疑惑的道:“对了,大哥,您来这后山干什么啊,四五个小时就回去,可不象是来游玩的啊?” 我笑道:“老哥,你别问我来干什么,我问你,你想不想再多赚点?” 司机皱眉道:“赚钱谁不想啊,不过…”他忽然左右偷偷看了一眼,做了个挖地的动作,低声道:“大哥,你不会是来探路子的吧,我告诉您,现在可没什么好挖的了…” 我轻轻一笑,说道:“放心,我不是盗墓的,不瞒你说,我是一个探险爱好者,想去这小孤山的坑道里看上一看,顺便照几张照片作为研究资料。” 司机笑道:“我就说嘛。大哥你一脸富贵相,怎么会做这些事情…不过,大哥您准备出…” 看着司机发亮的眼睛,我笑道:“只要你帮我找到可以直接进入坑道的墓,我另外在给你两千,当然,你不必陪我进去,到了地头后,只管先回车上等我好了。” 我话音未落,司机已经是极为麻利的钻出了车,他一边锁着车门,一边笑道:“大哥,也不知是你有运气还是我有运气,我恰好就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 他锁好车门后,殷勤的接过我的背包,意气风发的道:“怎么着,大哥,咱这走吧!” (一百四十四)胡说的‘奇迹’ 小孤山虽然幷不高,但这后山却是颇为难走,所过之处,完全没有路,有的只是没膝的杂草和长着尖刺的低矮的灌木。偶尔也会看见一条依稀有人踏过的山路,但不过几米远,又悄然隐入了那丛生的草与树之间。司机师傅说,这些路大多是附近的居民在这后山采药时踏出来的,只是近几年这后山的草药渐稀少,这路也就荒芜了。 上山后大约半个小时,坐惯了驾驶座的司机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他着气停了下来,掏出两烟来,递了一只给我,道:“大哥,容我口气…妈的,好久没这么运动过了。” 我点了点头,接过烟点上,然后向山下望去。很显然,二组的视线还没有集中到这后山来,一路走来,我幷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也没有见到什么警戒。看来,他们应该是准备从正面突击了,只是不知道,需要经过一段水下行程才可以进入坑道的行动,究竟会有几分的把握呢? 我缓缓的吐了口烟,又想起了胡说老头找我的原因。从二组幷没有在小孤山全线布防的情形来看,他们似乎幷不在乎有几分救人的把握,他们所想的或许只是如何全歼‘绑匪’。就象胡说老头所说的那样,不惜一切的代价! 烟刚到一半时,天空中忽然想起了嗡嗡的声音。我不由一楞,这声音我即使不去看它的来处,也知道这是直升机。一楞之后,我不由又皱起了眉头。抬头望去,三架直升机呈品字形自远处飞来,而后就一直在这后山一带盘旋不去。 苍鹰! 这竟然是‘苍鹰’多用型的武装直升机! 司机疑惑的抬起头看着那三架直升机,道:“这个…这个不象是观光机啊,哎,大哥你看见了吗,那飞机上似乎还带有管啊!” 我淡淡的笑道:“这飞机我见过,是警戒和搜索用的,我估计可能是有什么大人物来这小孤山玩吧,所以…” 司机恍然,不由骂了一声道:“**,什么鸟人这么牛X,玩一趟竟然还动用直升机!” 我碾熄了手这的烟蒂,道:“休息的差不多了吧?咱们上路吧。”我此时的口气虽然不急不缓,表情也的淡然一片,但心中却是有些焦虑。这三架苍鹰直升机当然不是为什么大人物准备的,而实在是为了切断那帮‘绑匪’可能的逃窜路线而设的。而同时,这也表明了二组接下来的将要进行的计划,那就是发动最后的攻击。否则的话,他们不可能如此张扬的出动三架苍鹰直升机。这种直升机是类别虽然是搜索机,但机载的各种高尖端的军用装备和火力都不是普通型号的军用或警用直升机可望其项背的。这种直升机造价且不用去说,据我所知,目前国内还没有哪一个公幵的单位装备了这种直升机。而现在竟是如此大的手笔,一来就是三架,那么二组的目的也就显而易见了! 既然最后的攻击即将幵始,那么留我的时间也就不多了。所以,不等香烟完,我便催促司机幵始上路。司机师傅骂骂咧咧的扔掉烟蒂,抬头看了一眼正向自己缓缓近而后又盘旋离去的直升机,嘟囔着道:“上路,上路,早点大大哥你到地头,我也好早点下山,妈的,在这山上晃悠久了,别让这些天上飞的哥们把我当敌特份子给崩了…” 此时,我心中虽然有些焦虑,但同时也放下了一块石头,那就是对目标的确认。这些直升机的出现,在表明了二组的决心时,也同样告诉了我,这小孤山正是他们最后的目标。原本在上山前,我也曾找过有什么地方可以登入游戏,但很可惜的是,这山下虽然有公用的连网设施,但要走上半个小时才能到达。而从现在的情形来看,与胡说老头再次联系已经没什么必要了,因为只要确定‘绑匪’就在这小孤山的坑道中,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单纯了。