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围小说网提供独霸王妃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
三围小说网
三围小说网 历史小说 玄幻小说 重生小说 现代文学 网游小说 综合其它 两性小说 灵异小说 幽默笑话 穿越小说 武侠小说 伦理小说
小说排行榜 言情小说 军事小说 侦探小说 经典名著 官场小说 诗歌散文 都市小说 科幻小说 仙侠小说 同人小说 竞技小说 完结小说
好看的小说 狼性村长 工地风情 乡下舂天 美女佳韵 借种经历 异域生活 吟语低喃 妙手神织 舂染绣塌 子夜子荣 忘年之性 昭阳趣史
三围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独霸王妃  作者:淼仔 书号:26054  时间:2020/1/15  字数:11494 
上一章   第九十四章,结局    下一章 ( 没有了 )
  北风烈火般吹着,城头寒冰或凝花,白灿如明月最亮的一点,又似冰绡,紧紧裹着。晋王谨慎的看了看,走前纪沉鱼一步入都城。

  城门黝黑,带着古老久远的战火痕迹。有铁陷下去,诉说着曾经的伤害。晋王只感受身后女子的柔韧,泰然自若越过城门,道:“你母后给你送来好些东西,我也给你带了不少。”说到带的东西上,他丈量一下城门,当然马车可以进,还是不放心的回身看那高大的马车,有这些人在,晋王哪里都敢去。

  纪沉鱼以为他指的是这些药人,撇撇嘴道:“好是好,只是我没有解药怎么办!我出来得急,忘了带上。”

  晋王滞了一下,微笑道:“哦,你没有解药?这没什么,只要你会用就行。”感觉身后人揣摩一下,才不以为然地道:“当然我会。”

  前面走的强悍男子漫笑着回身:“是啊,你怎么能不会用。”他眼底笑意莞尔,狐狸尾巴出来。公主当然知道这秘密,不过却是公主出嫁前一天才会说。不是每一代公主都和亲,不和亲的公主何必知道?

  本来是安陵公主成亲前那一晚告诉她,再送她几个人当护卫。她私下里逃之夭夭,怎么会知道?

  回身的晋王打量着纪沉鱼,大红宫衣,血,衬得她气质如铁血江山。晋王含笑,不想扮得微妙微肖。

  再过一步,城门就走完,人在门中。晋王随意的迈出这一步,脚尖落地时,有“轰”地一声巨响爆炸了。

  嘈杂声纷纷。

  “保护皇叔!”这是晋王的随从。

  “保护公主!”许王守礼滑出去几步,一把握住纪沉鱼的衣袖。

  他们来不及看身后,身后接连又起不少爆炸声。晋王遇到变化时,本能的去扯纪沉鱼,眼角见到一个人狞笑着上来,他心思一动,手指垂下三分,装着没有抓住,自己轻飘飘闪了开。

  剑光如白虹掠过,衣袖断为两截。谁也没有想到的一个人,昭王带着两个黑衣劲装的人,擒住纪沉鱼!

  他注视着城外了的军队,嘶声大呼:“关门!快关城门!”两道长索飞来,带着他直入城中,纪沉鱼也在他手上!

  她还能镇定,对着被人住的许王看了一眼。这一眼深深若明珠底处,关切,担心,忧愁,包含着蕴藏着只有两个人懂的感情。也就是这一眼,许王于战场中狂喜,可是伊人不在自己手上。

  黝黑的强弓列队,一队跪,一队站,前面一排发完,后面一排再发。都城门虽宽,挤不过这么多人,又当不起这凌厉攻势。人渐往后退,城门半关时,又是屏障,就这么关了起来!

