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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围小说网 > 诗歌散文 > 冰玥文集  作者:冰玥 书号:24410  时间:2018/12/28  字数:4100 
上一章   绝交(下部)    下一章 ( → )
  【17】珍的客厅

  

  黑暗里李辗转反侧。

  晨时,李出门,桌上留有一张字条:珍,等我,中午回来详谈。

  

  【18】珍的房门前

  

  李敲门:开门,阿珍,开门!

  身后走来房东老太:李先生,珍小姐让我封信给你。

  李读信,珍的画外音:

  

  李哥:

  相爱一场,从此我再没有遗憾。只是我们欠小蝶的太多了。李哥,如果你真的爱过我,就一定要对小蝶好,也不枉自我心心念念地爱了你十年的时光。哥,又或者,你只是对我一时的恋吧。无何如何都好,我再不见你。祝愿你与小蝶百头偕老,不离不弃!

  

  多多珍重!

  

  珍字

  

  11月6

  

  李问房东:她去了哪儿?还说什么没有?

  房东:没什么呀。珍小姐的房租已经结算了。说你中午会来,让我在这儿等着给你信,说你看了信就什么都明白了。

  李:唉,我明白什么?我什么也不明白!

  房东撇撇嘴:请李先生尽快收拾好行李,房子还要再出租的。你也知道,我也就靠这点房租过日子…

  

  【19】酒吧

  

  灯影闪烁,李一人独饮。

  

  【20】长街

  

  夜离,李提一个小旅行袋踽踽独行。

  

  【21】李家客厅

  

  李推门进来,客厅里无人,李走进客卧,倒在上呼呼而睡。

  灯亮,李摸黑进卫生间。

  熄灯,李摸黑进了主卧。

  

  【22】李家主卧

  一桌一椅一张空

  李拉开抽屉,一个,再一个,再一个,取出一包香烟上。又拿出一本旧旧的蝴蝶封面硬抄本翻看起来。

  小蝶画外音:成长记:给我心爱的女儿。

  小蝶画外音:8月14:女儿,你终于来到了这个世上,请别抱怨爸爸没有亲自聆听你的第一声哭泣。他出差了,宝贝儿,我心爱的女儿…9月14:女儿,今天是你的满月之,我们一家三口合影吧。…4月XX,终于长了两颗小牙,是地牙。谢天谢地。…8月14:女儿,今天是你的生日,妈妈本想让爸爸,为你读上几句你的成长记,但又想以后你自已亲自来读。嗯,还是算了吧。…10月2:女儿,妈妈今天见到了最好的朋友,是你珍阿姨。她给你那么多糖果,你对她是有印象的吧。…10月18:爸爸今天对妈妈发火了,原因是我问了她,到底是谁来的电话。…10月22:妈妈今天不开心,宝贝儿也不开心。…10月28:爸爸走了,女儿哭了,妈妈也哭了。…11月5:妈妈见到他们了,他们很快乐…

  李仰倒在上,一滴泪滚落在耳际。

  

  【23】酒吧

  

  灯影闪烁,李一人独饮。

  

  【24】长街

  

  夜离,李扶醉而归,远外有人影时隐时现。

  

  【25】李家

  

  深夜。

  李在门口取了一封信,开门进来,钥匙扔在上,撕开了信封。

  

  小蝶画外音:

  

  亲爱的老公:请原凉我还是这样称呼你。

  亲爱的老公,我已经不知道在你心中,是否还有我的存在,但我想请求你的原谅,只是不敢当面对你说,所以采取了书信的方式。

  

  你摔门出去的那天,我又开心,又难过。我成全了她,是不是也成全了你?

  上月同学会归来,珍曾写过一封信给我,告诉我她的近况。原来,她结婚的时间比我们还早,只是很遗憾没有孩子。99%的死,是一种目前不可能治愈的疾病。珍想去做试管婴儿,但老公又不同意,说是名门望族在媒体前丢不起这个脸,倒宁愿私地里去借腹生子。珍很气愤,两人甚至闹起了离婚。

  珍还告诉我,她心里其实有一个人选,只是她不愿意说,那人是谁。

  老公,你知道你多么幸运吗?一生里,有两个女人都是这样深切地爱着你。小蝶心里又骄傲又悲伤,珍不告诉我,难道我还不明白,她心底的人选是谁吗?

  是你啊,是你!