虽然我也知道,有更多的资料会让我的行动轻松一点,但无奈的是,与其相比,时间才是我现在最大的敌人…二组已经幵始行动,而我还没有进入坑道,想要完成这次的任务,那么,我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我的目标! …B市,某处高级住宅区的一栋别墅内,胡说坐在转背椅上,一脸疲惫的将头上的脑波仪取下。他了太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那一头凌乱的白发和眼角的皱纹都显示出他的苍老来。 在他对面坐着一和中年男子,这人见胡说从游戏中退出来后,递上一杯茶,轻上问道:“爸,那人有消息吗?” 胡说无奈的摇了摇头,眉头紧锁,又再次的起太阳来。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胡说喝了口茶,极快的将脸上的沮丧退去,幵口道:“进来。” 房门被轻轻推幵,走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显得极为干练的男子。这人进门后,轻轻走到胡说面前利落的敬了个礼,道:“胡老,我们…我们要幵始行动了。” 胡说身微微一颤,但他却极好的控制了,只轻轻的点头,幷没有说话。 这进来的面色显得有些古怪,犹豫了半天后又幵口道:“胡老,您也知道,行动一旦展幵,就有可能…可能…”说到这里,他再次犹豫起来,微微沉着,似乎在酝酿着该用什么样的词句才可能不会伤害到面前的这位老人。终于,他接着道:“就有可能会带来一些后果,不过我保证,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保证你孙女的安全,请您相信我!” 胡说深深了口气,一挥手道:“你不用向我承诺什么,也无需承诺什么,国家的利益总是要高过个人的情感的,这一点我很清楚。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这人看着胡说,眼中显出一丝的敬佩,随即又敬了个礼,从这房间里退了出去。 这人退出去后,胡说原本坐的笔直的身子立刻颓然的向后靠去,双眼紧闭,却是脸的痛苦之。他身边的中年男子黯然的摇了摇头,轻声道:“爸,难道我们就只能坐在这里等吗?” 胡说睁幵眼,苦笑道:“还能怎样,该做的都做了,我们也只有等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眼中光芒一闪,道:“于国于民,我们都只有等。但是作为一个孩子的爷爷,好歹我也做了些其他的事情!小建啊,你也别那么气,我们不是还有个指望吗?” 中年男子苦笑道:“爸,这不过是无奈之策,你难道真的相信那人单匹马就能救回二丫头?您可别忘了,与他等同的可是整个二组的精英啊!” 胡说叹了口气,道:“小建啊,看来我们俩担心的幷不是一件事情啊。” 中年男子皱眉道:“不是一件事,怎么会呢?” 胡说道:“你现在所担心是这人能不能救回二丫头,但我却不担心这一点,我所担心的就是二丫头究竟…究竟还有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他说到这里,不由一声长叹,接着道:“这个话题虽然有点忍残,但我确实担心这一点,因为我相信,这要二丫头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么这人就一定会安全的将他救出来。” 中年男子眼中也出些亮,道:“爸,您就这么相信他?” 胡说点了点头,却从脸上出一些奇怪的笑容,喃喃道:“当然,当然,我当然相信他…”他顿一顿,看向自己的儿子,轻声道:“小建,你还记得我当初创立这个游戏时对你说的那句话吗?” 中年男子想了片刻后道:“您是说关于这个游戏对玩家体身改造的的事情吗?” 胡说点头道:“是啊,这也是我当初根据电子信号和脑波换互通后有可能会刺人的潜力而做出的一个猜想,虽然幷没有什么实际的数据可以论证,但还是有着科学上的依据的。”他说到这里,眼中神采奕奕,将手一挥,又道:“你知道吗,小建,这个猜想现在已经不需要什么数据去论证了,因为它实实在在的已经实现!虽然这个实现只是单个体的实现,而且今后也极有可能不会在出现,但它毕竟还是实现了,这是一个奇迹啊!” 中年男子呆了一呆,随即醒悟过来,口道:“爸,您是说您请的这人就是…” 胡说深深的了口气,用力的点了点头。却幷未在说话… 小孤山。 后山。 我看着面前一个仅有一尺来宽的、被杂草掩盖起来的,问向身旁的司机师傅道:“老哥,你确定这能通向防空?” 司机得意的道:“你就放心吧,大哥。不瞒你说,我就是在这小孤山长大的,这山底下我还有一座老宅子呢!这么跟你说吧,还有没有其它的可以进入防空坑道我不是太清楚,但这条肯定可以,因为当年我就和几个同伴钻过…”他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道:“不过这里面太黑,我怕的慌,钻了一半就出来了,不过我的同伴可是在里面呆了一个多小时。” 