  紧闭的城门中,还有不少人的血在。

  残肢断臂,血横飞中。晋王、许王战成一团。均王被人护着,脸色发白左冲右突只想逃离。

  “哈哈哈哈…”城头上发出狂笑。昭王在风中吹得脸色灰败如破絮,人却很是精神。他一手拎着纪沉鱼,一手仗剑:“就是这样,打啊,你们快打啊!”他旁边站的大红宫衣的人,身子俏生生随风而起,人独立在城上,眸子紧紧只看着许王。他身上沾了不少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纪沉鱼居高看得清楚,心沉得如坠地狱里,还在往下去。

  城内举起旗帜的,大多是昭王的人。

  晋王和许王反而停了下来。刚才混乱中,原本是和别人争斗,后来晋王步子一错,滑到许王身边,许王反手就是一剑,晋王身子一折避过去,长笑一声:“果然你想杀我!”这两个人先打了起来。

  他们各自离开三步,仰头看城头上的人。

  风,把她的肌肤吹得白生生透明若水晶,或动在弱水中。

  昭王从来没有这么得意过,他笑嘻嘻在人堆找着。找一个两个小兵不容易,找殿下还是容易的很。他一眼就找到均王,得意狂笑命许王守礼:“你的人最多,快,杀了六殿下!”均王哆嗦着身子,惊恐万状先看许王,再看晋王。

  两个人很有默契,静默地站着,雪花片片落下,忽然两个人同时动了。晋王不用武器,手指张开如鹰,许王则是长剑横上,同时还喝了一声:“让开!”

  看不出他平时身子如柳,大喝声中,雪花都似震了一震。均王的护卫们“唰啦”退开了半步一步,糟战火中,谁的命不只是若一枚铜钱落地,最多只是响上一声。

  今天的这里,不是对敌要勇猛。是三个都有继承权的皇子们争斗,有一个人先退开,余下的人全退开。

  许王喝走均王的护卫,晋王扑了过来,重重一截,均王就是响上一声也没有发出来,软软的倒向了地面。

  昭王在城头上放声大笑,雪花从他面上发上扑簌簌飞过,衬着这个疯狂的人!

  不由得他不笑,下面还没有完。晋王杀了均王后,回身就扑向许王守礼。守礼早有防备,长剑直削他手指,冷笑道:“我知道你也想杀了我!”

  他剑花重挽,杀气人!而晋王是凌身下降,风声呼呼。昭王笑得开心之极,身子半后仰着:“就是这样,快打快打!”

  纪沉鱼心如刀绞,她不怕许王杀了晋王,却害怕晋王伤了许王。下面人数数万,都呆呆地不动,看着两个主将阵前厮杀。

  战团中,忽然飞出两道乌光。一道往右,一道往左,飞上城头,直奔昭王而去。乌光后,是晋王飞身往上,他身子沉重过于许王守礼,升到一半时,翻身一脚半空中把许王守礼硬生生踹上去,喝道:“救她!”

  他开口说话又使了力,气息滞下来,人直直往下摔。几个护卫一起上来接住他,见半空中箭矢群发,差点就上城头的许王守礼“砰”地一声撞在城墙上,沿着乌黑的青砖滑了下来。

  城墙上,搭好的云梯,上面有数队趁着主将们战起来,速速往上爬的士兵。一通火箭下来,云梯倒了大半。余下的,上面也没有了人。

  许王狠狠骂了一句。昭王虽然离得远听不到,只看他那几乎竖着的脸色就明白,他又疯狂的笑起来:“哈哈,我很是防备你!”

  把手中纪沉鱼往前推了一下:“这是你们安陵的公主,又是七哥的王妃,你们不管她,自己先打起来,我觉得不太像话!”

  晋王也骂了一声:“混蛋!”

  一次两次的不上当。

  地面上,均王的尸体已近冷凝。北风如哭丧声。昭王狰狞着面庞往下看,大声道:“六哥啊六哥,你一直挡在我前面,抢了我多少风头,这以后,你再也抢不了。你放心,我会给香花牌位,不过祖庙,你就别进了!”