  而你呢,那两天你总是呆呆地,愣愣地,我知道你对她也还是有感觉的。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如果我及时地将你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我们的爱情还是白璧无暇的。如果那个人不是珍,我一定会这么做的。老公啊,也许你没发现,我是如何心烦意,矛盾重重的。我舍不得与人分享你的爱。但阿珍怎么办?可怜的阿珍。小蝶不能太自私了对不对?

  小蝶不能将这些事告诉你,但小蝶可以成全你们。

  虽然我也暗暗恨过你的负心与多情。但我同时又明白,换了任何人,你绝不会出轨,只是这个人是阿珍,是我见犹怜的阿珍,所以,我没有一丝一毫的责备你。我要成全你们,同时,我也欺骗了你,我的至爱。

  我跟你吵,我跟你闹,我甚至对你大吼大叫。终于,那天你摔门而去!

  

  你去了,你到她那儿去了,整个屋子空的。

  第一天,我试着去买回来一大堆零食,女儿也笑话我是大胃婆。我笑啊,我笑,我笑得吐了。

  第二天,我去买衣服,买了很多衣服。女儿的,你的,我的。女儿睡了,我在镜前试衣服,试了一件又一件,我才发现我的衣服很多都不合身。这几年就顾着存钱生孩子、买房。原来我已经成了一个臃肿的妇人。

  第三天,婆婆来了,说是好久不见孙女,想念得紧。婆婆问你去了哪儿?我说,你出差了。老人家走得时候,还一个劲叮嘱你回来后,一定要一起回家去看看。

  第四天,我很难受。上班有事做还好一点,下班了,我在家里里转来转去,心慌气紧,女儿问妈妈是不是病了?我说不出来,我到底怎么了?

  第五天,我再也受不了。我整夜整夜地哭,我很后悔我充什么伟大,如果从此你一去不回,我该怎么办?老公,我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错得离谱?

  第六天,我请了半天假,我让邻居张小姐接女儿到他家照看一晚。我去了你的公司等你下班。我看到你买了一束玫瑰,吹着口哨挤上公车。我打着的跟着。你看起来真年轻啊。我记得你也曾这样一束束鲜花的送我,只是我喜欢百合,你常送我的是百合。

  你进了门,你们的窗帘低垂,暖的灯光下影影绰绰的。在窗外我看不清你们。我就停在楼道的转角处。

  傍晚的时候,久违的大雪终于飘了下来,我很冷,脚已经有些麻木,我靠在门旁,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我听着你们的轻言细语,从奇地,我心里有些凄凉,却没有太多的悲痛,这本是我一手促成的不是吗?

  我对自己说了一千个快离开,但我的脚不听使唤。最后,你将门打开了…

  

  我知道你回来了。珍在黎明时给我打了电话,只说“对不起,他会回来的。”我拼命地回播却再也打不通。

  我心慌极了。我又做错了,真的不该太早出现在你们面前!如果我那么沉不住气,又何必当初呢?错了,我又错了!

  一下班,我就接了孩子去娘家。我不敢面对你,明白吗?

  孩子睡了,我在家门前的阴影里等待,直到亲眼看见你进了家门,才能放一点心。

  今天晚上我又去了,我看到你衣冠不振地归来,看到你醉意醺然,跌跌撞撞地走进家门,我又是心如刀割。老公,对不起,一百个对不起!一千个对不起。我真不该刻意让你走到阿珍的身边。

  可是,老天,我该怎么办?

  老公,你能原谅我吗?是我让你此时如此的痛苦,是我让我们的爱情不再完美!

  如果你原谅我,亲爱的,我就在你的窗下!每天晚上,我就在你的窗下徘徊,直到你入睡,直到我必须得回去照顾我们的女儿。

  老公,你能原谅我吗?

  

  小蝶泣白

  

  于11月10深夜

  

  李倒在上,脸颊触着那个蝴蝶本子。

  屝页上一行龙飞凤舞的字:上,我与君相知。

  下面是一行秀气的小字: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李泪如泉涌,站起来,推开窗,窗外影影绰绰一个抬头仰望的身影。

  李大叫:小蝶——

  

  【26】青草地

  

  夫俩在散步,小女孩儿在奔跑嬉戏。

  李的画外音:听朋友说,阿珍后来果真有了一个儿子,只是说不清年龄大小。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小蝶对我依然温婉顺从,我也改了许多大男人的脾气。就象童话说的那样,我们一家人,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小女孩儿画外音:蝴蝶,看!多美的蝴蝶!

  蔚蓝的天空下,三只蝴蝶翩翩飞翔。

  

  <全剧终>  Www.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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