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仍不说话,少冲心道或许是哪里有误,就又使了一遍,⻩梅仍不说话,少冲不敢停,耍到第七遍,猛听⻩梅唉吆叫了一声,少冲一个不注意,几乎闪了。惊问⻩梅道:“师姐,我,哪里练错啦?”⻩梅一愕,道:“你,你学的不错。我问你,你內功学的怎么样了?”少冲苦着脸道:“陈师姐教了一些,我太愚笨,还没摸到门道。”⻩梅闻言,从石头上跳了下来,拍拍少冲肩,道:“练习內功要循序渐进,慢慢来,这轻功呢?要有內功底子,这样吧,等你先采到先天之气,內功有了基之后,我再传授你轻功。时候不早了,我有事先走了。你再玩一会儿。”少冲一脸愕然,⻩梅走了几步,回头指着少冲道:“不许偷懒啊。”少冲见天还没大亮,就在秋⽔涧继续练剑。耍道得意处,噤不住有些狂颠起来。忽有一人道:“跨马雁,起步要缓,收势要快。你平均用力是不对的。”少冲忙收了剑,见陈南雁正打山坡竹林间小路上路过,少冲忙躬⾝行礼,陈南雁问:“今天是谁教你?”少冲道:“是,⻩师姐,刚刚有事走了。”又补了一句:“等会就回来。”陈南雁道:“轻功没有人指点,自己是很难悟出来的。”犹豫了一下,道:“晚饭之后,你在东屏山下等我。”少冲大喜。
晚饭之后,少冲收拾了便要出门。老⻩忽开口道:“天晚了,山上有狼,路上小心点。”少冲又惊又喜,只觉得他话中有话,正要追问,老⻩却翻过⾝,面壁睡去了。因紫宮夜噤严厉,少冲不敢走大路,专捡小路行走,路过一片梨树林时,忽听一阵息声,少冲是过来人,一听之下就知道是男女爱之声。心惊之下,连忙蹲伏下来。梨树林中的小木屋里钻出来一个少年,四下张望了一圈,回头招了招手,木屋中又钻出来一个少女,二人手拉着手走了。少冲莞尔一笑,暗道:“紫宮门噤再严也挡不住这滚滚舂嘲。”赶到东屏山下,陈南雁见他面有红光,问道:“路上看到了什么,红光満面的。”少冲笑道:“没什么,碰见一只公狐狸和一只⺟狐狸在林子里并肩行走。”陈南雁闻言冷了脸道:“你回去吧。”说完转⾝就走。少冲惊讶道:“师姐,我错在哪儿了?”陈南雁道:“你没错,是我想的不周,天太晚了,让人看见不好。”指着东屏山道:“今晚,你就学学爬山,剩下的,我再教你。”说完径直走了,少冲见那东屏山又⾼又陡,直上直下数百丈,山壁平滑没有半点可以落脚的地方。少冲手脚并用爬不到一丈⾼就掉了下来,脸上、手上被荆棘划得⾎痕累累。少冲摇头摇,无可奈何转⾝就走,走了几步,忽而一咬牙,暗想道:“这算什么,我不能让她笑话。”想到这又转过⾝来,把⾐服勒紧,上下又试了几次,少冲渐渐窥出爬山的门道来了:不能光靠手上的力气,要的是手和脚并用,借着石壁上的凸凹,或树,杂草。多用腿上力气,不能弓的太⾼,又不易贴崖壁太紧。爬一会,只要能支撑住自己,就要设法歇一歇,一边歇着,一边察看下一段往哪爬,怎么个爬法。就这样爬一段,歇一歇,终于爬到上了山顶。东屏山的山顶,平坦开阔,少冲翻⾝滚到一边,躺下来,呼呼气。这时银河倒挂,繁星満天,⾝临绝顶,好不畅快。少冲一个鲤鱼打,想跳起来,哪知力气不济,竟摔了个四仰八叉。忽⾝后一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少冲吓得満⾝是汗,侧脸一看,竟是陈南雁。
陈南雁不喜多说话,又不想多为难少冲,说了那句话后,自己就假装走了。眼看少冲几次失败后要走,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好在少冲终究没有放弃,而且很快就琢磨出爬山的门道,竟然让他爬上了数百丈⾼的东屏山。少冲见陈南雁在山顶上等自己大是感动。自己自从上次受伤后与陈南雁匆匆别过,在⻩山顶上虽然也见过面,却一直没能说上话,到了紫宮,陈南雁跟第一次见面时,判若两人,寡言少语,深居简出。此时看见她笑,隐隐的又有了初见时的影子。陈南雁笑道:“你第一关闯过来,现在闯第二关。我在山下等你。”说完,纵⾝而下,在绝壁之间,腾挪闪跃,如履平地一般,眨眼之间就下了山。少冲见平坦如镜的山崖。顿时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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