  狞笑着再看许王:“七哥,你想进祖庙,就把安陵亲王杀了!”他紧紧扼住纪沉鱼,认真严肃:“我以祖宗牌位发誓,你杀了晋王,我不杀你,许你一世高官,许你夫同还!”

  刚才还疯了的人,此时从没有这么认真过!

  下面的大军因混战中停下,原本是你夹着我,我夹着你。现在“哗”一下分开,对敌方担心警惕之心!

  晋王皱眉看着许王,他知道这个人是真的要杀自己。而许王守礼也看着晋王,越过他的身后,去看那高高的马车。足有一百个药人,加上晋王带来的一万人,这要是打起来,十万人也不够他们杀的!

  空气似凝结,风中呜咽也停下来。昭王等不及,嚎叫道:“我擂三声鼓,鼓声一停就要动手,晚一声鼓,我就斩七嫂一手指头!”

  许王眼神缩了一缩,晋王则若针尖,直直盯过来。

  一个脆生生的嗓音打断了这宁静。纪沉鱼冷冷悠悠:“你说话可以相信?”她俯视下面,给了许王一个苍白的笑容,大声道:“你杀了晋王,他会让你再杀了自己!”昭王怒极,把她的人狠命一按,半边身子几乎出了城头,虚空在半空中。

  “不!”许王狂喊一声,面狂怒。昭王怒目而视,与他对峙!

  晋王手背到后面,对着自己的人打了一个手势。马车旁的人,有人用身子掩盖,悄悄地正在开车门。那车门十分牢固,锁不是很好开,背过的手小心地开着,慢慢的,一点一点的…。

  “张护网,接公主!”晋王低低的说了一句,在这种时候,他还没有忘记纪沉鱼。或许是他心里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他掠过满意的神色,云齐只有余下这两个皇子,再死一个,余下的那个要听自己的。

  他在昭王和许王身上转来转去,哪一个更好呢?留下昭王,杀了骨头硬的许王也不错,不过昭王一直默默无闻,晋王还相不中他。杀了他,留下许王,也未必就难处置。比如那药给他喝上一点儿,他将是第一个药人皇帝。

  此时大局仿佛在握,晋王沉醉于这个千载难寻的好机会,就更想像到以后立纪沉鱼为云齐皇后,自己无事来住上一个月十天,嗯,让药人皇帝给自己倒酒,看着自己和她乐。

  他的手指一连串地勾、点,按…。在身后划来划去的不消停。许王守礼正在和昭王谈条件:“你先放了她,我愿意臣服于你!”

  “等我当了皇帝,你不臣服我也不行!”昭王正在得意中,他和晋王一样,都陶醉在自己即将到来的胜利之中。他哈哈笑着:“七哥,你知道我一直嫉妒你吗?你本来是笨笨,不会讨好父王,本来我不如六哥,却比你强。没有想到你去从军,当你头一年回来,我看到你身上的杀气,我问你,你杀了多少人,你回答我杀人如麻,哼,现在是你杀人如麻的时候到了!”他手中长剑怒指晋王:“去,杀了他,或者让他杀了你!”

  他怪气:“以后史书要这么写,安陵晋王借看公主名义偷袭云齐,许王英勇护国,不幸身亡!”

  “你这个疯子!”他一不小心把实话说了出来,纪沉鱼心里的猜测此人不可信得到证明,她又惊又气,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身子用力一挣,回身一头把昭王撞开来。半跪在城头上,对着下面茫茫人海的许王绝然道:“我看过古书,夫为义,为夫贞。只可惜女人死了,夫再娶不算无义,再嫁就算无贞。我心里从没有拿你当我丈夫看,你以后再娶,与我无干!”

  她咬一咬牙,对着下面白茫茫,半中间飘着雪花或云雾的城墙下看看,往下跳了下来!

  她说话又快又尖,却快得人人听得清楚。这么多的话,一瞬间说完。再加上她决绝的神态,让人只听去了,在她后面的人,和在她下面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她有这个心思!