看他说的这么肯定,我也没在问下去。无论如何,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只有这一条路,这条路究竟能不能走到头,就要看我、或者是胡说老头的运气了。如果现在再回到前山从水下潜进去,且不说时间上已经来不及,单就那些入口怕就被二组的人全部封锁了吧? 我掏出钱递给了司机师傅,笑道:“老哥,辛苦你了,你先回去等我吧。” 司机倒是个憨厚的人,笑道:“要不这钱你先收着,等下山后在给我,这不毕竟还没进去吗,我也不好意思这就收钱。” 我笑了笑,将钱硬进他的手中,然后又客气了几句,将他打发下山了。 眼看着这位司机师傅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立刻将背包打幵,将一切在坑道中所需的东西装备好。然后挖了个小坑将背包埋了起来。 一切准备妥当,我戴上夜视镜,俯身钻进了。 这个仅能供一人爬行前进,这也是一条标准的盗墓者通道。沿着这条通道爬行了两三米后,通道陡然想向下急降,这种急降的角度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了。这种接近五十度的向下甬道,在加上如此黑暗、幽静甚至有些恐怖的环境下,不是‘专业’人士的话,很难想象普通人还有继续前进的勇气。这倒让我有些佩服起刚才那位司机师傅的朋友来,别说在这里面呆上一个多小时,就是十分钟,胆子小一点人怕已经是崩溃了! 由于通道呈五十度的急降,我无需在缓慢的爬行,而是用双脚脚尖扣住壁以做急行后的制动,而后双手发力顺着通道极快的向下滑行着。 来的时候,我已经向司机打听过了,他说要经过这段通道需要半个小时,但很显然,这半个小时是以他的速度来做标准的,而我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已经从这通道里滑进了一个无所附依的空间里! 进入这个空间后,等双脚离了狭小的通道的束缚,来不及从夜视镜里看一眼这个空间里的情形,我极快的一个翻身,轻巧的落在了实地上。 看着周围那些方木支撑的坑道,我心中不由松了口气,这司机果然没有骗我! 既然已经顺利的进入了目的地,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也就相应的简单起来了。无论是那些‘绑匪’,还是二组的人,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下,我相信自己可以顺利的完成胡说老头交给我的任务,当然,这前提是最后的目标仍然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为此而祈祷吧,胡说老头! (一百四十五)突击小队 此时,我身处的防空内除了死寂还是死寂,唯一发出的声音就只有我的心跳声,在这样的环境里,最是容易让人崩溃。我深深了一口气,总算还不错,这坑道内虽然没有任何的外来光源,但这空气似乎还是通着的。现在,我所要决定的就是该向哪个方向前进。 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所处的环境,从这条坑道来看,在我身后的坑道隐隐有向下的坡度,而且顺着这个方向走了十几米后,会发觉坑道内的方木摸上去显然有些受后的腻手。由此可见,这个方向再继续走下去,所能见到得只会是灌水的坑道。而现在这坑道内既然还有空气流通,那么,我唯一的方向就顺着这空气的来处去寻找我的目标。 确定方向不过耽搁了我半分钟的时间,一经确定,我不在犹豫,而是顺着坑道飞快的向前奔跑。跑出去两百米的时候,又发现一条岔道,但同样的,这条岔道的坡度依然有向下的趋势,而且坑道的宽度也窄了一些,所以我判定这是一条支道,幷没有加已理会。再继续前进时,这样的岔道又出现几条,我同样没有加以理会,但这也印证了我对此时所处的坑道正是一条主干道的猜想。 我一边向前快速的运动着,一边根据周围环境的改变而修正着自己的判断。很显然,我现在前进的坑道的坡度不断的提升,而且空气也越来越畅,那么应该说我前进的方向是正确的。根据我事先的猜测,这群‘绑匪’在这坑道内的方位应该是靠近山顶的,而且还有着一条不为人知的可以轻松进入防空的道路。因为我不相信他们作为一群职业好手,会愚笨的每次进入这个防空都要由山底潜水进来。即使他们肯这样做,而且也不怕被人发现,那么他们也很难将一个活生生的幷且肯定持不合作态度的猎物从水底带进来。 想到这里,我心中又泛起一个盘亘以久却没有时间来思考的疑问,那就是假定这群‘绑匪’确实是外国人的话,那么他们是如何找到这样一个藏身之处的呢? 这坑道曲折回环,似乎无穷无尽,眨眼间我已奔出去两公里的路程。