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冲闻言心中咯噔一下,他猜不透张默山是何居心,他既然有本事博得五大盟主的信任,号令八大门派,自然绝非等闲之辈。谢丽华是拭剑堂派来查闲云阁密会之事的特使,张默山难道毫不知情?不会的,自肖天海设计诬陷丽华之后,她的⾝份已经曝光,以张默山的耳目灵通他不可能不知情,他既然知情就该知道对谢丽华下手等于公然和拭剑堂作对,他应该知道这样的后果不堪设想,更令人费解的是五大盟主竟然也默认了此事。”想到这少冲问道:“前些⽇子不是说一个叫雷什么的捕头知道內情,如今为何又换成了这个月什么的君主?”龙彪道:“那个捕头据说死啦。嗨,这些事我听起来头就疼,我只巴望着事情早了。耽误了我许多生意。”少冲道:“行走江湖自然少不了钱,不过比起命,钱能算老几。”
洪湖城东门外有条小河,两岸遍植垂柳,名唤万柳河。少冲正匆匆赶路,冷不丁柳树丛中出现了两个悉的⾝影,是谢丽华,还有谢⽔清。谢丽华一如往昔的美貌,只是眼中多了几许惆怅。少冲心中一紧,百般滋味在心头。少冲道:“你们躲在这里不是办法。他们到处在找你们。为何不跟着邵大人离开这里?”谢⽔清冷笑一声道:“若是能走得了,还用呆在这里等你救命吗。”谢丽华淡淡道:“他们放出话来,我们若是跟在邵大人走,他们就刺杀蒙古使臣,挑起两国纷争。”少冲道:“如今洪湖被围的铁桶一般,我又能帮得了什么忙。”谢丽华闻言苦笑一声,道:“我也知道这让你很为难。算了,当你没来过。你多多保重。”说完这一句,慢慢地转过⾝子,少冲心里猛地一阵绞痛。
谢⽔清嘿嘿一声冷笑,伸手拦住了谢丽华的去路,对少冲说道:“废话我不多说一句,这个忙你能帮,也一定能帮上。你是洪湖人,这里的一草一木你都悉,他们人虽然多,但也不是铁板一块,总有空隙可钻。你想想这些⽇子来,咱们可曾亏待过你半份?郡主以贵胄之尊下嫁给你,极尽妇道,如今更怀有你的骨⾎,你能见死不救吗?”少冲闻言大惊失⾊,谢丽华闻言把脸一转,埋怨道:“这个时候,你说这些做什么?”谢⽔清道:“老奴死不⾜惜,但若不能保郡主平安离去,老奴死不瞑目啊。”少冲沉昑片刻,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是有件事你们要如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知道闲云阁密谈的內容?”谢⽔清哈哈大笑道:“他们的鬼话你也信,我告诉你这是有人暗中策划的一场大谋:郡主是太后內侄,郡主罹难,江湖上便是一场腥风⾎雨。大宋国內你说说对谁最有利?”少冲惊道:“你是说张默山是蒙古的奷细?”谢⽔清道:“起码他是个被人利用的傻瓜。”少冲一咬牙道:“好,我设法送你们出去。”正要走,谢⽔清叫声慢着,少冲冷笑道:“你怕我去告密?我既然答应你们,绝不会食言。”谢⽔清取出一份公函道:“也许这个你能用得着。”少冲接过来一看,不噤面无人⾊。
其时,苏清河已经先一步到达,拿了肖天海,驱散了聚集起来的穆英弟子。一面向官府撤诉,将庄天应保释回来。一面连夜询问穆英死因,肖天海倒也是一条好汉,任苏清河用尽手段,始终一言不发。苏清河正是无计可施,忽听少冲求见,便传相见。少冲⼊堂见礼已毕,见刘青烈守在一旁,便道:“晚辈有事想禀报掌门。”刘青烈便道:“你们都下去。”众随从退下,少冲目视刘青烈仍旧不说,苏清河摆摆手道:“青烈,你也下去。”刘青烈瞪了少冲一眼,恨恨而去。苏清河笑道:“有什么话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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