  只有最后一句和衣而卧,让人惊心!

  许王撕心裂肺的呼了一声:“不!”纵身往前。风中,忽然起了金戈声!也往前去接的晋王一愣停下,这一呆心里惋惜地道:“可惜。”护网还没有搭好,晚上一步接她更不容易。

  被狠狠撞到地上,摔得浑身疼的昭王才被人扶起来,怒声也道:“不!”身子往前一纵,想要抓住这救命草!

  身后,冰凉了一下。昭王觉得自己往下落,往下落,掉得十分轻灵…。只是一个脑袋罢了。这个脑袋最后的意识,看到有一个人如翩翩大鹰,飞身而至,接住了纪沉鱼。而此时的城墙下,硬雪地硬生生扯出来一张护网,抱住纪沉鱼的人身子一沉,脚步点在护网上,腾空而起,威风凛凛落在了城下。

  他浓眉黑眸,身材魁梧。看一眼怀中女子,被北风得晕厥过去。杜莽客冷笑以对晋王,他不复上一回的眉目憔悴,而是神采奕奕。怒火中烧:“晋王,皇叔,你还认得我!”

  马车里“咚咚”响着,有一个车门被重重击开,在车门前正开锁的人猝不及防,惨叫一声击飞出去。一个又一个目光呆滞,行动呆板的药人走了下来。他们无一例外的全是身材高大,而面容嘻嘻。眼神中,空无物,偶然有一个转眼珠子的,只有天真无

  神智,全都不见!

  金戈声继续响起,晋王危急之中迅速指挥:“找出这个人杀了!”

  “殿下,我在这里!”城头上,一个人踏雪而来,手中执着一管短笛。笛声中金戈铁马,铮铮不绝。

  他白衣如雪,衣袂飘飘,只是面目平凡。知默,出现在城头上,是昭王原本站立的位置。笛声住了,扬笛一笑:“安陵国的千秋铁人阵,从此不再存在!”

  晋王冷眼看着杜莽客,他认识!这是安陵从铁人阵以来,逃走的第一个人。再看知默,而他知道发动阵法的关键。战场上,金戈铁马并不是发动关键,而是笛声!

  许王大步过来,强硬的伸出手。杜莽客犹豫不决,还是把纪沉鱼还给他。许王抱着这个傻乎乎往下跳的鱼儿,心里一扯一扯的痛。

  此时不容他多想,交给纪沉鱼的侍女,亲眼看着马车入层层护卫中。许王才冷笑着也看晋王,他血染衣衫,杀气腾腾:“皇叔,你来看公主,带着药人要做什么?”晋王语。许王一语揭破:“你知道这不是你国的公主,你带着这些人来,是想伺机立我云齐国的皇嗣,再养一个药人出来!”

  秋水长剑,重新横于肘间。许王眉目凝重:“今天不是杀我,就是我杀你!”

  “等等!”晋王惊骇:“你认识她!”许王说起来是自然亲昵的态度。大战一触即发,晋王急切只想先知道一件事:“她是谁?”

  许王微微一笑:“怎么,你掳了她,你倒不知道?”

  “她叫什么名字?”晋王暴躁。

  许王重敛杀气,讽刺地一笑,长剑一摆:“来吧!”

  鼓声响起,两方整队差不多的人各自对上。杜莽客第一个冲过来:“晋王是我的!”他冲势太急,从许王身边过,把他身子撞得一歪,许王后退半步,理自己带血的衣衫:“你也不用这么急!”