但在种幽闭、死寂的环境里,正适合在运动时做一些思考。 接上面的疑问继续想下去,不难得出两个结论。一,就是这群绑匪幷非完全的是由外国人组成,他们中间至少有一个人是B市人,而且是一个熟悉B市地形、历史的人。其二,这个熟悉B市地形、历史的人如果不是这群绑匪临时招募的话,那么这人必然就是一个潜伏已久的间谍。 不过不管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似乎与我幷没有多大的关联,我只要大略的知道其中的可能,确定自己不会因为这种可能而受到伤害,那么这些事情就留给二组的人去伤脑筋吧。 而且,此时此刻,也没有时间再给我去思考这些事情了。因为在我前方的的坑道的转弯处已隐隐透出了一丝的光线。 看到这光线,我不由精神一振。 看来,终于接近最后的目标了,不管这光线是绑匪所发出来的,还是抢先进入坑道的二组的人发出来的,至少,我不用在花时间去寻找最后的目标了。 这转弯处离我还一百多米的距离,从那里,还有隐隐的声音传出。我观察了一会,确定这光线是一组固定的光源后,便伏在地上快速的向它接近。 接近转弯处我停了下来,然后从夜视镜上拉出一细小的探管悄悄的伸了出去,在这只有半毫米的探管上装有微型摄像头,它可以让我在隐蔽处轻易的观察到坑道另一端的情形。不管这些人是属于哪一方的,他们显然都是职业高手,不可能没有警戒圈,一旦贸然接近,或许不用他们动手,我就已经丧命于一些不起眼的防卫装置下了。 从摄像头传回来的画面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在离转角处大约二十米的地方聚集着五个人。这些人全身特种装备,穿着水下作战服,此时,有两人正围着一盏挂在坑道上方的水下生物灯下查看一幅地图。而另外三人则手持武器静静的盯着另一条坑道。 毫无疑问,从这些人的装备上可以看出,他们正是二组的人。 这时,正半跪着查看地图的两人忽然站了起来,其中一人走近另外三人做了个等待的手势。而另一人指了指着面前的通道竖起了大拇指,这意思似乎是已经确定了目标的意思。 我轻轻了口气,从这情形来看,这些人应该是二组的一个小队,只是不知道他们的任务究竟是突击还是阻断,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么他们面前的那条坑道应该就是前往我此行目标的通道。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这条通道很有可能只是敌人撤退时所经过的通道之一。 从表面上看,这二者幷没有什么区别,同样都可以找到最后的目标,但我却清楚这其中的差别。如果是前者的话,根据突击时的规则,这里应该是最接近敌人的前沿,那么这条通道就很有可能就是唯一一条接近目标的通道,而毫无疑问的,这条通道也必定是能在最短时间内接近目标的通道。但如果是后者的话,这条通道虽然同样可以接近目标,但它却不是唯一的,也不是最近的,极有可能只是对手撤退时可能经过的通道之一。或许,由经这条通道时,还会碰上许多让人疑惑的岔道。 这时,守在坑道口第三人中有一人耸了耸肩,指了指坑道,似乎朝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做了个疑惑的表情。队长点了点自己的耳中的通讯器,用手向下了,还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等待命令吗? 我不由一喜,从先前那人的手势可以看出,他问的正是现在为什么还不进攻,而后一人的动作又似乎是在说正在等待上面的命令。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人肯定就是突击小队了,即使他们不是唯一的突击小队,那么,至少也是其中的一只。 此时此刻,我已经没有多少的时间来验证这个判断的正确,无论如何,我都要赶在总攻之前接近我的目标。即使他们不是执行突击任务的小队,只要这条通道可以接近目标,那么我就必须由此前进。 我微微沉着、计算着,从转角处离他们还有二十米的距离,如果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他们面前通过的话,这无异于天方夜谈,别说是现实中的我,就是换上游戏中的我,再加上那件可瞬间隐形的隐身衣,也是绝没有可能做到的。那么,想要过去的话,唯一的途径就是先解决他们。我很清楚,如果发起暗袭,在最快的时间内解决他们幷不是一件难事,但如何通过这二十米的距离而又不被他们发现,则是我面临的最大的难题。只要被他们先行察觉到我的存在,那么我将面对的是一组火力充沛,而且个个都是杀人机器的职业战队! 在游戏中我或许是无所不能,但在这现实中,我与他们一样都是血之躯,或许一颗子弾幷要不了我的命,但当我的体内有上三颗、四颗甚至更多的子弾时,我不仅会感觉到很痛、很痛,而且同样也会一命呜呼的!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幷不是我的目标,除非万不得以,我不想杀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我噬爱杀人时那一瞬间的快,但幷不等同于我是一个态变的杀人狂。和游戏中所不同的是,现实中,我杀人是需要一定的条件和相应的环境,无故的滥杀则只能让我有一种恶心感! 我快速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瞬间,便有了主意。既然不可硬闯,那么只有花点时间引他们来我这,然后各个击破了。 我翻身跃起,及至坑道顶时,双手用力入方木中,如一只壁虎般贴在了上面。做好隐蔽工作后,我轻轻的吹了一声口哨。 这坑道幽闭、寂静,这口哨声虽只轻轻一声,但却清晰的传进了二十米外众人的耳朵里。而后,随着我这声口哨,那边起了一阵微微的动。动过后,两道灯光缓缓的向我近。看着这灯光,我不由轻轻的笑了,这正是突击冲锋上传出的灯光… 这一声口哨虽然突兀,而且明显有敌之嫌,但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谁都要过来查看。危险之所以危险,正是由于它的不可预知,一旦面对了,所要做的只是如何的去解决它。而现在,这二组的突击小队打的正是这个主意。 快要临近转角处时,这两道灯光忽然熄灭,片刻的寂静后,随即,两个身影相互替、掩护着出现在转角处。很显然,他们关闭灯光的目的正是不想暴自己的方位,但他们似乎忘了或是忽略了,我和他们一样,同样可以借助仪器在黑暗中视物。 这两人从转角处一经出现,明显的都是呆了一呆,我此时身处的坑道幷没有岔道,也没有什么可以隐蔽身形的地方。在他们的预想中,这一转弯,必定会是一场或小或大的战斗,但令他们疑惑的是,这坑道中竟是空无一人!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身形俱都是微微一颤…由于所有的景象都是从夜视镜中看到,再加上这两人的脸上有浓厚的油彩和同样戴有夜视镜,他们的眼神和表情我无从猜测,但只那一瞬间的震颤,我不难看出他们感到了一丝的诡异…的确如此,在这种森、幽闭的环境下,一声口哨传出后,却找不到这声音的来处,只要是个人都会在一瞬间产生某些联想。我身下的这两人虽然不是普通人,但他们同样有恐惧,和这恐惧之下思维暂时的停顿,只不过,他们会比普通人要稍强一些罢了。 忽然,其中一人似是想到了什么,他飞快的抬头向上望来。 …他这一望,的确是有所发现…他忽然发现,在夜视仪的上方,一片黑影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自己扑过来!不错,就是不可思议的速度,这速度快的甚至让他来不及提醒一身下边的伙伴,就感觉到脖子上一麻…而后,一片更大的黑影向他扑来! 黑影过后就是黑暗,沉沉的黑暗,无尽的黑暗…他只感到一阵极度的疲劳随这黑暗而来,他想,自己似乎应该先睡一觉在说… 如我所料,没有人能在黑暗中抵挡住我的暗袭,即使是这些精英战士们也不能。不过两秒钟的时间,我就极有分寸的让这两人陷入了昏,这一昏,没有三个小时的时间,他们是绝不会醒来的。 没有丝毫的停留,在两人倒下的一瞬间,我又再次回到了坑道的顶部。 守株待兔,有时候也是一种很好的御敌之策,尤其是在这种略显诡异的情形下! 我已经屏住了呼吸,这坑道中除了我的心跳声外,只有我身下两位‘睡美人’通讯器里传出的微弱的敲击声。这敲击声略显急促,我想这应该是他们的同伴在焦急呼叫他们吧? 半分钟后,在一阵微微的动后,又是两道灯光朝着我这边缓缓的靠近。看着这两束灯光,我不由有些失望,看来他们毕竟是职业战士,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冷静的留下一人。或许,这留下的一人已经幵始在呼叫援兵了吧? 我在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这种情形我早已料到,但无论如何,这种情形真的发生时,则只意味着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在他们的援兵到来之前尽快的解决这三人,进入下一个坑道,否则的话,我将面对的不再是一小队的职业战队,而是一群让我无法抵挡的杀人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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