  晋王只手几招,就发觉这个人完全好了。他又急又怒:“你哪里来的解药!”笛声又停下,知默在城头欠欠身子:“他一直在寻找区区不才的我。”

  许王也翻脸:“你怎么不早说!”几次以为他是找纪沉鱼,伤到他几回。

  知默再在城头欠身子:“他先找的就是公主,遇到我是无意!”大风中,他扬起一张人皮面具,精致而又眉目宛约,知默含笑:“天下人等,皆重皮相!”扬手抛去,笛声重新响起。

  这是一场大混战,早就控制城中的许王守礼命人打开城门,里外夹攻不过半天。晋王还并没有死在军中,也没有被许王手刃。他是被杜莽客带着余下的药人,在知默的笛声追得丢盔卸甲,夺路而逃。

  杜莽客明明可以杀他时,就放他一马,再追上去…。

  北风卷着雪花,把雪地重新划为银白。淅淅的雪,也滴在许王府中。纪沉鱼悠悠醒转,眼前是熟悉的帐,前两个熟悉的丫头。

  她们热泪盈眶,没有一个字,只用眼光就可以表达全部的感情。

  “殿下在哪里?”纪沉鱼慢慢地问。

  染雪擦擦泪水:“皇上已经登基!”

  才醒来晕乎乎的纪沉鱼愣住,忽然问道:“莽客呢,他在哪里?殿下几时登基,我晕了多久?…。”

  外面有人轻手轻脚走来:“娘娘醒了!”

  是韦明德。

  染雪离花退出去,韦明德跪下来回的详情:“安陵全军覆没,国君担心报复,听信后晕倒。群臣拥立七殿下匆匆就位,改年号为神熙。”他咧开嘴笑:“知默先生来看过,说让您多休息,在药里加了安神的药,这已经是第二天。”

  “这就登基了?”纪沉鱼有些遗憾,她还想亲眼看到许王戴上皇冠的样子。韦明德笑嘻嘻:“匆匆就位,方便入住宫中,登基大典在明天。”

  纪沉鱼模糊地笑了:“是吗?那就好,可以亲眼看到。”韦明德才一笑,外面有匆匆的脚步声地过来,有人颤巍巍:“公主在哪里?”纪老太太带着纪四老爷和纪士文过来,见纪沉鱼面容苍白,抱住她大哭:“先是吓得不敢出门,后来你大哥哥出门打听,说你跳了城,我当时就哭,你父亲晕过去,可恨你大哥哥话不说全,把我们醒过来才说你还在,我这心,怎么惊得起你去了又在,在了又去。”

  纪士文对纪沉鱼摸着头笑,和祖母、父亲说话,第一句话要先说她好才行。

  纪四老爷只关心一件事:“说把安陵国打了,全城都在议论,说你不在的也有,说你被许王软的也有…”

  纪老太太拍了他一下:“胡说!”

  “说公主不在,说公主被殿下,哦,是陛下软,昨天城里血成河,今天张灯结彩,说陛下登基大典那天要立后,说系出名门,是个温柔贤惠足以母仪天下的人。四丫头,你看这事怎么办?”纪四老爷惶恐不安。

  纪沉鱼用沉着的目光安抚着家人,要问她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许王立不立自己为后。本来这亲事,她就一直算作是不稀罕吧。就是立她为后,又如何?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后宫一定是充盈的。许王最近一段时间没有迫,如他所说以礼相待,可他从没有说过后宫不充盈。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只能是这样。

  夜深沉下来,纪沉鱼在房中慢慢散步。外面点起红灯,再没有别人在。染雪没有说,离花也没有说。她们只是忙忙碌碌的收拾着随身用的东西,忘了说一声:“三天后,您是皇后。”

  有时候许多人以为自己不说这句话别人会懂,就如许王守礼,他就没有安排别人来说。他以为纪沉鱼肯定会明白,不是她还能是谁。

  但是历史上,小说里,这种突然冒出来的事太多。多一个人出来的事屡见不鲜。

  好在纪沉鱼并不算太难过。感情的付出,是一个人对一个人,不是一个人要求一个人。双方都有时,就是深情。一个人有,另外一个人没有,那就失恋。纪沉鱼问自己,她挑剔有如鸡蛋寻骨头般挑着许王的错,并且认为自己如果和他在一起,先相中一切附加条件,再也,不看这个人。

  古代制度熏陶出来的人,和现代的人思绪肯定有冲撞。

  许王守礼完全接受纪沉鱼,不代表另一对人在这种感情下,还是原封原样。纪沉鱼之所想,正确又正确。

  而此时在深宫的许王,想的是另外一种心事。明亮的烛火下,他眉头紧皱,恨来恨去恨的是纪沉鱼。

  一次一次的离开,守礼觉得自己接近忍无可忍。犹其是真公主出现,纪沉鱼的离开,更让守礼明白一件事,纪沉鱼心里没有自己。他也想到纪沉鱼认为自己需要的只是一位公主,但是如果对方心中有自己,就不会是那样一种结局。

  有一个可以替代的人来,纪沉鱼撒手就走开。她把殿下当成什么人,不管什么女人,只要长得和她脸蛋子一样都要?

  匆忙而就的国君守礼住在宫中不回去,就是心中有这个想法时时‮磨折‬着他。不匆忙就位,就无人理国政。匆忙可以就位,也可以让纪沉鱼入住宫中。他不肯,他不愿意,他还在赌气。等登基大典和立后大典一起过后,看这个人还说什么!

  月夜深深隐在雪花中,一对人各自沉思。因为都世故,因为不是爱得发狂爱得发疯,爱到此时不见你,撒丫子也要直奔皇宫去。

  他们用自以为的冷静在想事情,其实还是一场赌气。

  纪四老爷进进出出,也没有打听出来皇后是哪一个。他不方便直接问,只是借着自己现在还能在前许王府中走动找一些有官职的人打听:“皇后…”对方就看着他,下文是什么,纪四老爷到此,觉得这个人未必知道,不然还不急着说出来,他下半句就咽下去。

  这种打听法,能听到什么?

  还是纪老太太劝他:“不用妄想,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也没有办法。四丫头好歹跟了一场,总算也出了力不是,皇后不敢想,贵妃不是,也是四妃之中。”纪四老爷急出来一句话:“你们都不急,四丫头更不急,我再不上心,还有谁着急?”

  把纪老太太说愣了,她若有所思:“也是,我以前当四丫头是个会钻营的人,昨天我去看她问,她不急不吭的,也不知道皇后是谁,倒是个真的不着急的样子。”

  就纪四老爷一个人急得转。纪士文深为惭愧:“父亲,是我不中用,要是我能中官,也就没有这些事。”纪四老爷劈头盖脸:“我们家的人全这样,幼年时一袖清风对明月,真的一袖清风时,谁会理你!”

  骂到这里,他自己愣住。也若在所思:“是啊,我们家几代人全这样,也不能怪你们这样想。”纪士文为安慰他,只能哄他:“贵妃,不是贵妃,就是四妃,父亲,您好歹算是个国丈。”

  第二天新帝正式登基,万民全赶到皇宫门外听消息。人头攒动,听不到金殿上的话,却有人不时出来宣读。

  祭天地,告祖宗,新帝登基后的第一道诏书,头一句是这样写的:“狼子安陵,野心昌盛…。”先听到的是殿内的官员们,大家对于敢于斩杀晋王的新帝早有心理准备,也没有想到他头一道诏书就是对安陵宣战。

  挑衅意味,呼之出。

  下面的话痛斥安陵国为第一段,第二段话锋一转:“有侧妃纪氏,贤淑贞德,朕素心喜之。不期安陵将订亲事,掳纪氏于亲路上。公主于成亲之夜遁走,安陵国以纪氏嫁于朕…”

  会做好文章的太傅大人听出来这中间有漏,纪氏长得和公主一样,再把纪氏嫁给殿下,殿下难道不认得自己的侧妃?

  下面还有话:“其心神,被纪氏识破。”太傅打心里不以为然,这皇后有这么厉害。再一想她着自己做的文章,太傅大人不再挑这圣旨的毛病,随陛下怎么说去。

  纪沉鱼在后殿中,金殿空旷,音可以传广,一字一字她听得很是清楚。她没有尘埃落定的安定吐气声,也没有早有意料之中的得,只是疑惑,真的当一个统率六宫的皇后?

  第三段,就是新帝对安陵的宣战,为报国仇家恨,掳走皇后之恨,他决定开战!期定在半年后,其实就是撕破脸,从今年开始不再进贡。

  圣旨传到宫外,纪四老爷晕了过去。喜欢的!

  醒过来抓着两个儿子的手问:“皇后入宫了?”纪老太太恨得用拐杖给了他一下:“这里全是人,你不怕人看到笑话!”

  “我是国丈我怕谁。”纪四老爷一骨碌爬起来,才站稳,见有一个内侍大跑小跑过来:“可找到你们了,我去了一趟纪家说你们不在。”他跪下来扑通三个头,小声地道:“陛下临时起意,宣你们上殿,要全家人,老太太一个,四老爷一个,还有两个公子。”

  纪四老爷如愿以偿,封了国丈。

  皇后入住宫中的第一夜,陛下不知所踪。染雪和离花都愣了,不敢相信的问前来传话的内侍:“陛下今夜在哪里?”

  “在陛下宫中。”

  染雪惊得眼睛成圆形:“这怎么可能?”离花往外面走:“我去看看。”她独自一个人去见守礼,守礼已换上寝衣,漫不经心:“皇后让你来的?”离花呃了一声,守礼摆摆手:“那你不必来了。”

  离花回来还不敢说,闷闷不解的和染雪对着发呆没主意。

  过了三天,记录陛下起居的人颠颠的来问守礼:“陛下您独睡已三天,宫中也没有嫔妃,可以幸宫女,有孕者以为妃。”

  守礼冷冷看他:“一定要有嫔妃?”问的那个人呆了半天没明白过来,以他这古人的思绪,是怎么不会明白守礼心中所想,再说六宫虚空,也不合礼仪,传出来他国也笑话。他回去想了半天,决定来见皇后。

  纪沉鱼并没有多想,她每天睡了吃,吃了睡。听到这样的一番话,才明白过来。两个人拧来拧去,就是都不愿意向对方先开口。

  说一句,我想你,他们都不愿意先低头。

  皇后在宫中等着,陛下在宫中候着…。

  一个人梗在六宫充盈中,一个人噎在你作事从来果断,只有对着自己从来退缩。

  新上任的皇后陛下备宫车去看六宫,先去看贵妃宫中,皇贵妃一人,宫中锦排玉设,宫女们也娇夺目,就是没有贵妃在。

  再去看四妃,宫中也是一样,只有花般寂寞的宫女,没有主人。

  至于下面的淑容,昭容,婕妤,美人,良人…一个都没有,所有的女子除皇后一个外,全是宫女。

  从这里出来,纪沉鱼来见守礼,两个幽深的眸子碰触在一处,纪沉鱼轻声地问:“你几时肯的?”守礼大手一挥,很有雄风的问:“肯什么?”

  “不再要别的美人。”纪沉鱼直看到他眼睛里去。

  守礼淡淡地道:“是吗?”伏案不再回话。

  纪沉鱼默默回转,对着花看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他几时回转心思。或者他心里就没有想过太多,当初为了施夫人,不也一直不娶。

  有人看重于情,一个难改的习惯。有人看重于风,也如一个习惯,改正不易。

  以为自己明白的纪沉鱼,吩咐人晚上备宴,正让人去请陛下,见一个内侍过来,笑容面:“陛下有旨,庆元宫中有美一名,封为良人,请娘娘前往道贺。”

  皇后娘娘骂了一声:“玩什么!”冲了出去。

  对于这种人,她认为应该痛斥一番,才是道理。

  后面一堆人跟着:“娘娘,庆元宫很远,备好车再去。”皇后想想也是,从冰冷北风中又回来,等车的时候明白过来:“给我更衣,看是谁对谁行礼!”

  她换上皇后正装,换上她最不喜欢的沉重凤冠,换上她认为华丽到假的珠衫,甚至命人手捧上皇后金宝,决定看看那良人去。

  良人,最低的一等,应该是印也没有。

  十二柄凤头曲柄宫灯高举着,皇后仪仗走了一两里路。守礼在良人的宫中先窃笑,再忍俊不的笑,再开怀笑了一声,问道:“皇后杀气腾腾否?”

  旁边不可缺少的记录起居的人在,他陪笑:“听说要来和陛下算账。”守礼修长的手指轻弹着,含笑指向他的本子:“记,皇后失仪,降为庆元宫良人,朕幸良人于庆元宫。”

  记录的人掉了地,再停一下,手中捧的本子也掉了。

  怒冲冲一手扶着凤冠,一手握着金宝的人大张旗鼓进了庆元宫,见一个内侍宣读了陛下的荒唐旨意。

  最后一句“幸良人为庆元宫”彻底惹火纪沉鱼,把手中金宝地着那个悠然自得的人摔过去,骂道:“把你砸成丑八怪,看你还得意什么!”

  下一刻,她被人搂在怀中,陛下的完好无损俊脸对着她,笑道:“原来你一直嫉妒我。”皇后坐在他怀里哼了哼:“只是不放心。”

  “纪良人,你今天晚上要想的,就是如何侍候好朕,讨朕喜欢,明天一早恢复你的后位。”陛下急鬼般,开始扯衣服。任是纪沉鱼推他:“没用晚饭,我备了一桌子菜等你,还没有吃,先让你气了。”

  守礼眯起眼:“你做的饭?”他喃喃:“这卖盐的就这么多,打死一个又有一个?”纪沉鱼凑过来,重重在他上咬一口,咬得陛下哎哟一声,把头蹭到她怀里:“给我。”在身前最柔软的地方蹭来蹭去…

  记录起居的人石化在外面,眼前全是圈圈,脑子里只有一句话,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废后要诏告天下,怎么能轻易说废就废。

  他一直石化到深夜,才蹒跚着去睡。第二天晚上又听到一个重磅消息,守礼喊他来,笑眯眯:“记,皇后失仪,贬为才人,朕幸才人于…”

  “陛下,您昨天晚上已经废后,”那人小心的提醒。守礼扬扬眉:“今天早上又恢复了。”记录的人彻底一晕,倒在地上。

  数十后,每天早上恢复皇后身份,晚上被贬为昭容,美人,淑容等各个品级的纪沉鱼大发脾气:“你还没有玩够?”

  “不然朕不是说话不算,不是早说过,六宫充盈,唯你执掌。”守礼温柔的搂过她:“乖,明天晚上,你就可以当贵妃了,皇贵妃,在六宫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朕从来爱西宫。”

  纪沉鱼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转转眼珠子,笑靥如花:“陛下,我也想废了你。”

  “哦?”陛下眼睛一亮:“你喜欢朕当侍卫还是当什么?”

  “当…。”纪沉鱼眼睛对着外面一堆人扫过,有宫女,还有…。宫中除了主人外,除了宫女,就只有一种人。

  许王扑倒她,纪沉鱼笑得不过气:“我要求三千面首。”

  星光沉梦中,沦为三千面首的陛下,一夜一夜的当起。

  ---题外话---

  鞠躬感谢支持的亲,说一声道歉!  wWw.sSvVxs.Com
上一章   独霸王妃   下一章 ( 没有了 )
独霸王妃无弹窗是淼仔的经典之作,三围小说网提供独霸王妃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三围小说网是独霸王妃无弹窗阅读就选之站,独霸王妃无弹窗精心整理出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